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水加冰糖
电梯口总是遇见人的地方,项晓然在单位的电梯口遇见了陈孑,陈孑满脸青春痘,脸像是打了腮红,陈孑热情洋溢跟项晓然打了个招呼,“我叫陈孑,在研究室上班。”,“哦。”他俩一起进入电梯,略微的尴尬被进入电梯的人群冲散。
陈孑会利用闲暇时间主持婚礼,一天中午谈完婚庆,骑着自行车回单位,他总是想象周围有观众,或者有人关注他,兴奋的时候,骑着破旧老式单车左手挥挥,右手挥挥,然后说你们好吗?
项晓然正利用中午时间从团建的场所出来,恰巧就遇上了陈孑,陈孑说要用自行车载项晓然,答应不答应呢?自行车还真的有点破,“没关系,不会把你弄摔倒的。”那呢,反正都是同事也不想拒绝,那就坐车吧?
陈孑说要加微信,然后发短信告诉项晓然,他的工作,他的副业,他的理想。项晓然从文字量就可以判定陈孑的暗示语,就是想要介绍自己,寻求进一步的接触。
没过几天,陈孑找到项晓然,送了《了凡四训》、《论语别裁》,项晓然有点愣住了,看着书莫名觉得不太轻松。看着陈孑青春豆的脸,想起单位活动中把广播体操跳成街舞的男孩,那个满脸打了白色粉扑,腮红无比厚的男生应该就是面前的陈孑。
项晓然和陈孑偶尔在单位见面,偶尔招呼,偶尔手机里会有陈孑的留言,项晓然会回应,但是时间就是流逝,有一种默契叫小小的暗示,没有任何声响。
有一天陈孑问项晓然:“你在干嘛?”,项晓然回复“在值班”,陈孑接着问“你吃了吗?想吃什么啊?”项晓然说自己爱喝汤。
过了一会,值班室有人敲门,陈孑出现了,拿了一个铁盘,里面有一整只煮熟的大鸭子,他说是从餐厅买来的。项晓然看到挺感动的,就说“哪里吃的完?”,陈孑没多待、没多说转身就走了,晓然第一次感觉这男生挺特别,特别于他会送的不是一个小炖罐,而是一盆鸭汤。
又有一天陈孑问项晓然:你在干嘛,项晓然又说在值班,陈孑接着问“你吃了吗?想吃什么啊?”项晓然说自己爱吃甜点。
过了一会,值班室有人敲门,陈孑就拿了六块不同味道的正方形小蛋糕组成的长方形蛋糕。项晓然就说“哪里吃的完?”,陈孑笑笑,没多待、没多说转身就走了。
项晓然的父亲生病了11年,是癌症晚期,有天陈孑问项晓然在干嘛,项晓然说“我爸爸又要手术了”。手术当天,陈孑没有在手术室门口,在门诊一楼坐着,跟项晓然留言说有事情就找他。手术结束的时候陈孑给了项晓然一盒的人参。
没过几天,陈孑问项晓然在干嘛,项晓然说要去电影院给表弟找电影院打暑假工的机会,陈孑说他就在附近,项晓然拿着饮料,回头转身碰到了陈孑,陈孑穿着白色的裤子,被项晓然撒上了饮料。陈孑张大嘴巴,瞬间笑着说没关系。
又过了一个月,陈孑说要邀请项晓然去五星级酒店吃顿自助餐,项晓然觉得挺尴尬的,不过自己是单身,邀请那就去试试。阳光正好,穿着浅绿色的陈孑拿着一本书在酒店门口等着,项晓然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绿色,陈孑话不多,吃的也挺少,项晓然埋头吃吃吃,整个过程都没有给感情加分,没有所谓的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