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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家可归的人

你是迟到的白月光 未来ke期 2413 2024-07-06 16:10

  我们不慌不忙总以为来日方长,我们等待花开,却忘了世事无常……

  时间就像静止了,王朝伟努力的向音乐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新开水果小店,外表装饰很破旧,门头还是上一任店主做的五金杂货铺招牌。

  “这样生意能好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拾掇拾掇?”

  类似的话曾经金婉莹也跟他说过,不过他们他这辈子可能是错过了。

  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成往事,可是就是不愿认识其他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还对她存在一丝幻想。

  闲暇时候他喜欢对着,金婉莹曾送他的象棋发呆,似乎想从它这里找到金婉莹对他的暗示。

  那天场景还历历在目,校园组织象棋比赛,他拿到第一成绩。金婉莹眼里满是欢喜“希望你能成为最优秀象棋大师。”

  某天,突然毕业了。

  在农村,考不上大学,十六七多岁就要被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亲。

  直到遇到合适的另一半,然后被安排婚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这才是孝顺。

  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少说有三十多次,他只听对方名字,就直接拒绝。不论媒婆描述女孩多么的俊俏,家境如何好,心地善良......

  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我对她没兴趣,麻烦给我介绍个高质量的可好?”,

  他这样的态度得罪了很多月老,有人甚至放出狠话“谁要是看到我给朝伟介绍女娃娃,我当场给他磕头。”

  “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干啥,啥不行,能拿得出手一样让人看得起的本事么?,”每当这时候父亲就大发雷霆。

  “你不用瞎操心,我的事情我自由分寸。”

  “分寸?你有什么分寸?你的分寸就是得罪遍媒人?就你这态度,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父亲撂下狠话。

  “我全市象棋比赛第二名的成绩,害怕找不到对象?”

  争执间几个奖牌也很是识相从杂乱衣柜里滚出来,老王嘴角薇薇上扬,好似温故那些孩子领奖时候场景。

  “好歹找一个呀。”父亲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最欣赏他的人是表哥,朝伟曾在他们学校拿下象棋第一名好成绩。因为这事,表哥还交上了貌美如花的女友。

  “也不知道他犯了哪门子邪气,中意他的女娃也不少,他怎么都瞧不上呢?”表哥经常这样说。

  给他介绍对象的媒婆都去世好几个了,他依旧没有对象。于是大家都纷纷的议论“朝伟估计是男人方面有问题,所以不喜欢女孩。”

  不单单是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连父母也怀疑是不是男人哪方面问题。

  这事父母怎么开口呢?农村人多么传统,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拿在桌面上讲。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王做了同村和朝伟同岁新强思想工作,希望他可以说服朝伟,那个孩子直接拒绝了。

  “新强大侄子,要算起血缘关系我们还沾着亲戚呢,你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朝伟这样吧?”

  “王叔,朝伟就好好的,他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难道不想要媳妇有错么?”

  “滚犊子,你孩子都多大了,你给我说这个,这是人话么?”

  “你何必逼迫他呢?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房车贷、各种生活开支、养孩子,哪一样不需要资金呢?”新强,振振有词。

  “哪一代人不辛苦呢?我们年轻时候还吃树皮?”

  “现在哪能和那个年代比较?生活中各种大山都年轻人压的都已经够累了;抬不起头来,不敢辞职,不敢生病,不敢请假,不敢为自己添一件新衣服。你说容易么?”新强垂着头,无精打采去工地了。

  父亲回到院子里抽着卷烟,地上一大堆烟灰,他的背早不像自己小时候那样伟岸,岁月一点也不心疼他,即便他是一个和蔼、心地善良的老父亲。

  “你干嘛去?”爸爸凶狠很的问。

  “出去走走,家里闷得慌。”

  “你不觉得丢人么?这么大了连一个媳妇都混不到,还有脸出去,不怕大家在背后议论你么?”

  自打毕业窝在家,父亲哪里看他不顺眼,谁家结婚了,谁家小孩子出生了,父亲从外面回来总是耷拉着脸,好像是自己欠了他好几个银行的钱一样。

  “有种在也别回,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

  “别回来就别回来,我以后在也不回来。”朝伟扔下话,气冲冲的出了门。

  村子里除了突然走路无力、瘦骨嶙峋的狗,几个靠着南墙的老头老太太聊着些饭后茶于,东家长西家短,目光呆滞看着通向村外那条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从哪里突然出现,希望自己孙子可以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爷爷长奶奶短的叫着。

  多少年了,一成不变的演绎着,只是村口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波。

  朝伟绕过村口那些闲言碎语的人,从村子北面一直绕到玉米地里,慢慢向着大路的方向走去,时间还早,应该能赶上中午去市区的班车。

  去哪里现在还没想好,“在市里找个工作先干着,然后再说。市里的工资实在是低的可怜,就那个工资能顾的住自己么?难道还要去外地么?就算是去外地也要等到下个月。”他边走边想。

  村长说“你魂牵梦绕的女娃是我一个老亲戚,只要你能赢了镇长司机,我就答应给你说这门婚事。”

  昨晚研究棋谱到凌晨四点,早饭还没吃,眼看已经中午,肚子咕咕直叫。“应该去路边小饭馆吃碗面在去,城里一碗面实在有点贵。”

  这时才发现,钱包落在卧室抽屉了“这可如何是好?没钱去哪里能混的住呢?刚刚和父亲吵的那么凶,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我也早听够了他的唠叨。”

  看着即将没电的手机“实在不行就找几年没联系的表哥借住几天,好好研究一下棋谱,等赢了镇长司机再说,如果不是实在没办,这个表哥真没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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