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修伸手抹了一下被安诺夕咬痛的嘴唇,手上竟然满是鲜红的血。
“咬我,胆子渐长啊,安诺夕我告诉你,儿子是我的,你想和儿子在一起就得跟我搬回别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做梦吧你!”
“好,安诺夕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一周后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陆薄修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微眯着眼睛,一只手在下巴上反复摸擦着。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法院刚刚送来的传票,安诺夕竟然敢起诉他不遵守公证书,看来这小片子还挺记仇,铁了心不肯和自己和好,还真就小窥了她。
陆薄修轻笑了一声,对于女人陆薄修向来都是不肖一顾的,安诺夕也不会例外,他陆薄修始终坚信,自己有俘获女人的超能本领。
当晚陆薄修推掉了应酬驱车来到了安诺夕的补习班,他一直等到学生都走了才下车,补习班的门没有关,他站在门口看到安诺夕在打扫教室。安诺夕的动作利落轻盈,陆薄修的眼里满是欣赏。
很快,安诺夕将教室打扫干净就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她转身突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神情立刻一紧,她怔怔的看了一小会儿陆薄修,便微垂下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安诺夕,长本事了,还知道利用法律武器哈。呵呵,别闹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跟我回别墅吧,儿子不单单需要妈妈,他也需要爸爸。”
陆薄修说着伸手来拉安诺夕,安诺夕无比厌恶的甩开陆薄修的手。
“陆薄修,我是不会去你的别墅的,更不会把我儿子给你的。”
“诺夕,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有这精力多去健健身,陪陪儿子,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
“陆薄修,我不需要你来善待我,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陆薄修见安诺夕不肯妥协随手将门从里面锁上走近安诺夕,安诺夕本能的向后退去。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爱你。”
安诺夕看到情势不对抬腿一脚踢向陆薄修,陆薄修早有防备,他轻轻躲闪顺手抓住安诺夕,两个人在这狭小的教室里厮打一团,最终安诺夕被陆薄修压在地上,陆薄修撕坏了安诺夕的衣服,安诺夕惊恐的哭骂。
“陆薄修你不是人,你混蛋,放开我!”
“小片子,还治不了你了,你生的宝宝哥很喜欢,再给哥生一个。”
“陆薄修你不要脸,你混蛋!”
陆薄修不顾安诺夕的哭骂继续撕扯安诺夕的衣服,安诺夕情急之下凄厉的哭喊道:
“爸爸救命,爸爸救命啊---爸爸---爸爸-------”
陆薄修的动作嘎然而止,他瞬间被安诺夕凄厉的哭喊震慑了,他迅速放开安诺夕。此时的安诺夕以无力挣扎,她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喘着粗气。
“诺夕,诺夕。”
陆薄修见安诺夕依然没有应答,他伸手撩开盖在安诺夕脸上的黑发,只见安诺夕双眼猩红脸色苍白,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流淌到地砖上。陆薄修的高冷傲慢瞬间崩塌,安诺夕在喊她已故的爸爸来救命,这说明安诺夕该有多无助啊。
“诺夕,诺夕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所以没控制好自己,诺夕,没事了,我不碰你了。”
陆薄修拾起安诺夕的衣服想给她穿上,可是他忽然发现安诺夕的身体慢慢的蜷缩成一个小团,她的表情非常痛苦。陆薄修顿感紧张。
“诺夕,诺夕你怎么了?”
安诺夕似乎无法说话,陆薄修伸手推了推安诺夕,他发现安诺夕的身体很僵硬,安诺夕的手也紧紧握着拳头很难打开,陆薄修瞬间慌了。
“诺夕,诺夕,诺夕你怎么了?”
安诺夕用眼神告诉陆薄修不要碰她,同时极力的做着深呼吸。安诺夕尽最大程度的平息愤怒的情绪,最终她慢慢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地上。安诺夕调整了一会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站起来,她步履踉跄的朝着门口走去。陆薄修伸手去扶她被她无力的甩开。
“诺夕,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哈,我们回家,回家看儿子。”
安诺夕依然感到很虚弱,她扶墙站着,额头顶在墙上小息之后慢慢的转过身,用那双愤怒的双眼狠狠的看向陆薄修。
“陆薄修,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我爸爸会从坟墓里走出来捏死你的。”
安诺夕的眼泪顺着脸颊再一次的流淌下来。安诺夕能说话了说明安诺夕没事了,陆薄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你走吧。”
安诺夕的声音无比沙哑,她慢慢的活动双腿和手臂,把被陆薄修撕坏了的衣服套在身上,她上了自己的车缓慢离开。安诺夕今天的车开得非常缓慢,陆薄修一路跟在她的车后,到了楼下陆薄修一直看着安诺夕上楼才调转车头朝着别墅开去。
陆薄修这几天没有去安诺夕家,他想给安诺夕点时间缓冲一下情绪。可是他似乎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儿子和安诺夕,几天不见就已经很想他们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安诺夕应该去补习班了,趁着诺夕不在去看看儿子。
陆薄修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神清气爽的离开办公室。陆薄修来到安诺夕家,果然只有保姆和儿子在家,他看到儿子在爬爬垫上坐着玩手里的小鸭子,当看到陆薄修时就把小鸭子扔下高兴的朝着陆薄修爬来,陆薄修蹲下身一下就把儿子抱在怀里,在儿子的脸上小鸡啄米一样的亲了又亲。
“陆先生,安老师说如果你来了就请你去找她,她在人民医院呼吸科三0一号病房。”
“在医院,她去医院干什么?”
“安老师肺炎已经住院三天了。”
“肺炎?谁在照顾她?”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三天前的晚上安老师回来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好,她叫我在这陪她一夜所以我就没有回家。半夜安老师把我叫醒,叫我去她房间和子瑜睡。
我看安老师的脸色潮红还不停的咳嗽,我还没来得急问她是不生病了,她便对我说她在发高烧要去医院看病,叫我照顾好子瑜就走了。第二天上午安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她住院了,叫我照看好子瑜,如果你来了就叫我转告你,请你去医院找她。”
“哦!你照看好我儿子,我去医院,这是我的电话号,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薄修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姆就离开了,他来到医院,在看到安诺夕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