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德国
一周之后,四人乘坐飞往德国的航班。
“我找到她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见我。”沈濯清突然对温晚说。
“但是她一定会见我的。”
“你要单独去见她?”
“那必然是。”
“不行,她是什么人我知道的,你自己去太危险了。”
“她是什么人呐?”温晚缓缓抬头看着他。
“你俩好好休息一下吧,落地之后可有咱们忙的。我以前查案子的时候哪怕是在车里都不能休息!你俩当着我的面又要吵架可还行?我这次跟警局请假本以为好不容易能歇歇了,我可不想听你俩吵一路。”钱晋听出了温晚的话里有话,这个在警局习惯了直来直去的大男人特别害怕听到身边有人吵架,更何况是沈濯清和温晚,在这件事上沈濯清理亏,温晚又绵里藏针的。
“诶呀,这种事拦不住的。你得学着习惯。”确实,看沈濯清和温晚拌嘴的宁覃已经习以为常了。
“晚晚,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到了。到时候君慕叔来接咱们,宁覃都安排好了。”
沈濯清口中的君慕叔是之前做沈老先生管家的王君慕,自沈老先生退居二线后,他就留在了德国分公司做挂名经理。这次来德国,沈濯清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让王君慕回国内继续给他做管家。
“王君慕叔叔,他会和咱们回国的。”
“这么肯定?”
“嗯哼。”温晚俏皮的笑了笑,然后靠在座椅背上睡着了。
飞机落地后,确实如沈濯清说的那样,一个叫王君慕的六十多岁的大叔站在接机口等待着他们。
“君慕叔,好久不见。”
“长大了,真好。这是?女朋友?”王君慕的眼里只有他家的大公子和温晚。
“在追。”
“要加油哈!”
本以为王君慕是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儿,没想到他是个内心活泼且心思缜密的大叔,
“这些年呢,杜烟没起什么幺蛾子,还算是乖的。听说她也一直在查我是否在德国,但是我也知道她根本就查不到。因为你在国内,所以她手里仅有的几个人才全都盯着的是你国内的瑾逸。在这里,她的资源太有限了,能利用起来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你不必担心。”
“那女人,分手的时候我看不出她半点伤心,这些年我们也再没了联系,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早就不清楚了。”沈濯清看着窗外丢了神。
七年了,他没见过她有七年了。
沈濯清和杜烟分别的这段时间内,他进行了留校办理,并且结识了温晚和她的朋友们,虽然没有和温晚公之于众的在一起,但是无人不知他爱她。
而杜烟,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七年里先后换了四个丈夫。她的事,沈濯清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不问。这个女人之所以敢对温晚下手,就是因为她的占有欲超级强,和她所说的一样:我不要的,也不能让给别人。
昨天卢丰去公司的时候看沈濯清和温晚都没在公司,在茶台旁边看见正在接水的方濂洲就和他聊了几句。
“诶,忙呢?”
“没呀,什么事儿?”
“我姐和我姐夫呢?”
“什么姐和姐夫?”
“温晚、沈濯清呗!”
“噢,他们去德国办点儿事,半个月以后就回来。”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有空来家里吃饭哈。”
“好嘞。”
“最近是不挺忙的?”
“怎么说?”
“老板走了,你和宁覃、周文文不得加班?”
“唉,工作总得有人做。”
“兄弟加油,我先撤了。”卢丰拍了拍方濂洲的肩膀,乐呵呵的回家去了。
“您慢走。”方濂洲用着最官方的词汇打趣着卢丰。
“喂,您好,这里是盛世瑾逸,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的?”周文文的甜美的声音出现在了公司里。
一年前,沈濯清派她去BJ进修,此次回来,她势必劝沈濯清裁员。但在此之前,温晚已经向沈濯清提出公司冗员的问题,当时的裁员风波已经是让沈濯清十分伤神了,这次定是更难。
“我是宋天野,找温晚。”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老道。
“宋总您好,我是市场调研部部长周文文,也是瑾逸的总经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再去转达。”
“我不想听你自我介绍,我要找的是温晚。”
“温小姐和沈总去德国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静默了几秒,挂掉了。
“齐湛,订票去德国。”
“什么时候?”
“最近的。”
“这么急?”
“杜烟那个死丫头又开始作死了。”
宋天野知道当年杜烟和沈濯清的事,他更清楚杜烟的野心。
三年前温晚住院的时候,宋天野还没有开始和温晚联系,他只是知道瑾逸的小老板沈濯清对下面一个员工特别好。后来他开始联系温晚,也并不是为了想从温晚身上得到关于瑾逸的什么消息或者秘密,而是因为这个姑娘说的话,他听着很舒服、也觉得在理,说这二人为忘年交也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