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个男人…
他苦笑,或许正是因为把他当成朋友,所以才没想那么多,认为他不会怎样她。
许钥凡望着天花板,一时心里五味杂陈,煎熬得要命。
被子重得出奇,楚婉婉迷糊掀被角,露出上半身,脚伸出被子外。
不一会儿觉得冷,又拉回被子脚缩进被窝。
突然,她嘤咛一声。
许钥凡坐起来,情不自禁靠了过去,俯身看楚婉婉看得入迷。
自己反应过来时,干脆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不由凑近她的唇,盯了很久。
小心翼翼偷亲了下,又盯着看。
她翻身换姿势,许钥凡仓皇失措躺下,生怕她醒过来,见人没醒他松了口气。
恍惚间,他已经和钻进被窝和楚婉婉躺在一起。
正想离开时,她却手搭着在他身上。
犹豫不定。
终是贪恋这感觉,身子绷紧,他搂着熟睡的人入睡,心跳骤然加速跳持续了很久。
早上。
他轻吻怀里的人,去浴室洗了个澡,到床另一边躺下。
楚婉婉醒来已经是中午,往旁边看,空的,他已经起床了。
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遇到同样刚起床的章鹤,两人互看一眼,嗤之以鼻。
两人满眼嫌弃小声道。
“猪…”
“猪圈的猪都起得比你早…”
又同时抬脚炒面那边走,楚婉婉伸手准备握公筷夹面,章鹤也伸手。
楚婉婉杀气腾腾望着他,章鹤不甘示弱盯着她。
冷哼一声,利落盛了一盘炒给她:“学我真是辛苦你了,滚吧。”
楚婉婉即刻反驳:“谁学你了?让你吃药你不吃,看看…病得神志不清。”
“呵呵。”
章鹤往切着牛排的潘伊离面前走,在她对面坐下:“宝宝,睡得还好吗?”
“我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以后少折腾。”
刚坐下的楚婉婉正郁闷时就听到这句话,她扫了眼潘伊离再打量章鹤。
“一看就知道技术不行。”
潘伊离一只手捂嘴偷笑。
章鹤给楚婉婉一个爆栗:“吃饭就吃饭,说些什么没营养的。”
“哪没营养?自己想太多…”
“闭嘴。”
楚婉婉冷哼一声默默吃饭,边玩手机边吃。
不见许钥凡的身影,老是去无踪。
另外几人陆续下来。
楚婉婉看着白羽脖子右侧的印记,朝他挤眉弄眼,做作起来。
“噢~我的天啊,你脖子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来来来,我给你抹点粉底…”
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他脖子上。
白羽顿时害羞起来:“婉婉!”又恨了眼严肃的刘镜。
楚婉婉发现有还两个还没下来:“李子荣和钟右呢?”
众人摇头。
章鹤翘二郎腿:“不用管他们。”
没个三天两人不会出房间,他都习惯了。
众人又跑去附近的景区玩,下午快六点章鹤才将楚婉婉送到小楼下。
看到闵则闻在楼下踱步。
她走过去:“你在这儿干嘛?不是快考试了吗,怎么还没去?”
他没说话,看了眼章鹤,章鹤也看了眼他,随意跟楚婉婉挥手:“走了。”
“嗯嗯。”楚婉婉目送跑车扬长而去。
闵则闻见人走后这才支支吾吾半天,语无伦次:“楚老师,能不能…给我个鼓励的拥抱?想…想沾沾运气。”
“什么运气…考试还是得靠实力。”
“吝啬。”
“谁吝啬啊…”不就一个抱,给就行了,不太喜欢别人迷信。
话落抱了下闵则闻:“祝你考试顺利,旗开得胜、金榜题名、一鸣惊人,不负众望。”
“谢谢老师。”闵则闻转身就走。
“别紧张啊…不要忘了带身份证,注意审题,考好了我请你吃饭。”
听见楚婉婉说话他扭头笑逐颜开,朝她点点头,加快脚步离开。
楚婉婉拨打电话:“喂,我到了,你下班了吗?”
听筒里的声音冷冷淡淡:“我在家。”
“哦哦,有什么要我给你带的吗?”
“没有。”
楚婉婉马不停蹄往家里奔,打开门,沙发上的姜缚隅正襟危坐盯着她从头打量到尾。
“玩开心了?”
她点头脱鞋:“吃饭没?”
“等你。”
“你先吃,我洗个澡。”
鞋刮得脚生痛,楚婉婉皱眉脱掉袜子,光脚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姜缚隅看见她一直皱眉,扫了眼有些异样的脚,放下猫朝她过去。
“脚痛?”
“有点…”
“鞋子不合脚?”
“走太久…”她不在意笑了下:“明天就好了。”
蹲下端详两只脚,起身道:“手机给我。”
她乖乖把手机递过去,以为他要查手机。
没想到他拨通一个电话,语气不友好:“出去一趟就让她脚受伤了,你是吃干饭的吗?”
还不等那边回应,他又说:“明知道她缺乏锻炼还让她走远路,别想再接她出去玩了。”
说完他黑着脸拉黑章鹤,一把抱起楚婉婉到沙发上,拿出药箱后查看脚底。
两只脚各一个大水泡,边缘两个脚趾磨出一个伤口。
他低头抹药,表情无比认真。
楚婉婉从包里找出一条吊坠:“这是爬山的时候买的,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她觉得寓意很好,所以买了。
他没抬头:“放旁边。”
“受个小伤你大惊小怪的,我真没那么娇气…”
“你要是发现我这儿疼那儿疼的回家,会心疼我吗?”
“会。”
“相同的心情…我希望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嗯嗯。”
他上完药洗手抱起楚婉婉到桌边。
“吃饭吧,老规矩。”
“好。”
吃了几口菜她看着身旁的姜缚隅:“昨晚你睡得还好吗?没有失眠吧?”
“没有。”
她不知道他昨晚怎么睡的,不知道也好,免得嫌弃他。
“你那个朋友钟右…我觉得还不错。”
姜缚隅顿住看着楚婉婉:“哪不错?”
“各方面吧…我跟你说,他是下面那个…你知道吗?”
本来有点醋意的姜缚隅这才扬了下嘴角:“他这人很爱撒谎,其实他是上面那个。”
“啊?什么?!不是吧?他跟我说是受…”
“不要信他。”
楚婉婉点头,气得多吃了几口饭。
姜缚隅撑着下巴望着她:“吃饱了吗?”
“吃饱了。”
“你有没有抱别人?”
“抱别人?”她回忆了下,印象里没有:“没有。”
姜缚隅点点头将她抱到沙发收碗筷。
他洗完搂着画画的楚婉婉:“也没有喝酒?”
“没有啊,酒都不好喝,我才不喝。”
“先领证还是先办婚礼?”
楚婉婉扭头,诧异望着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等不了了。”
“咋了…快死了?财产写我的名字了没?”
“写了。”
“……”
“宝贝。”
“啊?”
姜缚隅啄了下楚婉婉的脸,将脸埋在她背上,不一会儿靠着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