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问道:“你这样的动静,安保人员不会进来?”纪书芸说:“如果你是,你听不出来?这里的器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我也是大了以后才发现,这些全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借力的工具,都是适合人体结构的,经过多少次细微的改良才有现的样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会操作,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梁如水说:“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一定高兴,让你在这个地方陪我,他就不排斥我们的使用,让小孩快乐是他的期待,还能生出不好的感想?”边说边继续演绎,卧虎洞有卧虎洞的优点,书房有书房的妙境,因为纪书芸的提醒,梁如水倒真的想像出现在吕倾叶的样子,如果她也能有这些装备?他不敢向下想,太冒险了,不能拿一条小生命来成全自己的寻欢。
纪书芸问道:“如果你有机会成为这里的主人,你愿意尝试吗?我知道你与自己女人的感情,可我还是想争取,男人,醒握天下权是大多数人的梦想,我也认为自己是个美人,并不比你的女人品次。看过她后,我更有信心,因为她是个求全的女人,对你有压力。我父亲经营银行、茶叶总会,他还有更大的野心,想通过你的研究来实现。你也许至今没有发现,可他越来越感觉自己英雄迟暮,想通过你的努力达到,即使最后他能看到希望,他也认为自己的一生辉煌,没有白过。他不同意让你早知道,这,对他来说有着极到的政治风险,大到可以让我的家族覆灭。”
梁如水一身的激情,他有着过人的胆量,因为具备当前应当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的装备。但,听了纪书芸的话还是出现了一下冷却、激灵的反应。这,可不是小事,他听得懂,对方能告诉他,说明己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在明知道没有能力控制梁如水的时候如此选择,不能说是冒险,是认为有把握。
纪府成有野心,梁如水早就知道,他以一个金融基本寡头的身份,可以说己经达到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无忧吃饭的境界,哪里都有他的分行,甚至特克斯岛这样的偏远明显不挣钱的地方,为了旅游和接待方便,他都有支行。人心永不满足,这是人的本性,可梁如水没有去想,纪府成还会有更大的野心。纪书芸小小年纪,一出校门就是茶叶总会的头,盐、茶一直是封建王朝的专卖,利润空间大到一般人不敢想像。
放下手中的稀软,梁如水真想抽一根烟,可他没去碰纪府成书房现成的高档雪茄,他看过操作,可自己没有动手,担心出丑。纪书芸似乎透穿了他的心思,柔声问道:“梁大哥,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我才讲更大的野心,你担心了?人生是一个不停追逐的过程,如果停下还有什么意思?我理解,你保守,让你放开尝试,甚至扩大天云山的规模你都不愿意。但树欲静,风能止?你不愿意,别的人可是会想的,如同我们大院,我父亲如果不想开疆,他下边跟随的人却需拓土,箭在弦上。”
多少历史因为女人改写,梁如水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会否有四大美人的命,但不要有四大美人的运,历史并没有走到拐点。那些沉鱼落雁最终成了惊弓鸟、盘中餐,没有一个如凡人般善了到终点。纪书芸以为自己惹下了祸端,依偎过来后说:“你可以拒绝,但一定不能泄漏。”
梁如水捏着她可以出水的小脸说:“就算是为了你的秀巧,我也会选择听话。放心,我没有那么多可以说真话的朋友。我女人还在产房,我却在这里热闹,以后面对孩子,我会形秽的,你何时去天云山?我不陪你回去,要等孩子出生。”
纪书芸告诉梁如水,她会一直在这等,她也要看看孩子,更想在梁如水侍候女人疲劳后,有一个休息、放松的去处。面对不是自己女人的体贴,梁如水不想将利用排在心前,纪书芸说的她们家族可怕梦想,梁如水忘却不掉。
吕倾叶看着梁如水说:“己经快了,过不了几个小时,我生产时不想让你看到,我娘马上过来,你回家等通知。电视上我看过,生孩子过程相当痛苦,我要将最好的一面保存在你的记忆中,你回去陪陪你的父母,出产房后再来。”
徘徊在医院的走廊,梁如水思绪回到了天云山,对吕倾叶他不可能割舍,面对皇甫立久如此的执着,吕倾叶只享受过程,却从来不选择接受。而胡月红那样在群魔面前一直保持洁身的女子,却在回家的山坡成了张清山酒后的消费者,又在无意间睁大双眼时陷入了梁如水的臂弯,没有比较,就没有优劣,梁如水知道自己劣。
生了一个儿子,他相当喜欢,袁桂枫看着梁如水盯着儿子的贪态,多年没有绽开的笑容重现后说:“小梁,对钱开道怀疑的心结打开了?你也能怀疑自己的女人,我算是看透男人了,女人再忠贞,也避不了被猜的命,如果我似倾叶年轻,面对你这样的不尊重,真想选择红杏溢出大墙,也不枉红尘一趟。”
看着早己不谈风韵的丈母娘,梁如水从她的眼角还能想出以前的模样,她也曾年轻,看到面前的吕倾叶,尤其是小孩出生,她此时,一定想起了当年的客厅,那时的学生有一个姓钱,她在那个年代可以自称红杏。
梁如水说:“妈,不是我释然,当时的境况,你也懂,爱深才责切。从今以后,倾叶娘俩就是我父母外的另一对亲人,有血脉连着,就算再有风吹,我不会做墙头草。我们成婚时你答应,有一天我们有了后代,你会对倾叶的父亲给一个交代,我相信过去多年了,倾叶也不会在乎,如果勉强,我们也不想现在知道。”
盯看梁如水半天有方的脸,袁桂枫似乎看到了当年钱开道的影子,时过、境迁,现在的开道没到风烛却是残年。袁桂枫说:“小梁,你到现在没有带倾叶去看看她的父亲?她名分上的父亲?”
吕倾叶倒是吃了一惊,她一直没有父亲的关怀,不想还没有见到,却听到不止一个。她自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信守婚约是她的底线,梁如水的猜疑不仅让她难看,更是让她愤恨。现在,自己一直尊重的母亲如此表达,她冰雪机灵,明白了她的身世,因为波折才缺少。
吕倾叶看着梁如水,对她母亲说:“娘,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听故事,小孩虽然不能表达,可他懂喜怒,我不愿意这时受刺激,以后也不想,不管那人是哪个,此生,我只有一个娘。如水知情,他选择不告诉我就算了,事出总有因,我不怪任何人,相信这是命。”
梁如水看看袁桂枫,对吕倾叶说:“没有那么多的故事,我也是才听说,又不敢向娘确认,所以压在心底。既然娘认为我知道,那就是真的,想知道,我可以随时带你见他。”
袁桂枫打断梁如水的话后说:“不允许去见他,他不是能躲的吗?他相信有世外桃源,让他一个人一直逍遥。亲生的父亲更不能相认,这,涉及道德,等我死后再说,盖上我的棺材后,这段故事才是你的自由,如果早讲,倾叶知道时,就是她哭丧日。”
梁如水此刻又想起了丢魂崖,人生,在向终了的路上狂奔时,为何总有人想插队。他愣在床边,倾叶听到伦理两字,呆停在原位,她用力搜索可能的亲情,当然摸不到钱开道的线索。
袁桂枫不想看到此时的静默,她说:“小梁,你的陪伴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天云山正在做大事,我清楚你在里边的作用。现在,我们的生活并不安定,周边领海因为我们的军力水平外化效果不明,敌意国家不停试探,你上次万里袭击舰首的行为极大的鼓舞了知情人的士气,可那个行为因为实施的非正当性,没有组织敢宣传。我听倾叶说了,她对保国平安的建议你也采纳,回去与你的团队动动心思,为了她们的母子长久平安,我们需要和平的外部环境。”
说出此话的口梁如水认真看了,王兰萍教过他,袁桂枫的口型比吕倾叶的还要好看,是那种樱桃型,吕倾叶属于那种仰月型。可这两种口型都应当比吹火口型平和、舒缓,为何她们对武力如此崇尚?梁如水不明白,有点怀疑王兰萍理论的依据不足,样本不够大。
梁如水说:“我知道周边的动态,目前,我的粒子杀伤力还不够强大,我指的是覆盖范围,如果敌对方确认我们有发展出威胁他们的力量的能力,会提前过度破坏,我们的人和设备可能会功亏一篑。”
袁桂枫说:“不需要具备大面积杀伤,人民是无辜的,生灵也是无辜的,中国有句古话:擒贼先擒王。这,还要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