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你关系再好,有些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给你讲,或者不给你讲实话。”
线团:“你说这次造谣?”
荷花:“还有其它事情。”
线团:“啥事?”
荷花:“尤飞鹏一直在追我。特别是高考结束后,到我家找过我三回。”
线团:“你是大美女,万人迷,追你的人,暗恋你的人,光我都知道有好几十个。”
线团夸张的语言,把荷花噗嗤一下给逗笑了。
荷花:“哪有那么夸张?”
线团:“少说也有十个。”线团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个“十”字。
荷花:“可你不知道,王美丽一直喜欢尤鹏飞。”
线团:“我知道,王美丽给我说过。这事跟王美丽有什么关系?哦!我明白了。”线团恍然大悟:“只有抹黑你,尤鹏飞才有可能回到她的怀抱。我真没看出来,王美丽这一枪十鸟的招,绝啊!厉害厉害!直接让那些,明着,暗着想娶你的人,直接死了心。来,来,来,我看肚子大了没?”
说着,线团就要去掀赵雨荷的衣服。
荷花:“去你的!”
两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笑声过后,线团又有了新的疑惑:“荷花,我咋觉得王美丽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谣言从她的嘴里传出来,那还不得经过咱们同学的口,才能传出去了。谁会替这个胖妹儿,传播这无聊透顶的谣言呢。”
荷花:“你不知道,在我们乡下,有一种人,靠嘴吃饭?”
线团:“靠嘴吃饭?嗯,唱戏的。”
荷花抿嘴,神秘的一笑:“媒婆,给男女撮合,说媒的人。”
线团:“我知道,红娘。”
荷花:“什么红娘?叫媒婆子。这姓王的媒婆,是王家庄人,是我们乡下有名的‘铁嘴’。”
线团:“啥是‘铁嘴’?嘴生锈啦!”
荷花:“不是,铁齿铜牙。能把黑,说成白;把死人能说成活人,把鬼能说成仙女。”
线团:“这么厉害。”
荷花:“当然,也有失败的例子?阿姨和叔叔当年就是王家庄王媒婆给撮合的,但没撮合成?”
线团:“你说的是狗子哥的父母亲。”
荷花:“是。”
线团一头雾水:“这不最后都结婚了么。狗子哥都生了,怎么能说没成呢?”
荷花:“当年云朵阿姨的父母看上振邦叔叔了。就拖王媒婆去做媒。说是先给十块钱,等事情成了之后,再给剩下的二十块。可这事,在王媒婆的撮合下没成。事情过去半年之后,是云朵阿姨主动找的振邦叔,这事才算成了。结果,王媒婆讨要那剩下的二十块钱,刘家人不给。说最终成功,是云朵阿姨自己主动找振邦叔叔谈对象,谈成的。”
线团:“然后两家就结怨了。”
荷花:“三家结怨。王家、赵家、邵家。你知道这王美丽和王媒婆是啥关系不?”
线团:“啥关系?”
荷花:“亲戚。王媒婆是王美丽的亲姑奶奶。知道啥是姑奶奶吗?就是王美丽他爷爷的亲姐姐。”
线团:“谁告诉你的。”
荷花:“我妈,我姐。当年这事情,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狗子哥也知道。”
线团:“怪不得他心安理得的去打工了呢。敢情他知道这是谁干的?”
荷花:“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谣言不攻自破。狗子哥好像不在乎这。”
线团:“这王美丽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荷花:“那尤鹏飞也不是啥好鸟。哎!我倒是真想让狗子哥把我的肚子搞大,那样,我就没烦恼了。”
线团笑嘻嘻地怕打了一下荷花的胳膊,开玩笑说:“你个女流氓!”
荷花也笑嘻嘻地怕打了一下线团的胳膊,开玩笑说:“你也一样。”
线团嘿嘿笑:“我可没想着让狗子哥把我的肚子搞大。”
荷花也嘿嘿笑:“那谁一天放学后,在没人的大操场乱喊,狗子哥,我爱你,狗子哥,我爱你。”
揭了线团的“短”,荷花朝屋外跑去。线团赶紧去追。
“你个小狐狸精!”
“你个骚娘们!”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俩个好姐们,在赵家坡村赵雨荷家的院子里,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吃饭啦!”赵雨荷的姐姐赵雨晴朝两个嘻嘻哈哈的人喊道。
吃完饭,离开了赵家坡,线团想去找狗子哥玩,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当年天真烂漫的玩兴了。线团又想找王美丽,把她数落一顿,却又觉得,这事跟自己毫无关系,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线团推着自行车,漫无目标地朝前走着,过了南山河,来到邵家棚,在邵家棚村的巷道里,转了转,又将车子再一次推上了桥。
桥下,是暖暖的温泉水,那天晚上,狗子哥给她讲了小时候的故事,让她对这片古老的土地产生了无尽的好感。远处,是邵家的菜地,狗子哥背着她,就是从那片菜地,来到这条温暖的河里戏水的。背后,是北山,大雪纷纷的那天,和狗子哥用包子打狼,不,打狗。在石屋里生火,过夜。
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一幕,现在好像就在眼前。
“狗子哥,咱们到哪儿啦?”
“好像迷路了,怎么越走,离家越远了呢。这好像到北山了。”
“这山上有没有狼?我妈说去年还有人被狼咬死了呢。”
“有哇!”“呜——呜——大灰狼来啦!哈哈哈,哈哈哈!”
“狗子哥,你还没履行承诺呢?”
“好,我现在就履行。”
“狗子哥,我害怕!”
“别害怕,有我呢。咱们往后退。”
“起来,快跑!”
“汪汪,汪汪”。
“这好像是只狗。”
“就是狗,我想起来了。这狗叫哈士奇,我们小区里,曾经有人养过,真的长得像大灰狼。”
“你怎么现在才说。”
“刚才我也被吓懵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荒山野岭的,要是遇到一只真狼,怎么办?”
“那就先让它吃了我,吃饱了,也许就会放过你的。”
“不,不许说这话。”
“真甜。真好吃。”
“那是因为你饿了。让你天天吃这玩意。看见了,非吐不可。”
“狗子哥,你坏!”
“要是早知道那是一条狗,也不至于浪费两个肉包子。好饿啊!”
“给你,再吃两个番薯。”
“你啥时候放进去的?”
“凌晨,我去撒尿的时候。”
“嗯呀,我也想撒泡尿,这儿有卫生间没?”
“卫生间,肯定是没有。厕所呢,到处都是。”
“呵呵呵,呵呵呵。”“怎么没有?我的眼前,有成千上万座,五星级豪华大厕所。”
“回屋去,不许偷看。”
“好浪漫啊!这是我长这么大,玩得最最最最开心的一次。要是每天都这么开心,那就好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回想着和狗子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罗芙蓉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就像线团他爸老罗说的那样,现在的狗子已经不是当年的狗子了,就像现在的罗芙蓉也不是以前的罗芙蓉了一样。
人总要长大,谁也不可能一成不变,永远都停留在纯真年代。
快乐的日子一去不返,新的生活在等待着她。岂止是她,邵兴旺、赵雨荷、甚至尤鹏飞、王美丽,哪一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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