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华大学年轻博士,一代微粒子发明者、唯一实用者,却要装一个哑巴,与一个跟徐娘一点不靠边的半老女人在荒野木桥野胡。梁如水不为自己的不检点反省,却有些抱怨是什么力量将他一步一步逼向如此己死不活的境地。
他不顾胡月红近乎狂野痴乱,收兵后立即消失在森林的巨大黑暗中,胡月红有一丝不祥,那手法,那动作,那能量,梁如水孤魂没散?森林阴气重,释然了,脸上现出知足、兴奋的水润。
胡月红回到家,王守柱还在实验室,自从他头上有了一个院长的头衔,女人都可以不要,她苦笑一下。人人盼夫成功,可男人成功后的第一着棋就是不想再碰自己的这盘黄花菜了。
胡月红从自己家里找出一些纸张,没有现成的冥币,她精心折叠一阵,放进一个塑料袋,带上打火机,小心来到了梁如水的坟前。
想着他的好,他的妙,他的不嫌弃,胡月红真想大哭一场,可她竟然笑出声来,如果梁如水活着,轮到她的机会并不多,以后,说不定她可以经常去小独木桥。心中有梦,嘴角有笑,火光中她竟然认为自己也有被纠缠的机会,可能前世也做过妙人。
纪书芸在自己的房间有些郁闷,通过窗外,居然看到梁如水的坟前有火光,她以为是吕倾叶,想出来安慰她一下,披上轻衣,只带一个从人徐大旺,待到近前,发现不是吕倾叶,她想回去时,胡月红却看到了她。
相对锦衣玉食的纪书芸,胡月红算是一个粗人,纪书芸连说话都不想与她靠近,此时胡月红站起来了,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一个女子半夜给另一个男人上坟,慌张地竟然问道:“纪大小姐,你到这里来不害怕?这可是孤坟,会有野鬼的。”她自知误口,可嘴由心生,收不回去了。
纪书芸说:“在室内,我就是怀疑有野鬼才出来的,原来是你,胡组长,你男人也是研究高能物理的,为何会说出这种反科学的话来?如果真的是对梁先生怀念,可发选择在下午或天明时间,这个时间段?还好,你没有那种让人会怀疑的身段和脸蛋,不然,真的会让八卦作者苦恼。”
山,只有狭谷,难找到真的无底的裂缝,不然,胡月红真想钻下去,女人,有文化的女人,嘴,是可以伤人的。
夜深,人初静?有心事的人,不管夜有多深都不行,纪书芸,一个满怀理想,含着钻石出生、成长的小姑娘,初、高中全是在英国贵族学校度过,面对胡月红,却没有表现出应当有的宽容大度,她有些自责,微叹秀气,回去了。
想来,梁如水离她而去己有一月有余,她身边不缺少男人,就是那些所谓的优质也不少,只要她回去一趟,闻讯而至的玩伴、同学、世交子弟,多如牛毛是夸张,但真的不少。可梁如水那刺透汗巾的扎猛,吐字如玉石的罕贵,深如北斗的眼球,不止一次让她梦中惊醒,仿佛就在面前,从未离开。而到她跟前多是夸夸大谈的漂泊学子,自称来自名校,穿着名牌,开着豪车,他们哪个知道,经历过梁如水的女人,这些男子对纪书芸来说连冥间的磷火都不算。
跌坐在坟前的胡月红,看着纪书芸远去,再也忍不住滑落的泪水,她悲哀,不是为梁如水,是为她自己。人,活,哪怕一天,也要有人样,不然,只是同样简单的重复,做牛待杀,做马待骑,看看人家如水,再看看自己男人守柱,她是守住了,可有啥用。
风,夜色苍茫的风,胡月红醒了,半微小步,想起经历过的猎人,有些对不住她的守柱。家里,王守柱己经在床上,他问道:“这里又没有商场,大半夜的到哪去了,电话也不带?”
胡月红失神半疲的说:“我累了,你没看天气预报?有大雨,天云湖的泄口需要张网,不然,大鱼会跑。”王守柱忙于研究,多天没有碰女人,顺手将她牵过,双手托住她的软,说:“只要我这条鱼不顺水跑了就行。”
胡月红苦泪才干,没有心情,再说,猎人的残余可能还在,她不能冒险,急急挣脱,说是要洗澡。
曾林眯等在天坑边,看着梁如水过来后问道:“你真的以为她们分辨不出你来?男人与女人间的那点事,只要女人上心,是能体会出微妙的个体间差异的,不要以为自己聪明。真正的聪明人,是没有人感觉出聪明来,苏轼都感叹,他被聪明误一生,你又何尝不是。”
接着,曾林眯陪梁如水坐在坑边,看着十六比十五还圆的月亮,告诉梁如水,经过他一番仔细盘查,现在基本明了,是纪府成有异心,他想通过控制梁如水来达到他可以告人,但野心太大的心思。不管是外部势力,还是内部精神,纪府成因为与梁如水的勾通事实,都让他成了权势者的参谋,他却利用信息的便利,居然想通过对吕倾叶母子的禁足来达到梁如水对他纪府的完全顺从。可他没有想到,曾林眯能来这一套,纪府成也清楚江湖中有闭气一说,可他通过吕倾叶的反应,以及纪书芸的观察,发现真的,假不了。
梁如水听了此话后说:“以前,我听王兰萍说过,纪府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我没有想到,他的不择居然到了冲破底线、红线、甚至生命线的地步。缓过气来,我真想用其之道,还其之身。我清楚,他为了防止被灭门,早早将儿子送到了国外,住处绝对保密,可见其有自知,早己预见多行不义的后果。”
曾林眯沉思一会后说:“那个纪书芸,你舍得下手?真舍得,你还算男人吗?他对你的人也仅仅是禁足,是威胁,不是真的毁灭,你修行不够,怎么一下就想到了灭门?纪府成的真正野心我不知,但寻求更远一个阶层还是明显的。我认为,应当感谢纪符成的提前动手,如果再晚,你可能就不会还在国内,外围的势力己经对你做了周密的安排。”
梁如水说:“我己经发现,他们通过我性格的弱点让我去边疆试探,吕倾叶因为不知道被利用,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以为凭纯子的闪时动能、快速反应,现有的技术阻止不了我的行动,才去妄为。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们检测我发明深度的环,因为我们这里出过不止一轮的巨骗,他们一度也怀疑过我。”
两个人沉思好一会后,梁如水回去休息,此时,苏玉香份内的事情做完后,正在收拾,面对曾林眯和梁如水,她没有选择,梁如水是她的痴,她是曾林眯的神。
因为在胡月红身边用过功,梁如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因为吕倾叶太精致,他对精致女人有一种不珍惜的情分,反而喜欢胡月红、于月荷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是从深山出去的,不管他的成就、能为己经多大,可自信,在女人面前自信需要时间,他在精致女面前总没有在胡月红面前那么舒展。
天云山开业以前,曾林眯以为早己八风吹不动,他没有想到,此时自己也偏爱听梁如水的惊女邪功,是他比不了,学不会,完不成的能耐。他对自己己然满意,比以前强多了,人,不需要和别人比,只要比以前自己强就可以了。在洞口外的不远处,他真想抽一口袋烟,可他不会。
苏玉香回去时,不用想,知道有人送她,可她真不思了,梁如水的一轮,对她,可以穷尽她研究生崖曾经学过的所有好词,略带夸张、形容的都行。世间有梁如哪水这样的妙品,如果老天真的收了去,苏玉香苦笑一下,阎王不敢,阎王后要是发现,也会用情,也会绿阎王。
曾林眯看到眼前的招待所后,在后边主动停下了,他清楚,有了他徒弟的开发,对方己经不稀罕或没精力了,自己也同样认为没资格主动了。
苏玉香也停了下来,她说:“外边太冷,你是有些能耐,可我受不了,下次等他出去,我再陪你。”
曾林眯只是用眼盯着她,月华如练,披在苏玉香的身上,让人知道楚楚的真正样子。他想上前揉一把,可开弓就不会有回头的箭,以梁如水的性格,说不定他是螳螂,后边还有黄雀。苏玉香看他不动手,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己是半夜,何况这种妙事,哪有嫌多的,平静一会后,就有些想比较,想再经风雨,她回步来到曾林眯的面前问道:“男人都喜欢小的,你认炮会喜欢你这样的老的吗?”边说边将秀手接过他的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