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芮瑶,刘大美女,校花……”陈开越喊得大声,一边小跑着赶上了前面的人。
刘芮瑶瞥了瞥眼神,不在意的道:“干吗?”
“跟你打听个事儿。”陈开越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继续一脸狗腿相。
刘芮瑶继续朝前走,没应他也没拒绝。
“我问了啊,那个,就是那个你们班是不是来了个复读生啊。”
“嗯。”
“那个,她叫什么啊?”
到这里刘芮瑶才敏锐的停下了脚步,她看了一眼陈开越,这样的打听她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陈开越虽然平时开玩笑没个尺度,但这件事上就莫名的纯了起来,看着刘芮瑶投来审视的目光,他抬手搓了搓后脖子,吱唔道:“那个…那个不是,有人让我帮着打听一下。”
刘芮瑶的眼色瞬间就暗了几分,她没回答反问道:“谁?”
陈开越被她看得有些心里打鼓,含糊道:“就…哎呀…你知道的。”
陈开越虽没有说具体是谁,但是以他和周少珩在一起厮混的频率,以及周少珩的作风,答案说不说好像也没必要了。
陈开越在心里默念三遍:珩哥,反正你名声都这么臭了,兄弟我还挺洁白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光荣,光荣……
只见刘芮瑶沉默了两秒,冷淡道:“乔苒。”然后转身离开。
陈开越朝着刘芮瑶的背影喊道:“谢谢大美女,你最好看了,人美心善。”当然回应他这句话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哎,我和你们说,我今天问到那天咱们撞见那女孩的名字了,你们说巧不巧,她和刘芮瑶一个班,他们班的男生还真是幸福。”陈开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梗,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开始高谈阔论。
“叫什么啊?”高盛川问。
“乔苒。”陈开越咂摸了一下这两个字,又继续道:“还挺好听。”
“轻点骚。”高盛船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叼着的狗尾草。
“哎,珩哥,你追女孩经验多,你教教我怎么能把人搞到手啊。”
周少珩看着陈开越这一脸虔诚的脸,心道:你要知道她就是我新添的姐,还有心思搞么。
周少珩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他一心索求知识的脸道:“不好意思,没什么经验,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我点头就行了。”周少珩抬手摸了摸下巴,假装思索道:“如果说真要我给你点建议的话,你去整个容什么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陈开越翻了白眼,然后道:“我呸,你丫可真不害臊。”
周少珩摊了摊手,表示事实如此。
这个时间已经是放学的时间,学校里人不多。
忽然高盛川用手肘怼了一下陈开越:“你看,那是不是你那缪斯女神。”
不远处乔苒浑身都湿透了,隔着校服甚至可以看见内衣的颜色,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连发丝都还在滴水,现在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了,乔苒被凉风吹的有些发抖。
二十分钟前,她本来打算去一趟卫生间再回家,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隔间的门打不开了,正当她用了摇晃的时候,一盆冷水从上面浇了下来,随后扔进来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离周少珩远点。
都什么跟什么啊,乔苒把这字条用力的揉成一团,泄愤一样的丢了出去,脸上的水还在成股的流着,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她用力的摇晃着门,她感觉自己摇了好久,才听见咣的一声,门开了,地上躺着一根拖把。
还好这个时间学校里面没人。
她就这样朝着校门口走,像是带着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来走的,这盆水好像冲垮了她给自己筑起来的小小城墙。她没有看见那边有人,不然她一定会找个地方先躲一下。等她注意到了他们,对方也发现了她,她没有在别人看到后还要躲的理由,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狼狈极了,但她从不随意在人前展露脆弱,即使是这副样子,她也依旧没快走一步,或是放缓脚步。
“怎么了……这是?”陈开越有些懵,还没等乔苒走进他就打算跑过去,高盛川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嘴里却对陈开越道:“我劝你别去,这个时候你对她表示好感,等同于自杀。”
“为什么?”
“没有哪个女孩子,希望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收到追求者的告白的。”高盛川淡道:“你的眼神最好也收一收,如果你不想她以这种方式记住你的话。”
“你很懂嘛。”陈开越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然后开始了他那不怎么自然的演技,开始扯着一些有的没的。
高盛川推了推他因为表演不自然总要去拽他胳膊的手,然后说:“你够了…”
“不够,我紧张…你快…”
两人正拉扯着,乔苒刚好经过他们,与这两人不同,周少珩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她,乔苒感受到这目光,停下脚步在这里站定,她不知道泼她水的那个人和周少珩是什么关系,但通过这段时间在学校她对周少珩的事情也略有耳闻。眼前混世魔王正盯着她看,嘴角甚至还有一丝轻佻的笑意。
乔苒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两秒,意味不明。周少珩也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旁边打闹的两个人也没了声音,反应过来后,乔苒已经转身走了。
“我靠,吓死我了,刚刚,她为什么盯着你看啊。”陈开越等到乔苒走远,才敢大口喘气。
周少珩两根手指轻轻敲着栏杆,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可能是我好看吧。”
“我擦,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
“复议。”高盛川表示赞同。
周少珩挑了一下眉,满脸戏谑没再说话。
他也不明白乔苒刚刚看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那眼神里面冷冰冰的,可怜或是愤怒都算不上,只是看他一眼而已。
还有,初见她那次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怎么这会儿湿漉漉的,看起来还是这么倔,一点都不讨人可怜。
“走吧,天这么凉,吃火锅去,我请。”周少珩顺手拿起手边的外套,没再想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