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2)
“孩子们,你无法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满意的选择。你们的查理斯叔叔便是如此。”加文和女儿们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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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走出了宴会厅,跟随着劳伦的脚步一同走向了好莱坞大道,他一边快步追赶着劳伦,一边说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承认我将要一个人前往英国研修,不过这也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你怎么不可以成熟一点呢?”
劳伦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委屈的看向查理斯。她在那一刻,本想要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他听,可是转念一想,她并不打算这样做,因为她要的并不仅仅是查理斯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研修生活,而是要他在第一时间拒绝理查德教授的请求。可是…却为时已晚。
“我会变得成熟起来,不过那也是在你离开我,前往英国学习那该死的医学知识之后!”劳伦说罢,再次转过身,匆忙地离开了。
这一次,查理斯并没有想要挽留她,他非常讨厌劳伦这样子对待自己。他站在原地,朝着劳伦喊道:
“仔细想想,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对于我来说,医学就是我的全部。所以…如果你要离开我的话,那请便吧!”
说罢,查理斯便返回了宴会厅。理查德教授并没有与他提起那一件事,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查理斯,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他也曾在爱情与事业之间游离,这两种事物也曾将他搞得遍体鳞伤,不过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他或许会选择爱情吧。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查理斯那一晚没有食用任何东西,他只是站在了酒桌前,用一杯杯地威士忌灌醉自己的犹豫。甚至过了多年以后,他仍然在拿那一晚说事。他声称自己的胃中储存着一加仑的威士忌,却仍然可以清醒地将那一辆福特汽车从西好莱坞的日落大道,驶回洛杉矶的林肯大街。不过在我看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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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理查德教授驾驶着自己的汽车,将他送回了洛杉矶。
在路上…….
“前面是红灯…停车…”他躺在了汽车的后座上,手中摆弄着一只从宴会厅偷走的盘子,胡乱的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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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和劳伦在宴会厅所发生的故事,就是这样。现在,将故事转回到我与珍妮弗。”加文和孩子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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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烤箱的警报声,我与珍妮弗迅速戴上了防热手套,将烤盘从烤箱内取出。可颂面包的香味萦绕着我们,可是我却并不觉得这一刻令我感到享受。
“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遇见他的?”我一边将可颂放至餐车,一边问道。
“1994年的12月份。”她回答道。
“等等…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一天,也是在1994年的12月。”我说罢,她并没有试图和我解释一些事情,而是仍然在将可颂整齐的摆放至餐车内。我见状,继续问道:
“也就是说,你刚刚离开我,便遇到了他,然后你便开始移情别恋,将我们的那一夜完全抛诸脑后了?”
“加文…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一晚,根本不能算作爱情。况且,我现在已经订婚了。”珍妮弗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晚你仅仅只是为了和我玩一玩,为的是度过一个寂寞无聊的夜晚?”我有些气愤的追问道。
“我很抱歉…”珍妮弗有些自责的放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我。
“没关系,因为接下来…我也很抱歉。”我说罢,拿起了一只餐车内摆放着的可颂面包,舔了一口,重新又摆放了回去。接着,我再次重复着我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珍妮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我。
“我说过了,我很抱歉这样做!”我继续拿起餐车上面的可颂面包,逐一在上面留下我的唾液。
“我知道在我离开你10天的时间内遇见了他,让你感到非常的不满。不过你呢?我不相信在这段时间里面,你没有遇到一个让你感到动心的女人。”珍妮弗无奈的说道。
说到这里,我放下了手中的可颂面包,思忖着珍妮弗的话语。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将它做好呢。
我们没有再去说话,而珍妮弗也将那一堆沾满尼格罗尼味道的可颂推了出去。用它们来招待日本的客人,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我们再次恢复了平静,是在我得知她即将重返尔湾,回到男友家的那一刻。根据她的表情来看,我知道她对于这段感情是认真的,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她即将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
我驾着福特汽车将她送往了车站,我原本可以将她送回尔湾,可是我却并没有这么做。
“今晚,真是感谢你。还有七年前…你为我偷来的绿色小提琴…”珍妮弗说道。
“我愿意为你偷整个乐队…”我不舍的看向珍妮弗。
珍妮弗含着泪看向了别处,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说罢,脑海里不禁酝酿着一件事,随后我便驾着车驶回了家中,拿出了那一把被我摆放多年的绿色小提琴。可是当我带着它重返车站时,珍妮弗已经不见了。看来,它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主人了。我落寞地回到了汽车内,漫无目地的四处乱晃。夜晚的林肯大街,街道上仍然车水马龙,而在街道两旁散步的人,却人迹罕至。
当我将车驶向克伦威尔酒吧时,我清晰地看到了劳伦。她此时坐在了酒吧门外的石梯上,喝着一瓶黑啤,似乎她在做着我此时刚想要去做的事情,那便是借酒浇愁。
我走下了车,带着那一把绿色的小提琴,缓缓坐在劳伦的身旁。
“你还好吗?”我问道。
“查理斯离开我了…”劳伦流着泪和我说道。
“真是很巧…我刚刚也遇见了一个女孩。本想将我们当年的定情信物还给她,可是…她坐上了前往尔湾的巴士,永远离我而去了。”我落寞地说道。
“定情信物…就是这个类似于绿巨人小弟弟的东西吗?”劳伦看向那一把小提琴,破涕为笑。
我也笑了起来….
至于那一把绿色的小提琴,那一晚也回到了它原有的位置。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