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十一被附體了?還是穿越了?」甘澤興致勃勃。
汪博軒一掌拍在甘澤的腦袋,「叫你別看那麼多沒營養的小說!」
「哪有!」瞪了汪博軒一眼。
藍于辰凝望著相片,突然站起來。
甘澤被嚇得彈起,「我去!你去哪兒?」
「回家。」
汪博軒搭著他的肩,「你還想要SY嗎?不想SY倒閉的話,今天必須把工作完成。」
「你快點做完,就可以早點回家。」甘澤還未說完,藍于辰已經翻開面前的文件。
下午會議結束後,藍于辰的布加迪在SY門前經過。
「愛情使人弱智。」甘澤站在大堂,看著風馳電掣而去的車尾搖頭嘆息。
十一坐在餐廳,桌上佈滿碗筷,雷二,三,四,五,六圍坐在餐桌旁。
「雷六,你修好我的電話了嗎?」十一淺笑。
雷六愕然,瞄了一眼雷三。
十一苦笑,「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沒那麼脆弱。」
大門打開,藍于辰風塵僕僕的進來。
「到齊了,我們邊吃邊說。」十一跟傭人說。
藍于辰感到氣氛不對,掃視餐桌上的人,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除了十一。
十一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藍于辰走到十一旁邊的座位坐下。
「大家都不用拘緊,快起筷。」十一拿起碗筷。
「于辰,我已經知道了,不用再隱瞞。」
藍于辰頓了一下,看著十一。
「我都知道了,沒關係。」
「雷六,你的保安系統已經很好,改一改就好,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雷六放下碗筷,沉默不語。
「雷五,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我傷了你膝蓋。」十一向雷五鞠躬。
雷五眼眶發紅,「十一,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你不要自責。」
「雷二,雷四,我以前也傷過你們,只是我忘記了,對不起。」十一低下頭。
「雷三,幫我約盧教授明天來治療吧。」十一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臉看得令人心痛。
「好。」
十一想了想,轉向藍于辰,「我的電話可以還給我了,外面的傳言傷不到我。」
「好。先好好吃飯。」藍于辰輕摸十一頭髮。
十一笑了,打從心底笑了。
飯後,十一和藍于辰回到主卧。藍于辰從大衣內兜拿出電話。
十一笑了,「這裏面到底有甚麼國家機密?要動用藍總親自保管。」
藍于辰坐在十一身旁,把她擁入懷。
「怕你受傷,怕你離開我。」
十一心裏又酸又暖,在藍于辰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不要輕易說離開,也不要輕看我對你的愛。」藍于辰的吻從十一額頭一直往下。
纏綿過後,十一軟軟的躺在藍于辰懷裏。
「記得那年藍浩天被帶走,我躲在屋子裏的事嗎?」藍于辰抓起十一的手指把玩。
十一抬起頭,伸手沿藍于辰的輪廓勾劃。「不記得了。」
「哼!」藍于辰翻身在十一的唇上咬了一口,「這是懲罰。」
藍于辰細訴回憶中的所有片段,說著說著,兩人都累了,沉醉在甜蜜的夢中。
晨光初現,十一從床上坐起來,走出卧室到廚房拿了一把小刀,回到卧室,跨坐在藍于辰大腿上。
藍于辰勾唇,瞇起眼,卻見一把小刀從十一頭頂的位置向下揮來。
他伸出一手扺著,另一隻手抓緊十一手腕,刀鋒在他手背上落下一道血紅傷口,血液一滴一滴流下,染紅了被子。
「十一,醒醒。」
十一毫無反應,只是本能的掙扎,想掙脫藍于辰的禁錮。
藍于辰把刀從十一手中奪過來,扔到沙發下。
十一想推開藍于辰,卻被死死拑制。
藍于辰摟著十一,哀痛地說:「十一,求求你,醒過來。」
十一冷靜下來,眸色清明,她輕輕推開藍于辰,一臉茫然。
藍于辰看著十一漸漸回復的神色,鬆了一口氣,再一次把她抱緊。
十一腦海泛過零碎片段,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不受控的攻擊,她沒有完全忘記。
十一一個激靈推開藍于辰,抓著他的手,眼裏滿佈紅絲和淚水。
「我沒事。」藍于辰用棉被擦乾手上的血跡。
十一轉身下床,發軟的雙腿撐不著微顫的身軀,就要跌坐在地上。一隻手臂伸過來,藍于辰把十一撈起來,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
「十一,看著我,我沒事。」
藍于辰緊張得心要跳出來一樣,他摟著十一腰肢的手收緊,盯著十一雙眼。
十一被藍于辰嚇到了,呆呆望著他的眼睛,點頭。
「我幫你處理傷口。」十一說,去拿藥箱。
十一拿著藥棉的手不斷顫動,只能伸出另一隻手握著手腕。
藍于辰耐心地等。終於,傷口處理好。藍于辰讓女傭上來收拾染血的床舖。
「哇,殺人了?」甘澤剛好帶著盧教授前來,定眼看著那大片血紅。
藍于辰瞪著甘澤,眼裏的寒光足以把甘澤冰封。
十一雙腳還在抖,藍于辰把她抱起,走進餐廳,把一杯溫暖的牛奶放在十一面前。
十一一口接一口喝掉牛奶,看著藍于辰:「你去上班吧,有盧教授在,不用擔心。」
「不用,我留在這裏陪你。」
甘澤在桌子下踢了藍于辰一腳。
「我真的可以,你去上班,別妨礙治療。」說完,在藍于辰唇邊蜻蜓點水般留下一個吻。
「嘖嘖,你們有考慮過我們單身狗的感受嗎?」甘澤一臉嫌棄。
「我下班馬上回來。」藍于辰回吻十一。
二人離開帝國華庭,十一的臉冷下來。
「盧教授,幫我離開。」
「你怕?」
「我會繼續接受治療,但不在這裏。」
「為甚麼?」
「我會傷害到我愛的人。」十一眼眶被淚水填滿。
「你今天發病了?」
十一點頭。
「和之前有沒有分別?」盧教授問。
「我沒有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們的治療已開始見成效。隨著找回的記憶越來越多,被刺激造成的攻擊也可能會變得頻繁,但你可以記起過程,代表你開始可以掌控。是否必須離開,我不肯定。」盧教授分析。
「我不想于辰為我冒任何風險。能幫我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