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哥,你真在这里呢!”
远远地,小姑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小的红色身影在雪地里面跑得很快。
等她走到陆良两人身前时,脸蛋红扑扑的,嘴里还在喘着气,但那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杨义哥,你也在这里呢。”她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目光只是扫过杨义一眼,转而又移动到了陆良的身上,话语丝毫没有停歇。
“阿良哥,我爹让我和你说,上次说的那些人来了。”
杨义本想打趣小姑娘一番,但闻言后目光疑惑的扫过两人,对着陆良道:“阿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可别瞒着我,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陆良笑着摇头,示意他别急,缓缓道:“没有的事,就是前段时间的山神赐福,两位叔是关心县城来人会找我询问一番,所以让你们来提醒我。”
“这样啊,那阿良哥你为何搬过来这来住了呢?”吴芳好奇问道。
“我这段时间在和顺义叔学打猎,搬过来方便一些。”
……
闲聊了一会儿,杨义便和依依不舍的吴芳离开了,只留下了陆良一人。
他仰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再过不就天色就要彻底暗下来,顺义叔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这段时日以来,他对于顺义叔的行程也清晰了不少,若是没事,顺义叔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时不时就会带着猎物回来。
果不其然,在他将晚饭准备好以后,顺义叔的身影如期而至。
“叔,县城今日来了许多人。”
吃饭时,陆良闲谈一般说道。
顺义叔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淡淡的“嗯”了一声,眉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过了片刻,顺义叔突兀的打破了沉寂,问了一个陆良没有想到的问题。
“赵风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陆良一顿,他从未忘记赵风所说,只是这段时间没见赵风,他还以为赵风上次触了霉头后就放弃了这件事请。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他没在的时候,赵风已经找了顺义叔。
“我不知道。”陆良如实说道,“但我很确定,这件事不能乱说,一旦知道的人越多,越多人就会有危险。”
顺义叔点了点头,“你很聪明,这件事你确实不能随意说出去,特别是月川市的人。”
陆良敏锐的注意到了他话里的不对,眼神泛起喜色道:“那叔,这件事你是不是可以说?”
“现在的月川市,没有能处理这件事的人。”
也就是说,说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没法让人传出去?”陆良问道。
顺义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赵风已经试过了,所有他只剩下了这个。”
一枚碧绿的玉佩丢到了陆良的身上,他接过扫了一眼,眸光深沉。
他明白顺义叔的意思,这个消息确实没法让人传出去,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顺义叔自己,可是,顺义叔似乎并不愿意。
“那我该如何做?”
顺义叔的目光扫过那枚玉佩,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道:“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轮不到你操心,若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就想想一开始如何做的。”
陆良低头无言,望着手中的玉佩,仔细观察也未发现什么不对,再抬头时顺义叔已经起身离开。
“叔,会死很多人吗?”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或许吧。”顺义叔的回答依然简短,不过他还是定住了身形,回头望着陆良道:“不过,到时候也要看我心情。”
陆良呆楞片刻,摇头苦笑。
很多时候,他总是摸不清楚顺义叔在想些什么,仔细想想,他甚至连顺义叔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接受顺义叔的说法,最实际的问题就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胡乱插手,说不定还会破坏顺义叔的计划。
谜语人,真该死!
……
时间一晃而过,正月十九,天边泛起昏黄的日光,天色渐暗。
陆良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似乎处于某个关键节点,体内的血气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已经几日没有变化,一直处于小腹处徘徊。
顺义叔证明了他的这个想法,也告诉他,武道第一关的突破是顺其自然的,不需要辅以其他手段。
此刻,陆良真正的体验到了这种自然而然,无论是肌肉还血液都在鼓动沸腾,血气不受控制的在他的小腹飞速旋转。
待一切停息,他的小腹也就是丹田处多了一枚血色的种子,很小,但其让他感觉自身的状态十分好,远超以前。
“我这样就是武师了?”
陆良还有些恍惚,兴奋之感刚起,身体却又一次开始异动。
不对,不仅是身体,而是身侧、四周,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微弱的旋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体。
下一瞬,他忽地发现自己的丹田多了一颗金色的种子,就安安静静的立在血色种子的上方不远处,互不影响。
这枚种子,竟然是道果形成的!!
陆良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却无法确定。
会不会,道果形成的种子就是道门认可后授的道种?
我这是……道武双修?
微风渐散,他思绪收敛,开始感受身体内的不同,试图像操控血色种子一般操控金色种子,但无论他如何尝试,金色种子都一动不动,其中也没有激发出任何力量。
而当他尝试操纵血色种子的时候,只要心念一动,其中就会涌出一股血气,直达他需要使用的部位,十分顺畅。
他也并未纠结金色种子之事,只是放肆的使用这着血气,一会走桩、一会练拳,血气的深厚远超以往,竟让他有种取之不尽的感觉。
“你这拳法,我看着似曾相似,不知小兄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陆良的动作,让他心中瞬间升起警惕。
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人靠近,此刻顺着声音望去,在不远处的道路之上,站着个一袭青衫的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相普普通通,但却带着一丝陆良之前从未见过的贵气,即使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也不可避免的让陆良感受到梳离。
这种感觉,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表现,并不是刻意,而是长期优良生活养成的习惯。
“你是?”陆良凝视着他问道。
男人洒然一笑,点头示意道:“倒是有些唐突了,我是幸宣。”
幸宣?
对于陆良来说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但根据男人的说话方式,这个名字似乎应该很有名。
毕竟,普通人的自我介绍一般都应是“我叫什么”,而不是“我是谁”,除非,那个“谁”已经有了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