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嗣揣着手在旁边,看着又在一起打游戏的父子俩,还有在旁观的女儿,瘪了瘪嘴。
“以昇,我怎么感觉你,跟儿子女儿的时候就基本没怎么加班,倒是以前就我们两个的时候,就老是要加班?”。
刚好打完一局,张以昇赶紧站起来,让启晨自己先玩着。
轻轻搂着仪嗣,“怎么啦,吃醋了?”。
张以昇有点想笑,这么多年了,时不时的,还是像个小丫头似的。
“才没有。”,许仪嗣毫不犹豫的就否认了,怎么可能会认嘛,那样还有什么当妈的威严了?
“那,我们找天去放松一下?就我们两个。”,以昇凑近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好呀!咳咳...”。
“你们自己去了,这个月还能通关吗这?”。
许仪嗣横眉一瞪,“一边去,我老公跟我去玩,你还想抢是不?你给我去你外婆家写作业。”。
以昇把仪嗣拉进怀里抱着,她顺势就蹭了蹭把自己窝了进去。
“自个玩去,也不怕你妈以后天天盯着你啊,好好的干嘛跟你妈拱火呢。”。
张启晨看了眼快要合二为一的爸妈,无话可说的坐回去继续打游戏。
小葵小跑过来,趴在沙发边上,张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爸妈。
以昇轻轻地拍了拍,“仪嗣,女儿看着哦。”。
“啊?”,许仪嗣抬起头看了看,“来,小葵,爸爸妈妈抱抱。”。
两个人一起拉着,帮着小葵爬上了沙发,然而许仪嗣并没有让出多少位置,张以昇只好另外扶着女儿,小心别摔下去。
都说老公是大孩子,儿子是小孩子,怎么自己这就反过来了?
许仪嗣:‘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哼,让你抱抱我还有意见了?’。
张以昇:‘没意见没意见,小心点,别压着肚子。’。
‘呜...我有点后悔了,几个月都不能好好地抱抱我...’。
‘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好啦,到时我好好抱你,都抱回来好不好?而且,还不是你想要孩子的吗。’。
‘嘿嘿,我就是想要和你的孩子嘛。’。
‘话说不是生孩子都很辛苦吗...’。
‘可那样我还是想要!怎么?你不要?’。
‘没有没有。’。
‘你是不乐意了!哼!呜...你不想要...’。
‘哪里不想要了,我是心疼你太辛苦了啦,我也很想要孩子啊。’。
‘要不是能知道你没说假话...你害怕什么嘛,我就那么不讲理吗?’。
‘没有啊,我是怕你受委屈了,我又处理不了而已。’。
许仪嗣忍着自己心里要溢出来的甜蜜,把女儿扶到地上,“去吧,找哥哥玩。”。
以昇心里清楚地很,她又嫌女儿抢了空间了,“你的粉丝你的员工,知不知道你这么黏人呐。”。
“我又不黏别人。”。
“咳咳...”,张以昇转头锤着胸口,避开了仪嗣。
“怎么了?又反胃酸了?唉,算了,不压着你,我给你去拿点咸饼干。”。
以昇按住要起来的她,“没事,我去哪就好了,你要不要也来点?”。
“我就不用了,”,许仪嗣皱着眉头,盯着他,“你这胃老是不定时的就胃酸倒流,时不时的就不舒服,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规律生活,又老是不听,很烦人呐你,说你又耳旁风,熬夜熬着熬着直接去厕所吐胃酸,这么熬下去出了问题,还不是得我照顾你,还说怕我辛苦怕我累。”。
“哎呀,我那不是得干活嘛。”。
“信不信你再说我就非得要你辞职,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什么时候才准出门。”,居然不占理还敢顶嘴?许仪嗣站起来作势要追过去揍他一顿,想到自己肚子不方便才算了,不注意身体健康,就活该挨打,越想越气,一时之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吃着饼干回来的张以昇,赶忙跑回去,“别气别气,别气坏了自己。”。
“哼!你这人,别急着哄我,我还不知道你?说得倒是好听,熬夜和乱吃东西就没一次听我话的!我是明白了,下次再乱来,我就跟小葵睡,把你电脑电源线拿走!别想着哄哄就好!”。
许仪嗣还是忍不住锤了他一下,“这是你身体健康的问题,等你真熬垮了就晚了,说什么都没用!你敢耍赖我立刻就带上孩子回我爸妈家,再告诉你妈你又干了什么事!一身毛病,被看见了就只会说对不起。”。
“老婆...”。
“老婆什么老婆,今晚11点前睡觉,听到了没有。”。
许仪嗣刚刚坐下,突然觉得必须得补充点什么,“晚一个小时你就自己睡一天吧。”。
...
...
准时在研究所的饭堂吃午饭,大家熟悉的都坐到一起。
“诶,以昇,怎么今天感觉丧丧的你。”。
“唉,休假熬夜了。”。
“这年纪熬点夜就不行了啊?”。
“嗨,他哪是熬夜熬的问题啊,估计是被他老婆训了呗。”。
“哈哈哈,没事,以昇,都这样,我晚上坐在床头玩手机不也一样挨骂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那是熬夜然后有点胃酸多,结果还刚刚好被看到,然后仪嗣就说我晚睡一小时就自己睡一天。”。
“哈哈哈哈,嫂子这招狠啊,不过你就没想点方法?”。
“她说了,我要是敢耍赖什么的,她就立刻回娘家,唉...”。
一桌年龄相差不远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和张以昇一样是三十多的,有些是二十多的,也有是四五十的,大家都挺熟悉,平时家属之间也经常来往。
而且这也比较便于互相监督。
...
刚刚回到家一进门,手臂上就承住了重担,张以昇把包放好,另外一只手无可奈何地搓了搓她的头。
“三十后半的人了,还这么黏人。”。
“哼,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对对对,二十出头就已经是黏人精了。”。
“我怎么就黏人精啦我。”。
“嚯,那时候我俩都在医院里,是谁天天来找我的啊。”。
“我...我那肯定是,是那个创伤后遗症!”。
“噢噢噢,后遗症是要做我女朋友噢。”。
“明明是你先。”。
“我记得的可是你先说的。”。
“你!哼,我不管!就是你先说的,”,许仪嗣作势要跳到以昇身上搞他,临了起跳才发现自己大着肚子,这根本不可能跳上去。
“啊,好烦哦,都不能跳。”。
“你还知道不能蹦蹦跳跳的啊,孩子都在你肚子里坐过山车似的吧。”。
被拉着坐到沙发上一起坐下,许仪嗣有点不明白,“咋了,怎么拉我过来坐着?”。
张以昇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刚刚你不是想跳起来抱我,但是不能跳吗?所以坐下来给你抱咯。”。
“嘿嘿,”,许仪嗣爬到张以昇身上,“谢谢老公,那,我还想要亲亲!”。
“不给。”。
看着一副我看透了你的张以昇,仪嗣有点小生气,轻轻拍了一下,“还说我想要的,就都给我呢,哼,亲一下都不给。”。
“你那是啃,还是一啃就是十几二十分钟,推都推不开。”。
“哎呀,我那不是亲着亲着就想要把你吃掉嘛,我不还忍着没有真的咬下一口。”。
“你那是真的想物理上吃掉啊你,况且还每次都要被你弄到都是口水...”,电视突然出现了作为许知夏在台上唱歌的许仪嗣,听着那过于神奇的歌词,张以昇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
“啊啊啊啊啊,不准看。”。
许仪嗣脸色通红的扑过去想要捂住以昇的眼睛,“呜...社死啊我!我就该直接不要的!干嘛要我一个演员上去节目唱歌啊。”。
歌已经结束好久了,电话响了起来,可是许仪嗣还在沙发里羞愤欲绝,张以昇只是接过电话了。
“噢,彤姐,我今天不用加班,仪嗣啊,这不还钻在沙发里说胡话呢,说都不敢见人了,哈哈哈哈,我还是给你开公放吧。”。
“老婆,彤姐找你哦。”。
“我不听我不听,挂掉!挂掉!挂掉!”。
杨彤隔着电话也有点哭笑不得,只好佯作生气,“好啊,许知夏,你还打算挂掉我电话是不是?”。
公放的声音出来,许仪嗣浑身一激灵,不过还是强作口硬,“哼,我可是你老板哦现在...”。
“嗯?行,老板是吧。”。
“杨彤姐杨彤姐,”,许仪嗣连忙爬起来陪着笑脸,“您是我姐,我哪能挂你电话啊,别辞职啊,这经纪这我不是除了你,换了是谁我都不放心嘛。”。
“还经纪,哪天我不是像带小孩似的,都三十几的人了,还没个正形的,我啊,跟着你建公司算是亏大发了,我人都倒贴进来。”。
张以昇在旁边刚点了点头,就被锤了一下。
“嘿嘿嘿,那不是因为是你嘛,姐,你都跟了我十几年了,舍得走啊?”。
“舍得!你还好意思说十几年了。”。
“我这是不忘初心。”。
“你那叫本性难移,好啦,跟你说正事,你唱的歌,火了,热搜了,懂?”。
“别吧,这歌也太羞耻了啊,黑历史的火吗。”。
“黑历史火了又怎么样,我已经跟运营的说了,你别想着躲。”。
“啊啊啊啊...我明明就是歌手,呸呸呸,演员,干嘛让我唱歌,这歌要是这么火,拿去我们下面哪个歌手唱不比我好吗!”。
“不,别人很少可以唱出纯真幼稚,但是又不低智的感觉。”。
“我就看到了幼稚!我人没了...彻底抬不起头了。”。
“没事,你本来就有点挺幼稚的感觉,大家都懂,放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以昇笑得不行,都快要躺地上了,“啊!别打人啊,哈哈哈哈,不就是幼稚而已嘛。”。
“张以昇!你就知道笑我!你给我过来!”。
杨彤也是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挂了电话,忙去了。
张以昇也过去让许仪嗣不轻不重地发泄了一通,被心照不宣的作为补偿,枕着许仪嗣大腿上休息。
“对了,老婆,你认识有什么人有空做做主持不?”。
“主持?”。
“对啊,婚礼,不过时间还不知道,国勋和欣桐他们两个纠结暧昧了几年,谈又谈了几年,总算是定下来了,这拖得是真久啊。”。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要不是我,你搞不好能憋一辈子不说,也就是我们两个,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也是能知道你有喜欢我,最后其实还不是我先主动的?”。
“噢,终于认是你先主动的啦。”。
“本来就是我,在外面你敢捅出来看我揍不揍你?哼...我待会问问珺怡姐吧,一个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上雨婷,正事她还是靠谱的。”。
“叫那么多,不太好吧。”。
“叫上雨婷还能打个杂,跟她客气什么啊,还可以叫上白芷,白纸她的话我都不用开口,你叫她一下肯定来,平时没事都隔三差五的过来,这正事她大概把档期推了都来。”。
“她那还不是来找你的嘛,也就多亏你,帮她瞒着她喜欢女生的事,哪怕一开始没跟你说。”。
“人家那是双性好不好,你别把自己摘了出去,有本事下次她来,你别躲啊。”。
“我那不是怕你误会嘛...”。
“我误会啥,你敢碰她,白纸就先把你剁了,你敢给我上帽子,还用我动手?倒是你不吃醋?每次她搂搂抱抱的根本不松手哦。”。
“她这么多年也是专一,况且的确国内环境,她的情况也是不容易,再说了,我这不是对你满满的信任嘛,即使是同性,你不是也不准她越线?”。
“你这人,这脾气啊,很让人担心会不会受欺负啦,十几年私事上就没见你发过一次火,没见你说过一句脏话,不过,好像说,白纸这生日求我借你给她适度的过过瘾呢。”。
眼里的狡黠,根本就掩盖不住,甚至可以说,许仪嗣直接就是光明正大的调笑他。
“什么啊,你不会答应了吧,我要不那天加班吧,不会提前几天搞突然袭击吧。”。
“你不刚还说她也不容易吗?怎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不会吃了你,都说了适度了,况且...我在,你还能跑不成?”。
“什么跑?不是吧?你还真答应了?”。
“白纸这丫头她这么些年都自己一个人,拥抱一下而已,哪怕是友情上也可以在生日的时候,给孤独的朋友拥抱一下吧?”。
“说是这么说,我总觉得一来她不大会孤独,二来大概率不会只是拥抱,这太麻烦啦,我还是加班好了。”。
“所以啊,就知道你会这样...白纸你还不快来?”,许仪嗣突然就对着房里喊了一声。
“不是吧?仪嗣你就不提前跟我说!”,张以昇手忙脚乱的就跳起来想要开跑,身后就一阵风似的身影抱住了他,在背上蹭来蹭去的。
拖着身后的白芷,张以昇本来还以为找许仪嗣求救一下...
许仪嗣反手就把张以昇按住,让白芷得以从正面抱着。
“喂,老婆,你居然不帮我,这离了大谱了吧。”,张以昇半躺着,人都麻了。
“以昇,都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抱我一次吗?”,白芷有点委屈的往上爬,想要亲一口。
“白纸,”,仪嗣轻轻敲了她一下,“不准亲嘴上。”。
“哦...”,白芷捂着脑瓜,低头在张以昇脸上亲了一下。
“这么多年,我一个男的也没碰过,女的我也只喜欢仪嗣一个人,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唉...阿白啊,不是说了,既然我已婚,就...”。
“抱一下咯,又不是让上手怎么样。”。
“呃...许仪嗣你是把我卖了是吧?”。
“我是知道你俩抱一下又不会怎样,我还信不过白纸吗?”。
“那是,我就绝对不可能对不起仪嗣,要是我敢有想法,我自己就把自己了结了!”。
“瞎说什么呢,阿白,”,张以昇莫名再次理解这两个人怎么就合拍了的,两个都挺疯的...
“如果是你敢对不起仪嗣,哼,我拉着你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信信信...”,张以昇无奈的手臂抱着她,手掌抬起来。
白芷低下头又亲了几下,靠在肩膀上,“我喜欢你,张以昇...好了!”,白芷跳起来,回去抱着许仪嗣,“不过我更喜欢你老婆,哈哈哈。”。
“瞎说啥呢,”,仪嗣推了推白芷,“再瞎说小心以昇不让你抱我了。”。
看着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的白芷,仪嗣有点无可奈何,只好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哇喔!我人生美满了,哈哈哈!噢耶噢耶噢耶耶!”,白芷又蹦又跳了甚至几乎绕着客厅跑上几圈。
“完了完了,疯掉了,噢耶耶是什么鬼。”,张以昇觉着自己头有点痛,邻居怕不是要以为自己家出了个疯子吧。
“我那社死的歌就是她写的。”。
“阿白还有这本事?”,张以昇惊了。
“我原来也以为她只是个业余爱好,结果那次临时找不到歌,以为找她问问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一下忙,结果她倒好,直接写的全发过来了。”。
张以昇看了眼还在疯的白芷,摇了摇头,“全发?”。
“对,写的东西全发给我了,这人真是的,幸好是杨姐在处理,后来我让人看了下,挺有天赋的,就赶紧让人给她搞好版权,她也问都不问,老吓人了,现在好歹算是名义上是签在我公司了。”。
“签你公司?签什么?”,张以昇好奇起来了。
“签她的创作约啊,所有过去和以后五年的版权全部都归公司,不过收入除了必要开支全都归她,本来打算就两年的,要不是拉住了,她还想直接十年还自动续约呢,所以我才说吓人,小心你老婆被拐了哦。”,许仪嗣打趣着戳了戳张以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不也啥都给你了嘛...那要是她自己唱,那唱的权利呢?也是归你公司?”。
“是我们公司,怎么,有兴趣了?之前还非不要的,准确来说,是她的音乐的所有版权,所有都签我们公司了,她倒是说,现在自己所有的都是写给我的,反倒是更有动力了。”。
“我就好奇而已,就问问。”。
“给你一半,不更好了解吗?”。
“你是不是就老想着包养我呐?你都给我搞了工作室了,咋还想着呢?”。
“切,实在不想要,你不是对设备的更感兴趣吗?经销摄影器材的转你名字?本来合作的国外公司也是你有出力去联系上的。”。
张以昇招架不住,连忙甩手加摇头,“别吧,我懒得去管理...”。
“你当甩手掌柜就好。”。
张以昇停顿了一会儿,“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该不会是想着包养你老公我,然后不干活了吧?你这是要把我养成废物吗?”。
“我就是要把你养肥了怎么样,总比熬坏身体,拼命加班,还得担惊受怕,担心你又出事要好,就是想要把你养成个天天陪着我的...好啦,我说说而已,总之,你给我好好调理好身体,口无遮拦点来说,你老婆我不缺那几个钱,而且事先给你说清楚哦,你要是不好好注意身体,你的慈善,你的公益的想法可就别怪我不给钱了哦,你也别动歪脑筋,除非...你还有其它我不知道的银行账户?”。
“知道了...”。
“你又嫌我啰嗦是不是,今晚继续十一点前睡觉,知道了吗?超过十一点,睡觉不准抱我。”。
“我那又睡不着...”。
“慢慢调节,超过十二点,明天红萝卜炒红萝卜配红萝卜汤。”。
完全准确拿捏!
张以昇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上床睡觉了,吃红萝卜我还不如吃奶油芝士粽子,蜜汁麻婆豆腐,炖叉烧包这些。”。
张以昇非常决绝,认真地盯着许仪嗣。
许仪嗣忍俊不禁地安慰着他,“好啦好啦,只要你准时睡觉,我保证不会让你吃红萝卜好不好?不过,还是不准挑走菜里本来就有的红萝卜哦,行啦,用不用再多说几次名字你都要吐的样子啊。”。
“那是因为...”。
“我和红萝卜势不两立!”。
“那蟑螂呢?”,许仪嗣安抚着听到就要跳起来的张以昇,自己这男人啊,最脆弱的时候就是碰到南方蟑螂了呢,想起曾经抱着自己特别卑微的以昇,她就想有点想笑。
知道他对蟑螂有心理阴影,仪嗣倒也不笑话,反倒是觉得难得有机会保护他。
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半夜一片漆黑被几只蟑螂往身上钻,甚至曾经还试过更吓人的,导致了每次遇到都会有强烈的应激反应,许仪嗣也是每次都心疼地抱着瑟瑟发抖,头晕想吐的以昇。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可是会全屋喷满杀虫剂,就看是先毒死我还是先毒死蟑螂的。”。
“好啦好啦,没有蟑螂,没有。”,许仪嗣抱着一下子全身绷紧的张以昇,据说,他在国外遇到枪击,遇到斗殴,都没这么恐惧呢。
“要不是怕火灾,我就直接弄个军队的喷火器回来,来一只我喷一只,哈哈哈,我把全屋烧光,我就不信它还有窝!”。
许仪嗣看着一个在客厅疯掉,一个在自己怀里疯掉,默默地叹了口气。
生活太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