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关上的瞬间,男老师松了口气。
一个人容易对付多了…说不定他还能要挟他逃出去,呵呵…
恻隐之心刚起,被姜缚隅大力扇了几个耳光,瞬间耳鸣晕头转向。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在地上,脑袋被一只脚踩着。
“希望接下来你能玩得开心。”姜缚隅冷笑,如爬上人间的恶鬼,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绪。
…………
门外的人听不到惨叫跟任何声音,互相忘了一眼,众人的额头不禁冷汗直流。
最后男老师是被抬到警局的,因为他已经吓瘫动弹不得,潜意识里充斥着对姜缚隅的恐惧。
前两个小时还火烧眉毛怕他跑了,警察没想到有热心市民带着嫌疑犯来自首。嫌疑犯却十分虚弱,身上一股尿骚味,他们问什么答什么,还自主招认从前的恶行,配合得不得了。
这是他们办过最轻松的案子,见过的最听话老实的犯人。
他还一直嚷嚷着愿意坐牢,似乎不被拘留就会过敏浑身难受。
得知楚老师出事的汪芮也鼓足勇气报警,希望法律能将她给予她所有委屈与忐忑的人绳之以法。
庭门公安局接到报案,警方立即向庭门宜中区检察院进行了通报,接到通报后,检察机关派员提前介入侦查。
然后检察机关派员引导公安机关对汪芮进行一站式救助,一次性完成对被害人的询问、身体检查、生理取样、给予法律援助、心理干预等综合救助,避免给被害人造成二次伤害。
公安机关对该案侦查终结后,移送区检察院提请逮捕。区检察院根据快捕快诉的原则,依法批准逮捕,并提起公诉。
近日,庭门该区法院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认定被告人构成猥亵罪等罪,判处其有期徒刑15年;法院还采纳了公诉人区检察院的建议,判决被告人在刑罚执行完毕之日或者假释之日起,禁止其从事教育及相关职业。
姜缚隅逼迫楚婉婉住了一个星期多的院,在他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她被养胖了两斤,这两斤并不明显。
出院后楚婉婉又回到美术教学,等她回学院,任课老师已经大换血。心思不正、浑水摸鱼的老师被辞退,留下了一群兢兢业业教学生画画的老师。
但人心难测,人人能装模作样做足表面功夫躲过被人事部辞退的危机。
这是堂色彩静物课。
“…暗面颜色两边浅…果窝颜色同于灰暗面,这儿提亮,收边缘时…”
楚婉婉给学生做示范时不经意抬头,看见有两个老师站门外看她,见她疑惑望过去,两个老师又撇嘴走了。
她愣了下没在意继续上课。
后来连续一周都有老师偷偷围观她上课,经常感觉有学生和老师议论她,通过他们看她的眼神直觉是议论她,但没亲耳听到过。
所以楚婉婉也只是好奇,并没上去问。
她的室友将楚婉婉拉到走廊角落,神秘兮兮道:“楚老师,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这么隐私的问题?谁会讲真实的?
“不清楚,没注意看。”
那女老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工资都不注意看?偷偷给我讲讲嘛。”
“工资跟你们一样啊。”
“你最近好像跟学生们走得很近…大部分的学生都很喜欢你诶。”
“呵呵…他们天天捣乱,不清楚喜不喜欢我。”
室友看了下周围又问她:“你最近都不住公寓,是在外面搞兼职吗?”
楚婉婉倚在墙壁上:“集训那么累,搞什么兼职…”
“听说你想拉着学生单独开画室?”
楚婉婉站直蹙眉反问:“你听谁说的?”
“他们都在说啊…”
室友看了下手机:“快到我上课了,改天聊。”
“嗯嗯。”
谁吃饱了没事传谣?见不得她和学生亲近?还是什么啊……楚婉婉实在想不通也不去深究。
今晚上那个男老师的素描课暂由楚婉婉代。
休息时间,画室格外的安静,还有一些人时不时打量楚婉婉。
汪芮不爱说话,常常一个人坐着练素描。其他人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不断能听到笑声。
不知哪个女生问了句:“楚老师,你那天遭杨老师的毒手了吗?”
楚婉婉摇头。
“那为什么住这么久的院?他们说你惨遭迫害,伤得很重。”
“楚老师真勇敢啊,要我…早躲家里不回来了。”
“老师不怕别人议论你吗?毕竟老师你丢了清白…”
“还是说…其实是你演戏,想夺杨老师的位置才污蔑他把他送进去。”
“对啊对啊,杨老师平时对我们很好,画画技术也高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还好好站这儿教画画,怕是有内幕吧?”
楚婉婉看着底下的女生越说越夸张,一脸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检察院和警方调查清楚,他都被判刑了…事实摆在这儿,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谁知道啊…楚老师不是经常往外跑不住公寓,肯定是有特权。”
一名男老师的追求者站起来火上浇油:“楚老师跟学生们搞好关系是想带他们跑吧?”
她看了眼汪芮,冷笑了下:“平时杨老师那么关心她,亲自指导她画画,请她吃饭…居然报警让警察抓他,狼心狗肺的东西!”
汪芮不知所措地低着头。
楚婉婉皱眉从椅子上起来:“这位同学…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汪芮是受害者,而那人是罪犯。三观没养好就好好念书,成天打扮也不见得画画水平有提高…”
“楚老师!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羞辱?谈不上,有心思乱猜不如多集中注意力画画。”
别以为她没看到她总是一副花痴脸跟在那男人的屁股后面。
“我只听杨老师的课…”
楚婉婉打断那女生,没理她,一本正经道:“继续上课。”
那女生冷哼一声跑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我不想听楚老师的课,能不能安排别的老师上?”
院长推了下眼镜,蘸墨在白纸上划了两笔:“不想听退学重新找个画室学。”
“院长…”
“校规里明确写着,学生服从学校的任课安排…眼瞎吗?”
“我只是觉得楚老师教得太差了…院长你知道吗?而且最近她拉拢学生想出去单独开画室。”
他没有抬头,淡淡问道:“杨必先跟你进展到哪一步了?”
女生扣手,站立不安:“什么哪一步,我只是仰慕老师。”
“这段时间都是楚老师上,不想听她的课去其他班。”
一颗耗子屎打坏一锅粥。
他向助理招手,助理扭着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