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月考了。我们高一是和高二高三混合考试。考场和座位表贴在黑板旁边。下课了自行查看。现在继续上课。”王青青双手抵着讲台。

　　“程南佳，你说我们和高二高三混合考，可以让高二高三的帮忙写试卷吗？”魏延用胳膊肘碰了碰程南佳。

　　“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帮你。”程南佳没醒，给魏延一个警告。

　　“我说，你也太能睡了吧。都快睡一天了。”魏延自程南佳来时就没怎么见她白天清醒过。

　　“别吵吵。”程南佳语气不耐。魏延很识相的闭嘴了。

　　“我去帮你看看你的考场和座位号。”

　　402，28。程南佳拿着魏延给的纸条站在402考场门口。

　　程南佳收起纸条，走起考场。考场里不少人也注意到了程南佳。

　　“你看，你看，是那个高一新生。”

　　“那疤看着真骇人。”

　　“啧啧，丑死了。”

　　程南佳没理会，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就开始睡下了。

　　不一会儿，考场里有一阵轰动。

　　裴望沂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他所在的座位以及旁边睡觉的程南佳。

　　“没想到，可以跟裴学长一个考场。说不定我可以超常发挥。”

　　“难得一见的，我走了什么运气。”

　　……

　　“卧槽，裴学长竟然和她一起坐。”

　　“她不会影响到学长考试吧！”

　　“欸，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羡慕她还是同情裴学长。”

　　“啧啧额。”

　　程南佳皱眉头，正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安静。”

　　声音渐渐消失。她的眉头舒展。随后她的鼻尖萦绕着清淡的气息。淡淡闻着很舒服。她睁开双眼与裴望沂的视线对上了。

　　程南佳坐直，打了一个哈欠。

　　“难为学长跟我一起坐了。”程南佳左手撑着脸，看向裴望沂。

　　“考试而已。”裴望沂靠在椅子上，看向黑板。

　　“也是。”程南佳收回目光，“学长还得感谢我。”

　　“我在旁边作陪衬，越显得学长好看。”

　　程南佳好像听见裴望沂轻笑一声，抬眼望去，裴望沂却是神情淡漠。

　　“你觉得你是陪衬？”

　　程南佳没有说话。淡淡一笑，牵动着伤疤，更显狰狞。

　　广播里传来“考试开始”的声音。

　　程南佳翻了翻试卷然后把试卷整理好放到一旁，开始睡觉。

　　裴望沂看了一眼程南佳，动笔写试卷。

　　虽然监考老师每次叫醒睡觉的同学，他都会受到眼神杀，尤其是程南佳。但监考老师还是秉着责任感不厌其烦地将考场上睡觉的同学叫醒。当监考老师第十次走到程南佳旁边，准备叫醒程南佳时，一旁写试卷的裴望沂开口说话。

　　“老师让她睡吧。”

　　监考老师一怔，看裴望沂一脸认真的写着试卷，讪讪收回手。

　　裴望沂写完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生。

　　女生安安静静的睡着，睫毛打下了阴影，右脸的伤疤暴露在眼中，伤疤已经成肉茎，黑色像蜈蚣令人避之不急。

　　裴望沂微皱眉头。

　　裴望沂拿过程南佳的试卷，重头开始看题目。

　　离考试还有三十分钟。裴望沂在程南佳桌子上轻敲三下，程南佳醒了。

　　程南佳微微低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其实她的脑子已经很清醒了。说实在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连梦都没有做到。

　　“离考试还有三十分钟。尊重一下考试。”裴望沂将试卷放在试卷放在程南佳面前。

　　程南佳拉过答题卡，一言不发拿起铅笔就往选择题上涂。

　　她本来只想涂选择题，但她心情不错，又写了几题简答题。

　　“不爱学习？”裴望沂见程南佳写好答题卡，轻声问。

　　“谁会喜欢学习。”程南佳乐了。

　　裴望沂陷入沉默。

　　“考试结束，请考生放下笔停止答题。如有答题者按违规处理。”

　　交完试卷，程南佳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文走到裴望沂跟前，“裴望沂，你平时不是提前交卷的吗？今个怎么了。”

　　“事多。”裴望沂语气淡淡。

　　“好，我事多。”

　　接下来的考试，裴望沂依旧没有提前交卷，一直坐到考试结束。而程南佳则是重考试开始就一直睡。离考试还有30分钟的时候裴望沂都会叫醒她。

　　最后一科考试老师收卷之际，程南佳对裴望沂说了一句：“学长，希望下次考试也可以坐你旁边。”

　　裴望沂思考一下，“可以。”

　　程南佳勾唇一笑，她随便说说。考试的座位都是年级主任随便编排的。裴望沂倒不至于去和年级主任说跟她这么一个成绩不好的高一新生一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