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听了菜生泉的话后,可能是进了校园,给了王兰萍更多当年的自信。在旭日的光线映衬下,梁如水审视地再一端详,她真的不是梁如水听到过的、在心里早己定义好的那种少妇,是实实的女大学生。虽然明知她己年近三十,又遭遇半年多的非人生活,可一旦到了干净的地盘,那种鱼入深水的欢尽显后,一下就点动了梁如水的魂。
梁如水说:“菜校长,不要开这种玩笑,当年我与吕倾叶也是她死缠着我,你知道,我心里、眼里只有粒子,什么物品在我眼前都是粒子组成的堆砌品,没有区别的。他纪府成能量再大,也威胁不到我,也不应当来威胁我,你也不会告诉他你看到我们俩。实验室的器具我会尽快转移,我只希望你的帮忙不会给你以后生活带来麻烦。”
菜生泉说:“你离开以后,钱开道他们也离开了,可他们却因为归附于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机构,目前己经失去了消息。你与钱开道的恩怨只是个人的一次偶然,我如果说是误解,你可能不太愿意接受。以我对钱开道的理解,他是个视名誉如生命的人,如果他抢你的成果,我倒是相信,他做你看到的那件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与情理不符。但,色令智昏,我不评价那个事件。可他,毕竟是我们校的院长、你以前的老师,看在科学、人文、师情的份上,放眼国内,只有你也许有能力可以发现他们的线索。当然,对你也是一次考验,你的设备成熟性还在测试,但如果时间太晚,我担心的不仅是他们的生命,万一他们被逼迫或被引诱做出比你更成熟的产品,那个机构的正义性万一再不值得信任,会酿成灾难。”
梁如水说:“我懂你说的道理,我会将所有的实验数据封存,由吕倾叶保管,一旦我出现危险,她会提供给你,由你组织有潜质的人员再去完善。”
菜生泉问道:“这是个大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需要我以学校或当局的其他层面名义提供协助吗?”梁如水说:“我们这里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又是开会,又是研究,风声早就出去了,那些涉外的工作机构,你能保证全部忠诚?”菜生泉沉默一会说:“一定要周全,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你从心里这样信任吕倾叶,我想那件事情也只有等待钱开道自由后才能说清楚。”
梁如水叹口气说:“我不是因为那件事,只是不想让我的学院消失,至于他们的事,永远也不可能再说清楚,我听他们的,还是服从于自己眼睛的?一切己经过去,不提了,生活总要继续。”王兰萍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上次自己没有追求后的那种对生活失去进行下去的无神。
出了菜校长的门后,王兰萍急着问道:“怎么?你的女人也被老师绿了一把?我们同病?”
梁如水白了她一眼,还是有些厌恶地说:“我和你不同,你是被迫,抢劫式的失去,我是被欺,偶然式的被偷。”他以为王兰萍作为女人会生气,没有想到,她是从大家出来的,经历的事情比梁如水能想到的多的多,再重的话对她也没有效果。她说:“这有什么不同?你的老婆背着你红杏出墙,我被纪府成出卖,同样地偏离忠诚、同样的异梦。”
梁如水不喜欢与她在这个层次内容上的对话,她的表象刚刚是那么美好,可几句话后,却又一下让梁如水想丢下她不管。
在回去的路上,王兰萍问道:“你真的那么在乎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为她守身?”梁如水说:“不要让别人听到,我不是为了哪个,何况她也对我说过,眼见到的不一定为实,菜校长也说了,不管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应当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王兰萍问道:“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是他们在床上?还是他们在哪个隐蔽的地方亲热?”
梁如水说:“路长,可以做梦,真的愿意听这些?女人就喜欢八卦?”
王兰萍说:“你知道女人到底喜欢什么吗?告诉你,女人和男人一下,喜欢被尊重,我们只所以献身家庭,那是因为家庭需要,小孩、男人离不开我们。真的需要,我们也可以与以色列的女兵一样,扛枪上战场的,我们中的烈士也多的是。我们几个在老大的地窖中,那几个早早离开我们的女人,都没有我们家境好,按正常理解,我们三个的生活落差最大,应当更受不了他们的作恶,可恰恰是我们丰富的经历,让我们三个想死的人活了下来。因为心有死念,曾经的灯红看得多了,突然一下进了地狱,有一种体验感,还好,遇到了你,不然,真的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梁如水问道:“如果救你的不是我,是纪府成,他会相信你还干净吗?”
王兰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干净?从一而终?都什么年代了,纪府成给我送人的那天早上,他也没有嫌弃我,他可比你年纪大多了。我知道了,你需要的是古代的楼上小姐,一辈子没有遇到过男人,甚至没有下楼,那样就好?没有几个男人或女人的生活体验,如何才能证明你就是好的,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就与一个人有过亲密生活,那会多可笑,井底,懂吗?经历了老大的地窖,我们三个活下来的女人就交流过,那些城里的花花男人,平时给我们吹的,他们吃得好,补品靶向,真的与山里人比,我们才知道,体质好比什么都好。怨不得有那么多的人选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现在理解,春暖也指男人的能量,花开对应就是我们。”
梁如水说:“我当时就应当找山里的女人,思维单一,没有你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以前就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看来,一点不假。时间还早,不要叫我听那么多不太习惯的内容,下飞机后,脑子却被你洗污了。不是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了吗?你看看你,一提到老大的地窖,你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有些兴奋,万一染上病咋办?想过没有?”
王兰萍说:“看你的样子不想提,针对你如此保守,我想,如果你讲了,可能也不一定精彩。说说看,让大姐帮你分析一下,不要有心里障碍,夫妻只是露水,露水懂吗?天一亮就没了,不留痕迹的。红楼没有读透,好了歌知道吧?”
梁如水说:“考试多次考过红楼梦,记得多了,可那是上层人的生活,不适合我。想听,看你渴望的眼神,真的让你失望,我下班回家时,发现我的老师在我家,而我开门时却撞见了我女人正地穿衣,你说,还要什么证据?”
王兰萍问道:“是当着你老师的面在卧室穿衣服的?”梁如水说:“当然是在客厅。”
王兰萍说:“这可能真的是误会,你想想,当时你老师是不是也在穿衣?你老婆知道不知道你是那个时间点回家?你老婆缺少什么?想要什么?是不是你给不了的你导师能给?还有就是,你们间的生活质量高不高?她对你有过抱怨没有?”
梁如水想了一会,对方的话他也想过,可他的女人,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穿衣,又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他能想到的只有粒子的偶然相吸,没有别的原因。王兰萍看着他的发愣,问道:“你开门后,他们有没有向你解释?”
梁如水脱口而出说:“来不及,我即时将我老师的腿打断了,我女人之后一口咬定是她主动勾引我老师的。”
王兰萍说:“这就对了,对上了,你老婆后来的话是气的,她不想与你这样对她不信任的人生活了,对自己女人不信任,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小梁,从你现在对你女人的感情看,你们间的隔阂能解开,但要等一段时间。你对菜校长的建议,就是打听或解救你老师他们的事情是如何打算的?”
梁如水说:“打断他的腿是个人的事情,救他,那是师生情份,我一定会尽力,回去以后。我与师傅好好商量一下,你与我出来,看到、听到的不能重复,更不能评价,包括我的私事。”
王兰萍笑笑说:“离下机还早,要不要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给你听?”梁如水说:“也睡不着,你愿意说,你就说,我可不要求,但最好不要说你们那些乱烘烘的事。”
王兰萍说:“你知道吗,我们三个在地窖中曾经为老大的一块饼打过,老大的品行当然没有,或者叫下三滥,可他对人性研究却有一套。你知道他是如何驯服我们的吗?听听对你以后有好处,我刚刚不是问道你老婆需要什么?哪些你给不了,可别人能给的。我们一进地窖,他就饿了我们三天,直到我们想吃土,这时,他带了一块饼进来,扔在地上,要求哪个脱衣快就给哪个,不能用手拿,必须就在地上啃。可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快速脱衣呢,结果,小张抢了先,她先弯腰吃到了嘴里。老大满意的走后,我与小秦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想打小张,可她吃饱了,我们两个打她不过,结果,我们三个抱着头痛哭,从此成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