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花苗施肥，修剪树枝。

　　褚言形影不离跟着姜晚。

　　路上走着，他突然牵着她的手笑眯眯道：“我们是情侣了吧？”

　　姜晚皱眉掰他手指，握得太紧没掰得开，她气愤踩了他一脚，见他松开后跑上公交车。

　　透过窗户对蹲在地上抱腿的人得意吐舌。

　　褚言瘸脚跟着上公交，司机喊住他：“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我没钱。”

　　他无措望着投币机，又扭头看了眼姜晚，对方视而不见。

　　全车人盯着他。

　　有个女生准备上去给他刷卡，只见他毅然下车，落寞看着公交车驶过。

　　姜晚徒生几丝愧疚，往后看着那愣在原地的人。

　　分明就是世家贵公子的模样，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吃过苦的富二代。

　　真身无分文？假身无分文？身份证丢了…真假？故意装可怜博取她同情想让她回头？

　　肯定是演戏，切，让他演吧。

　　回到家的姜晚心安理得吃饭，看电视，忙正事，毫不在意睡下。

　　突然她又惊醒，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一个女人接的。

　　“姜晚吗？不知道褚言找到你没，那孩子啥也没带…”

　　里面传来一道奶音：“妈妈，是老师吗？二叔找到老师啦？”

　　她记得，是褚萱萱。

　　又传来一道男声：“他那么大个人，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瞎操什么心？”

　　姜晚又一言不发挂掉，穿好衣服打算去刚刚的公交站看看。

　　万一出事…罪魁祸首就是她啊。

　　半夜出门，她有点瘆得慌。

　　出租车都没几辆。

　　终于坐上一辆网约车，心里祈祷着褚言回去睡大觉了。

　　昏暗的广告牌旁坐着一个双手插兜的人，她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

　　“师傅停一下，我马上来。”

　　姜晚打开车门下去，试探喊了声：“褚言？”

　　“姜晚，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上车。”

　　褚言脸上乐开花跟上车。

　　姜晚开口：“麻烦再送我们回去。”

　　司机点点头。

　　“你怎么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我不就是穷了点吗？睡完我就踢掉我，负心汉！”

　　“你能不能不要再…”

　　“闭嘴。”姜晚沉着脸，瞥到师傅八卦的小眼神头疼按了按太阳穴。

　　褚言撑着下巴露出得逞的笑。

　　越想越气的姜晚揪他手臂：“脸皮真厚，让你乱说。”

　　“啊啊轻点，很痛…”

　　“活该。”

　　褚言抓住她双手：“回去让你摸腹肌摸个够。

　　“……”

　　车停下：“到了。”

　　姜晚扫码付钱下车，褚言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

　　“小晚晚…我好饿…”

　　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面馆，姜晚盯着狼吞虎咽的人。

　　“你的证件呢？”

　　“被我扔了。”

　　“作…迟早作死。”

　　“不会死的，有你…”

　　姜晚捂住脸，恨得牙痒。

　　“你在偷笑吗？”

　　“闭嘴，快点吃。”

　　“哦哦。”

　　姜晚随意翻看手机，瞥了眼优雅擦嘴的褚言：“吃饱了？”

　　“嗯嗯。”

　　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活像落魄少爷。

　　微叹口气起身，对方也跟着起身。

　　褚言主动牵着姜晚的手，见她没抗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姜晚出电梯站着没动，褚言疑惑看向她。

　　也不知是不是夜晚容易触景生情，她鬼使神差挤进他坚实的胸膛。

　　褚言愣了下抬手抱住她。

　　良久，她闷声问了句：“为什么硬要往我身边凑…”

　　“因为喜欢。”

　　“莫名其妙的喜欢…”她感觉很不踏实，怕突然闯入她生活的人又突然离开。

　　“对，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姜晚搂紧他的腰，蹭了蹭脸。

　　“轻点，想勒死我吗？”

　　她松开他开门让他先进去。

　　门关上刹那，姜晚从后面抱住褚言：“就这样别动。”

　　褚言挣开她的手，转身抱着她，沉默两分钟。

　　“你心跳好快。”姜晚抱着他闷声道。

　　褚言理了理她的长发，捧着她发烫的脸颊俯身，朝那唇亲了下去。

　　他揉了揉她的头：“你先睡，我去洗澡。”

　　姜晚点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感受到房间变黑，后背的床塌陷进去。

　　她翻身钻进褚言的怀里。

　　褚言搂着她：“还没睡着？”

　　“嗯。”

　　姜晚将腿搭他腰上，听到男人咽了下口水，也跟着吞口水，脸颊开始发热。

　　他推开她，微抬头：“愿意吗？”

　　“别问…”

　　褚言起身压着她，拉过被子：“…晚晚…有点忍不住了。”

　　话落他开始吻她，手慢慢扯掉睡裙，向神秘的领域进攻。

　　姜晚着气喘：“抽屉里有…”

　　褚言猛地抬头，贴着她的脸，语气冰冷：“跟别人做过？”

　　她被吓得清醒大半：“没…没有…”

　　“你准备这个干嘛？”

　　姜晚转移视线不应声。

　　褚言抱着她坐起来，想看清她的表情，质问道：“打算跟别人做？”

　　嫉妒到发狂的褚言打开灯。

　　姜晚眯眼用手遮了下刺眼的光线。

　　“你回答我，准备这些是想和别人用吗？”

　　盯着发火的褚言，姜晚抖如塞糠。

　　“你否认啊，违心说不是啊…哄哄我很难吗？”

　　姜晚不停摇头，快急哭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那天以后…有没有跟我之外的人睡过？”

　　“没有。”

　　脸色难看的褚言起床不看她，姜晚准备用品的行为让他很难受，一想到她打算和别人用他就极度不爽，醋坛子被打翻。

　　姜晚动了下手，没伸过去：“褚言…”

　　泪水溢出眼眶，她连忙擦了下。

　　“我想静静。”褚言挠了挠头，走出卧室。

　　姜晚哭了几声死咬住唇，胡思乱想几分钟又冷静下来，神色如常拉过被子盖好睡觉。

　　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很脆弱。

　　心灰意冷的姜晚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褚言推门而入，发现床上的人脸上挂着泪痕睡着了。

　　姜晚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钻进被窝。

　　关掉灯后，褚言把姜晚搂进怀里入睡。

　　迷迷糊糊睡醒，感到眼睛有点肿胀，艰难翻身，猝不及防撞进结实的胸膛。

　　姜晚眨了下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又伸手指戳了戳软软的唇。

　　她咧嘴笑了下，支着身体舔了下紧闭的唇。

　　褚言抱着她不准她离开，睁开眼嘟囔道：“以后只能给我准备，不可以和别人用。”

　　“我以为你离开了，害我那么伤心…”

　　“等我进来你都睡着了，完全没看出来哪伤心。”

　　姜晚尴尬笑了笑，趴在他胸膛。

　　“刚刚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吧？要是敢不听，我立马打断你的狗腿。”

　　“知道了…”

　　“继续昨晚的？”

　　姜晚立即挣开他的臂弯，红着脸拒绝：“不行，还有两小时半要上班了。”

　　“给我一小时半。”

　　“不可以…唔…”

　　还真用了一个小时半。

　　知道她要上班并没有多剧烈，她勉勉强强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