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叔,她说我坏话!
系统:“你走后门被发现了?”
时知:“不能吧?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
听到系统突然出声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时知乐了下。
“怎么不催我做任务了?最近挺清闲啊。”
系统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男女主那边自己在良好发展中,我们可以暂时不掺和。”
时知:“嗯哼?”
系统沉默了下,有些恼羞成怒,“你可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拆穿的。行吧我就是想偷个懒,看你这边的事业发展还挺有趣的,还有点想磕你和隗声的cbr /。”
一口气说完之后,系统恶狠狠地吼她,“这下满意了?”
时知用意识化出一只手拍了拍它的头,“满意啦,去休息吧。”
系统哼哧哼哧地趴在时知脑子里继续看戏。
时知是个心态很好的靠谱成年人,不会把尤怡嘉这种小姑娘的态度放在心上。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面前的镜子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时知的肤色原本就足够白皙,所以底妆上的很轻薄。
她要演的角色名为鱼诗,因为是由自然孕育,在水里长大,是个真正正正的天然精灵,所以一定要有灵气,要有着异于凡人的空灵迷茫之感。
时知眼角被贴了很淡的鳞片和水钻,长发被简简单单地扎起来挽在脑后。
她换上一身清浅的淡蓝色衣裙,站在那里就是妥妥的水中仙子。
尤怡嘉在看到她妆后的样子时不由愣了下,然后又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前些天她已经和男主乔斌搭过戏,而今天的第一场就是她和时知的对手戏。
她想到经纪人跟她说的那些关于时知的传言,皱了皱眉。
但戏还是要好好演的。
拍戏场地是在户外,真实的树林,真实的湖水。
时知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提起裙子向水中走去。
她的出场就是在一片湖里,要在女主蹲在水边边哭边骂自己师兄们的时候,从湖中央出现,吸引住女主的目光。
她要先潜进去一会儿。
尤怡嘉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步入湖中的样子,揪了把自己的裙子。
她竟然会觉得,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好美。
月光悠悠荡荡地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有鸟站在枝丫上注视着时知噤了声,湖边的花花草草被她的裙摆触及,纷纷歪了歪身子。
整个世界都在迎接她。
一切准备就绪,场景恰到好处,可以开拍。
*
容秋被那群调皮的师兄惹得恼怒,在一片嘲笑声中气冲冲地转身往门派的禁地跑去。
跑着跑着就没忍住落下泪来。
师兄们拿她的孤儿身份开玩笑,说师父不过是看她可怜所以才好心收养了她。
说她压根儿就没有资质,灵根那么杂乱,费尽一切力气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容秋就要在他们的话中怀疑自己了,但师父明明说过她很好,师父说她会是洪荒以来最有潜力的女修。
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也慌不择路,一时忘记自己现在去的方向是门派禁地。
师兄们在后面喊她,她索性堵住了耳朵不去听。
直到感受到自己穿过一道屏障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慌慌张张地想转身出去,结果禁制挡住了她的脚步,还将她弹了起来,重重摔在湖边。
容秋委屈得要哭得更厉害了,手心已经被小石子擦破了皮。
她费力坐了起来,拨弄着湖边的花花草草,对着湖中的鱼儿诉说心事:
“我不是孤儿,我也有父母的。只不过是暂时找不到他们。”
“师父说我很厉害,我会比师兄们要厉害得多。”
“他们不应该这样欺负人。”
边哭边说,把心事都说出来之后,容秋好受了很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父还没有来找她,会不会是生气了?
生气她闯入禁地,所以惩罚她在这里呆着。
她环顾了四周,沮丧地叹气,“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啊。”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她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湖水突然泛起了涟漪,环状的波纹从湖中心往四周荡漾开。
水面在清澈月光的照耀下亮着细碎的光。
然后湖水中间有什么东西慢慢浮了起来。
容秋有点害怕,手撑着地往后坐了坐,可下一秒,她就移不开视线了。
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一个女子。
一个像是由这片湖幻化出的女子。
她容貌清丽,浑身上下没有沾一滴水,发丝无风自动,轻轻飘在半空中。
她的身周有着月晕一样柔和的光芒,向容秋伸出了手。
“我带你出去。”
那一刻,容秋以为自己看到了神明。
*
导演已经喊卡。
可尤怡嘉还是怔怔地看着时知,没有转移视线。
时知接触到她的目光,有些疑惑,微笑着歪了歪头,像是在问她,“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尤怡嘉尴尬又狼狈地偏过头。
时知从水中走出来,衣服已经湿透,旁边已经有场务助理准备好了长衫,在她的脚落到泥土上的那一刻就立刻过去把衣服给她披了上去。
她路过尤怡嘉的时候,被拦住了。
尤怡嘉捏住了她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你为什么会愿意被包养。”
她实在是看不过去像时知这样有灵气的演员毁在其他歪路上。
她自己热爱演戏,所以也惜才。
在听到经纪人跟她八卦这部剧的女三是某位不知名大佬的小情人时,她原本是很厌恶的。
她最烦那种踩着捷径的人了。
学生时代为了成绩而作弊,成年后为了金钱让自己妥协,这些行为在她眼中是最不知羞耻,最应该被批判的。
她不懂那些人是以什么心态去作弊,去爬别人床的。
很恶心。
但今天她看到时知挽起头发,换上衣服,走在水里,好看的背影简直能让所有人称赞。
她感受得到时知演技很棒,和她对戏的过程很舒适。
尤怡嘉捏时知手腕的力气大了些。
她不懂时知这样的人,为什么也要做她最看不起的事。
她为时知感到可惜。
时知听到这话,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