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考试到此结束,还没有轮到的考生们下午一点开始。”说着,他叫身后的大叔搬来两箱快餐,放在门口的讲台边上:“我们有为大家准备午餐,需要的上前来领。”早已饿的两眼昏花的考生们,一听说有午餐可以吃,都激动的往前凑。等了一上午了,蹭他顿午餐也好,反正也饿了,正好顺便看看杭职的伙食怎么样。
炸鸡腿,大排,小青菜;再看另一边,梅菜扣肉,鸡肉,白菜,都是两荤一素,这配置可以嘛。
徐言随手拿了一盒,和叶焕宏以及新认识的叶培军一起开吃起来。
等到快一点的时候,刚刚去休息的学长们也再度回到了教室,做着考务该做的事。大家方才都安静下来。
“来,报到名字的考生带好准考证出来考试。”时间刚到,学长开始报着名单上的名字:“王晓峰,蒋楠楠,李飞龙,徐言,汪正祺……”
跟着考务的步伐,几人来到了实训基地,考场就和普通教师那么大,中间放了八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堆拆散了的零件,桌子四周分别用隔断分离着,隔断的左侧还都贴着一张半模糊零件的图纸。看样子应该是眼前这堆散装零件组合好后的样子吧。
再一抬头,每个考生的面前都站着一位监考老师以及一位本专业的学长,拿着秒表和统计表。
规模庞大,怎是拆装电扇能比的。
看着周围密封的隔断以及众多眼睛的注视,徐言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反感和紧张。
考试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机械重组。根据旁边隔断上的图纸,组装桌面上的零件散堆,计时八分钟。
随着监考官的一声令下,考试正式开始。大家手忙脚乱开始装.一群老师对面观望。看着左侧半模糊的图纸,徐言开始比对着手里的零件。因为图纸是组装好以后的零件,其中很多小配件是不显示的,加上那个本身就很模糊的图片,大大给组装增加了难度。
图纸不清晰,零件不熟悉,组装起来很是麻烦。
突然,他隐约听到了前面一学长说‘先找主轴’的话语,于是他再次对着图纸,重新心组装起来。果然,一切变的顺畅起来。毛线团找到了线头,一切就像实现安排好的一样,越来越顺利。
没过五分钟,徐言就组装完成了。看样子是一台轴承发动机,但又不像,就当他在纠结是什么时,猛地发现桌上还有两个小配件没有安装上。
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子让徐言动弹不得。
我去。看着隔断上的图纸,徐言瞬间明白了什么,没有一丝犹豫,他立刻将组装完成的零件重新拆了。
他再次找了找桌上所有的零配件,在确认晚无误后再次组装起来。
而就在他再次组装的时候,旁边的同学举手示意了。
“组装好的先行离开。”负责监考的一位试老说。
这一来,徐言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原本是第一个完成的,结果这一来竟然被甩在了身后。于是,徐言加快了组装的速度。没过一分钟,又有两人完成考试离去。
一瞬间,徐言急躁起来。尽管手速在加快,但实际上抖动的也越加厉害。大的放不下,小的又不行,拆了装,装了又拆,时间一分一秒流失,然而眼前的这一堆零件依旧没有任何改观。
“怎么办,怎么办?”此刻的徐言满脑子都是如何组装,完全忘了将图纸往后翻一页。
没多久,又有两人完成组装。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分钟,请各位考生加快时间。”负责监考的老师又说。
什么,还有1分钟?怎么办,零件还有很多没按上,时间远远不够啊。
怎么办?徐言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学长以及监考老师,隐约看到了他们在说来不及了。
不知道又有几个人出去了,感觉所有的监考老师和学长们都在看着自己。是他们都完成,都走完了吗?眼看时间结束,要组装完成是不可能了,于是徐言只能被迫停下来。
艹,什么狗屁面试,乱七八糟。
满心绝望的徐言,被迫离开考场。刚出大门,只见先前出来的几个考生都站在门口,并排成一排。
什么情况,还没结束吗?
满脸懵逼的徐言,看着周围同样糊里糊涂的大家,又被带到隔壁房间。
面试最后一轮,终极面试。
早上么这么慢,现在又这么快,奔丧一样,怪胎学校!心态爆炸的徐言,看什么都是暴躁,都不顺眼。
按培训要求,徐言轻轻敲了两下门,发现门没锁。于是,他大胆推开门,刚进屋,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里面坐着一排老师,每一个都低着头,目测有十二三个吧。
十几个老师,不是说最多不超过四五个老师的吗?靠!
正当准备时,突然从门背后蹿出一老头:“你好!”
“老师好。”徐言礼貌的回了一句。
“来抽一张答题卷。”老师我说。
徐言随机抽了一张纸。
“1号题。”老头边说边将纸打开递给徐言,“好,你有三分钟答题时间,计时开始。”
什么,计时开始?我连你题目都没看,这就开始了?
徐言急忙接过试题,观看起来:第一问,你对数控技术的了解?第二问,假如你家挂钟坏了,你有什么解释?你会怎么办?
什么鬼?家里的挂钟坏了,这算什么题目,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嘛?好在第一问都在预料之中,于是他根据事先背好的对数控技术的了解,当着众多监考老师的面又背了一遍。
接着是第二问,家里的挂钟坏了。挂钟坏了也算题目吗?明摆着考验日常的动手能力,肯定不能直接扔掉嘛。徐言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一排正襟危坐的老师们,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家里的挂钟坏了,我会先拿下来看一看,确定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如果是没电的话就换个电池,如果——”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光是换个电池就能解决的肯定不会作为考题,答案肯定涉及到机械有关,越复杂越好,但又不确定是什么样的挂钟。于是,他再次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老师们:“老师,挂钟是什么样的挂钟,是有什么特别的款式的吗,还是最普通的。”
结果完全没人理会。
“老师,可以提问吗?”徐言又问。
还是没人理会,也没人抬头。
“老师,能听见我说话吗?”徐言继续问道。
然而依旧没人理会他。
一连三个问题没人答,徐言确定面试的模式了。
“我不确定是什么样的挂钟,总之是我自己家的话我肯定会拆开来看一看,试着修一修,说不定零件老化了卡壳了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万一修好了嘛最好。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换一个,反正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要是修的成本差不多够重新买一个,那也得不偿失了。”
全部说完,老师依旧没有抬头。
“好了,我的回答完毕,谢谢老师。”徐言向旁边拿试题的老头鞠了个躬,然后走出教室。
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刻,他偷瞄到里面有一个老师抬头看着他,也正是进门看他的那个老师,估计是看礼仪的吧。
无所谓了,总之一切都结束了。所谓的自主招生就这样结束了。人事已尽,接下来就听天命安排吧。
走出考场大门,发现就桑木天一人在约定好的凉亭处等待着,而黄跃霖和姚晓桐还在考试。经讨论,徐言才知道机械组装的图纸是有两张,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悔之晚矣。
回学校后,他将杭职复试的经历在空间日志里记录了下来,或许有个人正等待着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