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年糕X杨妈X宋伟生的调令。
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们就这样迷散在陌生的风雨里,从此天各一方,两两相忘。
—————三毛
谁忘了带谁走是有争议的一句话,
可结果还不是没有在一起,
可是,若是真的去了,
才是叫人泪下的结局,
人呐,起码我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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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吴思远,董清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公文袋里拿出戒指盒递了过去,解释道:“这是吴思远前阵子寄过来的,老宋,出国的名额列表可以先不公布出去吗,我想先到那边再说,这个戒指,你在下次交流会的时候,替我还给他,别让吴伯伯知道。”
宋伟生会意,猜测道:“那你是想赶在下次交流会议之前出国?”相处那么久,他还是了解董清的,既然交还戒指,首先要让董清本人不在国内的,若在国内,这戒指必然是要回到董清手里,而董清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要将戒指脱手,如董清本人所想,两人是想到了一处。
董清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既然明了,也不用解释太多。
“后天有个交流会议,是你吴伯伯约的,你今晚收拾一下,我让李伯去你家接你去机场,机票我帮你订好,另外派人在洛杉矶机场等你,接你去公寓。”宋伟生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忧郁,也是知道人留不住,起身唤来老李,交代董清出差的事宜。
离开宋家前,董清在车里呆坐了许久,脑子里想着李伯送她出门时的那番话‘董丫头,有什么事儿你跟先生道个歉,这先生今天是哭着说让我把你送到机场,机票都给你订好了,BJ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舍得送你出国呢。’
温润的液体掉落在手背上,一滴,两滴,三滴.......
“老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终于,在人后,她明白了这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是不舍,是对宋伟生的不舍的,无关情爱,只有单纯的挚友之情。
回到公司后,董清做了几个收尾文档的注意事项,该交接的也跟宋媛简单地说了一下,且告诉宋媛在这两个月内不要跟人提及自己出差的事,就连周子熙也瞒了下来,安排好工作后,她站在周子熙办公室门口偷偷瞧了一眼,也压抑着阴郁离开了。
晚上八点的航班,董清看着老李将行李装进后备箱,想问些什么,想想又算了,机场路上,她在车内没忍住,担心地问道:“老宋他,没事吧?”
老李也不瞒着,如实道:“先生他下午也没去公司,往常你在公司,先生都下午早早出门了,说是要看看你没有出去吃饭。”
董清压抑住情绪,跟老李说道:“李伯,你让老宋等我回来,最多两年,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回来。”最后五个字说出口时,已是颤抖得听不清楚,眼眶红了一圈,倔强得不让眼泪掉出来。
“好,我会转告先生的,丫头,你在外边好好照顾自己。”老李停下车,是到了。
董清深吸一口气,给周子熙发了条信息,信息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足以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意思,取出手机卡放进兜里,下了车,接过老李递过来的行李箱和机票,笑着道:“李伯,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老李点头,董清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新的开始一般,没有留恋身后的空气,也不敢留恋。
两年后·洛杉矶
董清处理文档之余看了眼手机,老宋又是来消息催自己回国了,调令已经下来两个月了,分部的同事也都知晓董小姐出差公干时间早早的过了,鑫悦上下也只有董小姐胆大敢跟宋伟生讲条件。
董清不做回应,宋伟生也不客气,直接一个电话过去,董清接通没想好怎么说辞,宋伟生就直言道:“董清,你再不回来我提交信息给领事馆,就让他们把你驱逐回国。”
董清听完,这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讨饶道:“老宋,我也好歹帮你把洛杉矶的区域占了下来,你别让我那么丢人,我回国也得光荣地回去呀。”
宋伟生不吃她这套,下死命令道:“你那边下午五点的机票,后天我必须要看到你和年糕。”
年糕,是董清的闺女,当初起名年糕被宋伟生知晓后,宋伟生差点没从国内飞来收拾她,大名是宋伟生起的,叫董念念。宋伟生似乎执着于叠字型的名字,比如琳琳,媛媛,念念。
孩子如今才一岁半多,宋伟生从国内寄过来的玩具就堆了一个屋子,小时候还好些,如今孩子好动一些了,杨妈就跟着年糕身后收拾玩具,董清下班回家了,杨妈才轻松一些。
“老宋,你这是想年糕还是想我呢?我发现年糕出生后,你老催我回国。”董清调侃道,指尖依旧敲打着键盘,开始做交接程序。
宋伟生放下红皮书,满脸笑意,语气却没那么温和,不接受任何调侃的架势地说:“后天,公司见,还有年糕。”
说完就挂了,董清保存好文件,想着回国这事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心想:回国,真好。
董清下班后刚进家门,就见杨妈已经收拾好行李箱,叫好了车,年糕正吮着奶嘴在杨妈怀里不肯离开,小家伙第一次看到家里那么大动静,是知道要和杨妈分开了。
“小年糕,妈妈抱,我们要回家了。”董清上前抱过孩子,年糕出奇地听话,也不缠着杨妈,就是眼睛里冒着泪花,委屈地看着董清道:“妈妈,together.......”
董清心软,眼看着快到点了,年糕又这模样,她只好取出美元塞给杨妈,在便签纸上写了宋伟生家的地址和自己的电话,递过去,商量着说道:“杨妈,孩子喜欢你,如果你考虑回国的话,你就去老宋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这是给你的机票钱,我们真的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