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失望透顶
那一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姜芝静静地感受着热流从自己的脑袋上缓缓地流出来,同时灼人的还有流出来的泪水。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唐静如惊恐地看着姜芝,连忙摇头,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唐静如说着,转身便要凑到顾知湛的身边。
顾知湛站在原处,神情复杂,这一刻他心乱如麻,看向姜芝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姜芝之间隔着父辈的仇恨,但是却不愿意放弃姜芝。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父亲没有任何问题。”姜芝伸出手,轻轻地擦去眼角的血迹,转身离开。
顾知湛拉住姜芝的胳膊。
“放手。”姜芝冷眸一抬,布满冰霜。
仅仅只是一眼,便让顾知湛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他心中一痛。
“姜芝。”顾知湛略微沙哑的声音开口,喉结滚了滚,许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眼看着姜芝失去耐心,顾知湛开口:“栈栈在哪?”
“和你没有关系。”涉及到季栈的事情,宋潇便不再理智。
现在只有季栈才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这是自己唯一的安全感。
“你成为宋潇的时间正是出车祸的时间,栈栈就是我的儿子!”顾知湛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当他知道宋潇就是姜芝的那一刻,他真的欣喜若狂。
老婆和孩子都没有丢!
“谁说孩子是你的?DNA的鉴定结果你不是也知道吗,栈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姜芝感谢唐静如把这个消息悄悄透露给自己。
唐静如本来只是想要用这个消息试探姜芝,没有想到现在成为了姜芝的好借口。
只是唐静如完全不知道姜芝的本意,看着两个人发生矛盾,马上开始冷嘲热讽。
“阿湛,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要再继续强求了。”唐静如说完,发现顾知湛不为所动,接着补充,“阿湛,我想姜芝这么说也有她自己的言不由衷吧,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不适合我们两个人听。”
茶里茶气的话,让姜芝格外恼怒。
她现在有足够的钱,有足够的能力,谁都不怕。
“是啊,不适合你听,那你倒是走开啊。别在这里假情假意,你的阿湛对你有过回应吗?”姜芝冷笑。
顾知湛很少看到姜芝如此伶牙俐齿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小猫,看到谁都要伸手挠一下。
“姜芝。”
“你也走开。”姜芝把目光放在顾知湛的身上。
看着二人都不再开口讲话,姜芝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公寓,她察觉到鞋架被人动过,顿时间想起顾知湛的话,心中一惊,丢下自己的包就开始到处寻找季栈。
“栈栈!栈栈!你在哪?!”姜芝不顾自己的腿被家具磕到的疼痛,开始四处寻找季栈。
终于,她听到花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拎起一旁的棒球帽就悄悄过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当她做好准备,过去一看,却发现是姜父和季栈正在玩耍。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间也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在看到姜父的一瞬间,姜芝彻底放下所有的防备,慢慢的走了过去。
察觉到姜芝的脚步,姜父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着她。
“妈妈!姜爷爷来陪我玩了!你快和我们一起!”季栈也举起自己的玩具,兴高采烈。
看着他们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姜芝红了眼眶。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季栈下一秒便看到了宋潇额前的创可贴,笑容顿时间凝固在脸上,第一时间丢下玩具,马上跑过来抱住姜芝,“是不是太痛了,栈栈给你吹吹。是不是你没找到我,让你担心了。”
姜父也小心翼翼的靠前,开口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栈栈,想来看一看他。没有想到……”
“没……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没有怪您。”姜芝连连摇头。
她哭是因为想要和姜父相认,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她不知道宋父在这件事情上到底起了什么样的身份,而且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顾知湛知道现在她不能暴露,肯定不会传播这个消息。
至于唐静如,她更是不担心。毕竟唐静如还需要靠这件事情来向顾知湛邀功,借机讨好顾知湛。更何况这个消息如果一旦传播,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关注,顾知湛也不会轻易饶了唐静如。
她现在是安全的。
眼看着姜芝许久都没有讲话,姜父着急的看向季栈,季栈也表示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关系,不是您的事情。”姜芝安慰着姜父。
在接下来的玩闹之中,姜芝在失去记忆之后真正感受到了父亲带给自己的归属感,哪怕宋父对自己也很好,但姜芝总是会感觉到两个人存在着隔阂。
姜芝得知姜父也找不到宋父,并且不适应在基地的生活,于是姜芝提议,让姜父暂时住在这里,负责接送栈栈上下学。
姜父并没有马上同意,而是担心会打扰到姜芝的生活。他不知道姜芝是自己的女儿,在他的认知里面,自己住在姜芝家里面,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姜芝明白姜父的顾虑,提出姜父可以思考一段时间。
下一步,就是带着季栈改名。
过程非常顺利,姜芝看着户口本,上面是季栈的新名字,姜栈。
“妈妈,那我以后一直都叫姜栈了吗?”回去的路上,姜栈忍不住的不停提问。
或许是对于改名字这件事情非常新奇,所以他格外的亢奋。姜芝也并没有烦躁,耐心的一点一点讲解。
可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后面的车狠狠地追尾了姜芝的车。
因为有安全带的保护,所以并无大碍。
只是这种情况必须要下车商议处理的事情了,姜芝下车,不得不感慨冤家路窄这件事。
追尾宋潇的,正是林莘莘的车。
只见林莘莘不屑地坐在车中,下来的只有趾高气昂的司机。
“说吧,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