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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那间心房,关不住他的灯塔

江少的偏执朱砂痣 靡芈 2422 2024-07-06 16:10

  自那日见过锦瑟之后,徐九卿给锦瑟打过几次电话,可都被她挂掉。以至于,这日他直接到了锦瑟上班的医院,如同其他病人那般挂号看病。

  他见过手中的挂号单递给锦瑟,在他旁边坐下:“唐医生。”

  锦瑟接过挂号单,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未曾询问任何,直接将所有的检查项目的单子开给了他:“先去检查吧。”

  徐九卿看着那一叠检查单:“唐医生,如此行医,难道就没有病人投诉过吗?”

  “哦?看来,徐先生对我的医术颇有微词。”

  锦瑟伸手准备将单子拿回来,却被徐九卿及时握在手里:“既然唐医生觉得我需要好好检查,那我遵照便是。”

  锦瑟未在搭话,直接对着门外唤了一声:“下一位。”

  徐九卿走出锦瑟的办公室,回头看着锦瑟对其他病人的耐心与负责,讪讪一笑。

  当然,徐九卿自没有真的去一一做检查。若真是这样,徐涵怕会觉得他真的是魔怔了。

  徐九卿拿着单子坐在外面的等待区,看着单子下方手签的唐锦瑟三个字,一笔一划落进他的笑容里,开出了一朵朵细小的花,不娇艳,倒仿若一颗颗镶嵌在藤蔓上的露珠,一串串晶莹,映照出了他世界里面成群结队的寂寞。

  坐在另一边的徐涵,看着徐九卿看着单子发愣的样子,想起了当年老先生说过的话:“小九这个孩子跟他父亲一样,极重情意。想当年,他父亲就是毁在了这个情字上。”

  徐涵待在徐家已有多年,想当年还是他将徐九卿父亲的骨灰与十岁的徐九卿带到了澳洲。若要说在徐家,徐九卿跟谁最亲,应是徐涵。小时候,很多的心里话他宁愿跟徐涵诉说,也不愿找爷爷。

  在他的记忆之中,爷爷总是一脸严肃,自从到了澳洲他的生活被上了一根弦,一根二十四小时都在随时运转的弦。有多次晚间,徐涵走进他的房间,想要如同父亲那般关心他有没有踢被子,多次听见他曾在梦中呼唤自己的母亲。

  后来,因为徐家内乱,爷爷离逝,徐九卿在徐涵的暗助之下侥幸逃离澳洲。其后,他与徐涵里应外合,经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夺回瀚达的掌控权。这年,徐九卿带着锦瑟回到澳洲。

  那是徐涵第一次见锦瑟,毫无朝气的一个孩子,似乎只有每次有机会逃离徐家庄园之时,锦瑟才会焕发出丝丝活力与强大的反抗能力。

  对于徐九卿如此捆绑着锦瑟,徐涵不知道是理解还是不理解。总之,他从未因此事启口劝说过徐九卿。或许在他的观念里,亦如爷爷所言,只需要够狠,这个世间想要的,终归会屈服在你手中。

  可是,一年的时间,他见识到的不是锦瑟的步步服软,看见的是锦瑟的步步求死。那刻,或许他渐渐懂得,不是你想要的,都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来到你的身边。

  有次他与徐九卿一起站在小阁楼的外面,看着躺下床上脸色苍白,仿若下一秒她就要从他们眼前灰飞烟灭那般。

  这般模样的锦瑟,如同激活了他当年对于徐九卿的父爱之情:“先生,若是唐小姐不放弃要回去找江寻的念头,你当真打算这样关她一辈子?”

  徐九卿未答。他转身朝楼下走去,徐涵站在原地,看着走到楼梯间的徐九卿抬手落在了眼角处。

  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徐九卿如此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曾一度,徐涵以为徐九卿如同爷爷那般,是不会将自己的真情交付到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可是,他忘记了爷爷说过的话。

  徐九卿重情,如同他父亲那般。为了一个女子,与家族反目,放弃瀚达的继承权,甘心在一处小城镇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咖啡厅,守着小家温馨的一年四季。

  可是一场车祸夺走了徐九卿的幸福,父亲被撞身亡,母亲生死不明。而他直接被徐涵强制性的带到了澳洲,至此与母亲相隔两地,无从再见。

  甚至,每次只要徐九卿提起母亲,总会唤来爷爷的呵斥,有次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爷爷言语冷绝:“你母亲已经死了。”

  一句话,熄灭了徐九卿心中的灯塔。

  徐涵不知道这句话徐爷爷对徐九卿说出到底是欺骗还是自己真的派人做过调查的真相。至少,在他当年带着徐九卿离开那座小城镇的时候,徐九卿的母亲是活着的。

  从爷爷口中得知母亲不在人世的消息之后,徐九卿突然之间变得很努力,对于爷爷给他安排的所有事情他都安然接受。后来,徐涵才知道,他这是在硬化自己的翅膀,想要逃离徐家,回到那处给予了他人生幸福的天堂,找寻他的母亲。可是还未等他飞出徐家的牢笼,家族争斗愈演愈烈,打断了他的计划。被迫逃亡M国,结识锦瑟,至此他的情感被锦瑟所囚禁。

  徐涵不知道在徐九卿夺回瀚达集团的过程之中,他与白葭到底有过何种交易。但是他却从徐九卿对于锦瑟的占有欲中看出,或许一开始他与白葭真的各取所需。可是后来,随着他对锦瑟感情的深入,他知道这份利用已经转变为一种主动式行为。甚至,有段时间,锦瑟于他,是一件比找寻母亲还要急迫重要的事情。

  当锦瑟离开澳洲之后,徐九卿总会时不时的走进小阁楼,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一坐便是数个小时。很多时候,晚间他就这样躺在锦瑟睡过的床上,合衣睡去。

  三年来,徐九卿每周都会亲自接收来自S国有关锦瑟的消息。若得知她安然无恙,看着她的脸上渐渐复苏的笑容,他总是会双目泛红,久久地看着照片里面的锦瑟,像是要从她的笑容里面读出自己的影子来。

  若是得知她所处环境不太平,或有危险,他总是一脸愁容与担忧的走进小阁楼。手指拨弄着窗台上的那盆仙人球,手指被刺刺痛,小血滴从指尖冒出来,像是锦瑟在这间房因为思念江寻落下的泪。她带着这些泪,奔赴遥远国度,将他丢弃在了灰暗的角落。

  这三年,徐九卿每年都去S国,只为站在远处,看看她,语气中夹杂着哽咽:“胖了。”

  亦或是:“她又会笑了。”

  这些话落在徐涵的耳中,几多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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