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愷的車停在公路旁,一個男人走到駕駛座旁,接了一個信封。
「親手交給雷向北。」
帝國華庭,雷向北拿著信的手不斷顫抖,心口抽痛,跌跪地上。
晚上,市內喧鬧的氣氛漸漸落幕,窗外只剩零星燈火,藍于辰還在SY工作,十一在辦公室外,對着電腦,目光呆滯。
藍于辰出來看見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微弱的燈光,十一正坐在燈下發呆。
「怎麼了,藍太太。」藍于辰從後環抱十一。
十一嚇了一跳,牽強地笑:「可能累了。」
升降機「叮」一聲響起,門打開,雷向北出來。看見親蜜的兩個人,躊躇不前。
藍于辰和十一站起來。
「于辰,我有事跟你說。」雷向北眉頭深鎖。
「先休息一會。」藍于辰摸摸十一的頭。
「師傅。出了甚麼事?」藍于辰和雷和北在辦公室。
雷向北欲言又止,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我要帶十一離開。」
藍于辰站起來,雙拳緊握,問:「為甚麼?」
雷和北搖頭嘆息:「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但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十一的安全。」
「不可以。」藍于辰激動地說:「我會保護好十一。」
「于辰,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藍于辰從抽屜拿出紅本。「師傅,我已經跟十一結婚,她是我的妻子,你不可以帶走她。」
雷向北晴天霹靂,不可置信地打開,心像灌了鉛般下墮。
雷向北跌坐在椅上,良久未能說話,合上紅簿,陷入深思。
「于辰,我早已視十一為女兒,我這輩子就她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命。」雷向北抬起頭。「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護十一周全。」
「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有我在,十一絕不受分毫傷害。」藍于辰鄭重其辭。
雷向北肯定地點點頭::「好,好,這樣很好。」
雷向北神情疑重,緩緩步出辦公室。十一在門外徘徊,看到雷向北出來,焦急地叫了一聲:「師傅!」
十一和雷向北相依為命,從不敢對他說不,因為他是十一最尊敬,最敬畏的人。她害怕師傅生氣,更怕他對自己失望,在交代和藍于辰的關係時總是小心翼翼。
雷向北按捺着複雜的情緒,握起十一的手說:「認定了就不要輕易放棄,好好走下去。」說完拍拍十一的手,黯然離開。
十一和藍于辰看着雷向北離開的背影,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年。
「回家吧。」藍于辰牽起十一的手步出SY。
「師傅很奇怪。」十一擔憂。
「可能感覺女兒被搶走傷心了。忙完這段日子,我們帶師傅還有雷二他們去玩。」藍于辰提議。
「好!」
藍于辰意識到雷向北的不尋常,拿出電話,發了一個訊息出去。
回到帝國華庭,十一窩在床邊,抱著枕頭,和藍于辰對視。
藍于辰看着這鼓起腮瑟瑟發抖的小松鼠失笑。手撐着頭,看在十一笑而不語,拍拍床旁邊的空位。
十一戒備的眼神盯着,搖搖頭。
藍于辰問:「一整個晚上,你要當小龍女睡在床邊嗎?」
十一搖搖頭,又點點頭。
藍于辰一手扯十一入懷,低頭看著十一,輕撥她柔順烏黑的頭髮,在十一耳邊細語:「怕甚麼?」
十一感覺一鼓電流流過,全身一顫。
藍于辰眉開眼笑,彷彿逗弄十一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他輕輕撫上十一的臉,溫柔地說:「對不起,那天嚇到你了吧?」
十一想起那晚慘烈的戰況,臉紅心跳,拉高懷裏的枕頭擋住熱紅的臉。
藍于辰抽走十一懷了的枕頭,頭碰在一起,看著十一翹翹彎彎的睫毛,說:「是哥哥第一次開葷,不懂節制,以後不會了。」
十一懷疑的目光盯着藍于辰。
藍于辰再次失笑:「今晚放心睡,你累了,我捨不得。」
十一終於笑了,伸出小指頭:「說好了啊。」
二人鈎了鈎手指,十一放心地抱住藍于辰的腰睡去。
藍于辰溫柔的目光看着沉沉入睡的十一,喃喃細語:「怎麼這麼好糊弄呢,小傻瓜。」
第二天,窗外天未亮,只聽鳥兒啾啾,十一警覺一雙手在身上遊走,正要翻身戒備,腰被死死圈著,呼吸也被突如其來的吻奪去。
十一再次醒來的時候,藍于辰已經穿著整齊的整理領帶。
「衣冠禽獸。」十一心裏想,哀怨的眼神出賣了她現在的怨氣。
藍于辰看出十一的不滿,靠過來,十一馬上又退到床邊,轉身背向藍于辰。
藍于辰把十一拉回來,捉著十一的手壓在兩劾,十一提腿反抗,藍于辰躲開邪笑,腿壓住十一雙腿,十一被完全壓制,怒火中燒。
藍于辰嘆了口氣:「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哼!有你這樣道歉的嗎?」十一掃視自己的手腳,瞪了藍于辰一眼。
「我放開你,你會不會跑?」
十一翻白眼:「我甚麼時候逃出過你的掌心?」
藍于辰滿意的笑了笑,鬆開十一。
十一眼裏抹過精光,膝蓋頂上藍于辰最軟弱的地方。藍于辰差點沒躲過,把十一重新禁錮在身下,一副委屈的樣子。
「老婆……你說過不跑的。」
十一軟硬不吃,氣沖沖說:「你昨天晚上也答應我的。」
「我說我晚上不碰你,我沒碰你呀。」藍于辰理直氣壯。
十一不敢相信藍于辰竟然如此無賴,啞口無言。
「軟玉在懷,我已經忍到早上,我真有讓你好好睡覺的。」
藍于辰更委屈了。十一看着面前的小奶狗,心軟了,這在人前冷傲決絶的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服軟。
十一嘆了一口氣。「好了,原諒你了,誰讓我愛你呢。」藍于辰把頭蹭着十一,癢得十一咯咯大笑。
距離SY上市還有一個星期,藍于辰忙得不可開交。雷向北的住處再次迎來不速之客。
一個男人無聲無色出現在雷向北背後,
「先生問,你考慮清楚了嗎?」男人問。
雷向北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
「你們的要求我辦不到。」雷向北態度堅定。
「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男人說完抬手扎了個馬步,兩手如鷹爪,向雷向北攻擊。
雷向北壓低身子,抬臂一擋,右腳伸出向男人的下盤一掃,男人抬腿避開,後移了一步。十幾招交手,雷向北開始體力不支。
雷向北胸口吃了一掌,腳步不穩,覺得暈眩噁心,才發現被下藥了。
男人說:「先生要見你,得罪了。」
雷向北砰一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