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被藍于辰送回房間,依依不捨地看着藍于辰。
「你在誘惑我嗎?」藍于辰圈著十一問。
十一把藍于辰推開,把門關上。藍于辰在門外笑了笑,靠着門輕聲說:「晚安。」
十一背靠著門,聽着藍于辰離開的腳步聲,心裏被蜜填滿,蹦跳到床上,抱著枕頭,側卧在床上。
自從跟着師傅後,十一失去以前的記憶,每天身邊都是一幫男生。
每天看著師兄們打打鬧鬧,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男生都是一個模樣的,說話都粗聲粗氣,吃飯都狼吞虎咽,常常光着身子滿街跑,睡覺時的鼻鼾聲合起來堪比打雷。
直到一天,雷師傅帶她到藍府,看到那個舉手投足跟其他男生完全不一樣的哥哥,那時的藍于辰正在書房裏看書,陽光打在他身上使他看起來天使一般。
他抬起頭看到十一,笑了笑,十一著迷了。自那天起,十一總跟着雷向北過來藍府找藍于辰。
某天,雷向北跟十一說,藍于辰的哥哥走了,藍于辰很傷心,讓十一不要去打擾。
十一哭了很久,哭着哭着,都忘了自己哭甚麼,只想去找藍于辰哭訴。
當她看到藍于辰的時候,已經忘了哭,纏着他玩。那時候的十一還不知道甚麼是喜歡。
十五歲那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十一下課回家,看見藍于辰來了,身邊跟着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很好看,眉清目秀的,看起來與藍于辰十分般配。
本來看到藍于辰那興奮的心情馬上消失,心頭莫名湧起一陣酸痛,眼眶濕了,轉身跑掉。
藍于辰看到跑掉的十一,知道她誤會了,追了出去。
十一坐在樹丫上,空洞的眼神看著遠方,淚無聲無息的流下來。
十一不知道自己為甚麼哭,只覺得心裏像被千斤石頭壓著一樣難受,喘不過氣。
藍于辰找到十一,在樹下看著她淚流滿臉的樣子,既心疼又驚喜。
他爬到樹上,坐在十一旁邊。
十一看着藍于辰,心裏委屈的感覺又湧上心頭,眼淚流得更凶。
「哥哥,我怎麼覺得這麼難受?我生病了嗎?」十一問。
藍于辰忍住愉悅的笑容,耐心地問:「你喜歡哥哥嗎?」
「喜歡?」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跟他待在一起,想跟他分享喜怒哀樂,不喜歡看見他跟其他異性在一起,怕會看不見他。」
十一認真的想。藍于辰沒打擾她,心裏卻怕她回一個「不」字。
過了一會兒,十一冷靜下來,一臉認真的對藍于辰說:「于辰哥哥,我喜歡你。」
藍于辰被突然的回應嚇了一跳。在等待的十幾分鐘裏,他想過十一可能會點頭,可能否認,可能迴避,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卻沒想過十一會這樣直白認真的說出口。
他噗哧一笑,摸了摸十一額前的頭髮。
「我也喜歡你。所以,不要哭了。」
十一又哭起來,藍于辰慌了:「怎麼了?」
「你騙人,你喜歡我的話,怎麼會又那個姐姐在一起?」十一放聲大哭。
藍于辰擦着十一的眼淚,說:「不哭不哭,她是我請來的設計師,幫我們設計新的訓練場和別墅。」
「真的嗎?」十一哽咽着問。
「傻瓜,我甚麼時候騙過你。」藍于辰把十一摟在懷裏,拍着她的背。
那時候的一幕幕情境在十一腦海湧現,所有的一點一滴堆砌成今天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