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来自其他世界
不过也只是约了几次而已,因为没过多久,时知就和隗声去旅游了。
这就是时知一开始对于新的一年的计划,大概会在一月底回到安青和隗老爷子一起过春节。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时知再次感受到了隗声的靠谱。
原本还在考虑,他们在要带什么东西方面会不会产生分歧,结果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因为隗声直接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就坐在床边看着隗声把行李箱摊开,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她的衣服向她示意带这几件可不可以。
她简直要惊叹为什么隗声和自己是如此的心有灵犀。
隗声看出她的惊讶,笑道:“我如果连你的喜好都不清楚,那这个丈夫做的也不称职了吧。”
时知愣了下,然后也展开一个笑,踩着柔软的地毯下了床,也跟他一起开始安排他的行李。
隗声想让她坐下歇着,但时知摇摇头,说:“我这个妻子也不能做的不称职啊。”
没有像她之前担忧的那样会产生分歧,会觉得繁琐或者累赘。
是她想岔了。
隗声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和她有什么意见不一致呢,就算有,也会迁就,她也一样。
因为互相迁就,都不想让对方烦心,所以相处起来就几乎没有争吵。
行程是两个人一起讨论决定的,悠久的古镇、宽阔的大海、壮丽的冰城……半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去不了太多地方,也删删减减后挑选了目的地。
到酒店后,都有些累,稍微躺下歇了歇,时知便恢复了精神,扯着隗声在八九点的夜里游古镇。
夜里景色很好,北方的城市早就已经下了厚厚的雪,踩在雪地上就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人在热闹的街上悠哉地晃来晃去,买了些小物件,然后走到安静一点的地方。
时知把羽绒服裹了裹,坐在干干净净的雪上,厚实柔软的手套也陷在了雪里。
隗声见状,便坐在了她旁边。
“冷吗?”他问。
“还好,刚出门的时候觉得风刮在脸上刺刺的,走了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隗声偏头看着她,薅了把她的帽子,“我想也是,不然不会这么有活力。”
薅完毛线帽他就笑了,“脸都热红了。”
时知歪了歪头,“我感觉到啦,步子一停下来就浑身热气。”
视线从远处的街道慢慢移动到了天空。
“有月亮呢。”时知说。
“现在才看见吗?我们出酒店的时候它就在了。”
时知听他说话的时候,扭头看他,帮他把衣服的拉链又往上拉了一些。
“以前看电视,感觉总裁好像什么时候都是穿西服,冬天似乎也是高领毛衣加薄薄的大衣,很有风度的样子。但是你却很经常穿休闲装,在家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竟然也会穿这种带着少年气的羽绒服啊。”
隗声把她的胳膊困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抽回去,问她:“显得没有风度了吗?”
时知乐得笑出了声,“怎么会,你一直都气质很好。快三十岁的人,但有时候也像个少年。”
隗声想起之前她总称呼自己为叔,挑了下眉,“嫌我老?”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
笑的更厉害了。
时知抬起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眉眼弯弯,“我们隗叔怎么会老呢。”
隗声盯着她的唇看,喉结动了动,说道:“我看你是在故意挑衅我。”
“就是在挑衅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
隗声在她腰间施了力道,让她更靠近自己的怀抱,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后保持一点点距离,与她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是想要这个吗。”他说。
时知在他脸侧啄了一口,“是的,谢隗董赏赐。”
隗声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要用甜蜜的话语腻死他了,没忍住又咬了几口。
“别太皮,这是在外面。”
时知才收敛起来。
她抬头看着远处的月亮和星星,抱着隗声的胳膊,说道:“小的时候,我也这样和奶奶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奶奶跟我说,我们那儿的方言,是把月亮叫‘魄’的。”
“魄?”
“嗯,魄。魂魄的魄。”时知回忆着,“至于为什么这样念,奶奶也不清楚。”
“后来我读古诗,读到李峤的《中秋夜》,诗里有一句,‘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
“大概翻译为圆月在寒冷的夜空中升起,人们都说在今夜五湖四海都能看到同样的月亮。然后我就知道了,原来我们方言里的魄是月亮的意思啊,原来是这么有诗意的啊。”
隗声带着不同的感受又看了看月亮,然后点头,“嗯,汉字一直不间断地传承下来,每一个字背后都有久远的历史。”
“对。再深入去查,还能知道,传统文化里,魂魄是有阴阳之分的,日魂是太阳,月魄就是月亮。”
隗声觉得这样再讨论下去,他们就该研究古代的信仰、宗教、传统文化了,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
时知的手绕着月亮的弧线也画了一个圈,说:“你看,连老人们都不理解其意义的方言,竟然是这么的有道理,这么的有迹可循。那我们的存在,我们经历的很多看似无法解释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合理逻辑呢?”
月亮仍然在夜空中亮着,周边的星星被衬的很暗淡,月明星稀。
隗声隐隐约约察觉到时知想要说什么,他的肌肉紧绷了一下,突然就紧张起来。
他尽可能保持声音的平稳,“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时知笑了,“你调查过我吧,你的资料里,显示我在小时候有奶奶吗?”
当然没有。
这个世界的原主,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奶奶和外婆,都是因为疾病去世,没钱医治,便早早地走了。
隗声看到时知放开了他的手,心中一阵慌乱,把她抱在了怀里。
时知愣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想岔什么了,便轻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你知道的吧,隗声。”
“我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好像很离谱很解释不通的样子,但偏偏就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