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芯然默默的走到窗户边,清幽的推开玻璃窗户,迷离的神色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痕迹。
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她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新俪大酒店,如果不是因为前台的服务员在白天已经见过她的房卡,恐怕会把她当成是疯子给撵出去,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听到接近电梯的地方传出一阵喧嚷的说话声,便压低了脑袋,不想被别人当做笑柄看到。
时忻罗到新俪酒店谈生意,距离电梯还有两米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客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位小心一点,门开了。”时忻罗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传入她的耳朵。
她先是一怔,接着如同被闪电击中,僵在了原地,谁知电梯里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你是要乘坐电梯吗?请快点!”
电梯的门就要关上,正在和忻罗说话的一个穿蓝衬衣男人,看到她一身疲惫地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看到蓝衬衣给她的温情,恨不得当场扭掉他的脑袋。
电梯里并不拥挤,但芯然低着头自己一个人挤在角落里,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被刚才的冷风一吹,竟是禁不住打个寒颤,
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肩头很快便感觉到了一阵温暖,扭头看去,是白衬衣经自己的西服披在了她的肩头,她连忙伸手拒绝,“不用的,谢了。”
蓝衬衣十分绅士的说道:“我只是做任何一位男士都该做的事情,请不要拒绝,我就住在13楼的205,等你有空再还给我就好了。”
他的话说得很得体,让蓝若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很快,额头连带脸颊都变得滚烫滚烫,她下意识的斜眼看了一眼时忻罗,他就在蓝衬衣的旁边,面朝电梯门,根本没有往这边看,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却立刻说道:
“好的。”
她的态度也同样激怒了不动声色的时忻罗,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快要爆炸掉了,
只是几秒的电梯却显得十分漫长,电梯门一开,她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奔跑在走廊上,听着自己那孤单的脚步声,眼角再也无法控制的流下一行行苦涩的泪珠,不是说可以不在乎吗?
在知道他仍爱着自己的时候,她是有多高兴,村落里的一点一滴,都刻在她那晕眩的脑海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芯然由衷地问老天爷,
心口如同被一块很苦很苦的东西堵塞,害得她喘不过气来,芯然打开房门,背靠着房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衣襟,扔掉背包,把自己甩在床上,关着灯,闭上眼,仿佛在掩饰黑暗里曾经发生的那一切的一切。
“忻罗,明天就是你一生的大事了,是你的婚礼,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
“爸,你好好住院,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我再抽空来探望你!”
忻罗的整张脸都埋在黑暗当中,时雷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他唉声叹气地,长叹了一声,
“唉~好吧”
其实忻罗根本不想和月莺结婚,只是知道执行路家给他的任务!
芯然矛盾地躺在酒店房间里,她在房里睡熟了一个小时,醒来一看,时间才是夜里十一点半,她忽然想找路月莺聊聊天,只要抓紧了时间,就还是婚礼前夕,
她爽快地打了个电话给路月莺,
“月莺,我现在能找你聊一聊吗?”
“你,芯然,可以!过来吧,我在公寓等你!”
“那好,一会儿见!”
芯然打算做公交过去,酒店到她那仅二十分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