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洁对薛珍说:“王总的女儿听说过吗?”
薛珍说:“只听他说过他有一个女儿,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苏洁继续说道:“王总的女儿叫王诗韵,神州艺术学院毕业,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是一个标准的孔雀女。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刚毕业,去王子恒家拿王子恒给他从国外捎回来的LV包和化妆品。刚好王子恒的妻弟李智也在,这李智是法学硕士,那一年二十五岁,刚刚拿到律师资格证。
这李智长的是一表人才: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一张线条突出的嘴,一双别致匀称的耳朵镶在国字脸上,就像画家笔下的一个美男子。
王诗韵看到他帅气又干净的脸,那种被异性吸引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那种微笑的表情和带有磁性的声音,使她终生不能忘记。而李智对王诗韵清新秀气的外貌和少女的羞涩又有活力的印象也不错。
从那以后,王诗韵就找借口天天往王子恒家跑,如果发现李智在内心就非常兴奋,如果发现李智不在内心就非常失落。虽然,见了也就礼貌的打个招呼,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嫂子李香兰看在眼里,有一天对她说:“诗韵啊,我看你挺喜欢我家阿智的,要不嫂子给你做个媒?”
“哪有啊!”王诗韵羞涩的说。
李香兰继续说:“没有?怎么老往我家跑。”
王诗韵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在家无聊。”
李香兰意味深长的说:“不要再骗我了,你嫂子是过来人。”
王诗韵坦诚的说:“我是暗恋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欢我。”
李香兰说:“这样吧!我跟我弟弟谈谈,看看他的想法。”
晚饭的时候,李香兰就对李智说了王诗韵的事情。
李智说:“我看她也挺不错的,可以谈谈看看。”
李香兰把李智的想法告诉王诗韵的时候,王诗韵高兴地跳了起来。
从此以后,他们不管双方谁有事都会出双入对。这样谈了半年多的时间,李香兰想趁热打铁赶紧把婚事给他们办了,就去找她爸爸王韬商量此事。
她爸爸王韬并不知道自己女儿恋爱了,就对李香兰说:你先回去,等我问问女儿再给你答复。
王韬把女儿找来劈头盖脸就训了她一顿:“谁叫你恋爱的,恋爱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王诗韵不服气的说:“我做什么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我还有没有自由。”
王韬激动的高声说:“别的我不管,你的婚事必须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去见李智。”
王诗韵也喊着说:“我偏要见。”
王韬一看不能使她转回,就把王诗韵关在房间里,手机电脑通通收走,外面用链子锁锁起来。对家里的佣人说:“吃的喝的用的她要什么给什么,不准让她离开房间半步,如果她逃跑了我打断你的腿。”
就这样王诗韵被关了十几天,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幸亏她房间有独立卫生间,要不然熏也熏死了。
再说,李智这边还在等好消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了。
李香兰去见王韬,王韬说:“女儿病了,先让她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答复你。”
就这样李智等的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就在十天以后,王韬对李香兰说:我女儿经过慎重的考虑,不想嫁给李智。让他娶别人吧,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
李香兰无奈的告诉李智,李智说:不可能的,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不行我要见她。李智亲自去王韬的办公室,对他诚恳的说:“叔叔,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一定会好好爱她,不会让您失望的,求求您让我见她一面吧!”
王韬说:“不是我不让她见你,只是她出国了。不在这里,你怎么见她?”
李智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意志异常的消沉。
王诗韵确实是出国了,但是是被他爸爸逼着去的,身边还有女保镖监视。原来他爸爸别有用心,一心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本市最有影响力的商会会长的儿子。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先出“車”将了他一军,他赶紧把马和炮调回来把王诗韵的“車”死死围住,才使得他有时间重新布局。
一方面他联系会长说明了诚意,另一方面打听会长的儿子在法国,就给女儿办了护照送到法国,与他见面。
会长的儿子叫高永贵,在法国留学,虽然是在法国留学,但学习成绩却差的可怜,以至于同一届的同学们都参加工作了,他还没有读完研究生。
在法国校园婚礼很正常,没有情侣才会被人笑话。高永贵也曾经交了几个女朋友,虽然小伙子长得挺帅,但由于他学习成绩差都吹了。正在这个时候,爸爸打电话说:国内的一个好朋友的女儿看中你了,过去找你,你要好好把握啊。他刚好为此事发愁,听说后非常高兴。
就这样王诗韵被糊里糊涂的送到了高永贵的房间。由于王诗韵这精神不佳,又加上自己很不情愿,当高永贵跟她谈话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
高永贵一看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活泼爱笑的女孩,但人的本能还是占有了她。就像到嘴的肥肉,虽然不想吃但还是咬一口。
当他占有了王诗韵以后,厌恶她的感觉更胜一筹,胜过没有同房之前。王诗韵的保镖一看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有一次她去公共卫生间,保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等。她就借用了隔壁方便的法国女人的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把发生的事告诉了李智。
最后,她带着哭腔说:你不要再等我了,找一个干净的女孩结婚吧!说完就挂了。留在另一边的李智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智由于心理极端失落,没有好好整理资料,输掉了一场本来有十分把握打赢的官司,聘请他的人非常生气,以至于雇人把他打了一顿。
他的同事对他说:“报警把他抓起来吧,凭着我们几个判他几年不成问题。”
李智说:“算了,确实是我的过失,这点皮外伤算什么?这样正好消除我心里的愧疚感。另外,我已经决定不做律师了。做律师都是事情发生之后才消极的应对,我要去学习心理咨询,做一个心理医生,这样是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帮助别人解决问题。”
由于李智天资聪明加上决心和毅力,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拿下特级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书,开了一家全市最贵的心理门诊。虽然价格高,但顾客却门庭若市,足见他的实力。
“我很想知道,王诗韵和高永贵结婚了吗?”薛珍问。
“没有,高永贵跟他父亲说,自己不喜欢王诗韵。她爸爸就给王韬打电话说了。王韬不敢得罪他,就说:既然没有缘分,那就不难为孩子了。王诗韵回国后,就开始作践自己,染了黄头发,去纹身。整天泡在夜店里,破罐子破摔。李智去找过几次,她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在他面前抽烟跟夜店的男人搂搂抱抱。最后,李智也就放弃了。她爸爸知道是自己害了她,就由她了。”
“唉!可惜了一个好姑娘。”薛珍叹息道。“哎,李智的心理门诊叫什么?”
“叫福康诊所。”苏洁应道。
“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找过心理医生,但是他们都说不是他们的工作范围。”薛珍无助地说。
“你的问题,确实不是在范围之内。不过,你可以去试试,实在不行,找他姐说说,因为李智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怪才。也就只有他能帮你!”苏洁肯定地说。
“那我明天就找他试试看行不行!”薛珍带着一线希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