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写给瑞贝卡的情诗
父亲对儿子说:“当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定允许我叫你儿子。儿子回答:“好的,叔叔。”当出版商要求作者删掉这段对话时,作者小仲马拒绝了。他说:“我是为了这两句话,才写这部小说的。”所谓题眼,大意如此。
我写的文章经常被挖掉眼珠,令我欲哭无眼。呕心沥血的原创文段,曾主管要求果断删掉。顺手记录的领导大白话,曾主管要求重点丰富。我还经常被他批评:抓不住重点,难怪当不了领导。这位带我们吃遍单位附近湖南菜馆的部门主管,一直是我文章创作的最大绊脚石。每次把稿子发给他,我都闭着眼睛默念一遍:有一种爱叫放手。不过,看在他点菜水平居高不下,团建热情此起彼伏的份上,我就忍了他。
我从小树立的谋篇布局观已经被颠覆。现在感觉自己写文章就是在闹着玩儿,不必太认真。工作中形成的文风影响了我耍朋友和写情书。据收到我情书的女主反映,我写的东西她看过,没有感情,就只有一二三四。望着女主微启的朱唇,含笑的眼眸,我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她的差评。她长得好看,说什么我都信。之后,我立志要写出有血有肉、感人至深的情诗,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情诗创作的对象,直到瑞贝卡出现了。
虽然我人设已坏,发什么给瑞贝卡,都会被认为是群发,但我仍然要为了她,放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思维定势,全身心地写一首情诗。期待女生幡然醒悟,结束冷暴力,重回我的怀抱。如果那时,我的怀抱还空空如也的话。
你教会我坚强
张开手
把回忆也放走
给心织一件棉衣
天凉风满袖
走在曾经并肩的小路
每一步都踩着思念
厨房里的陈醋
最懂我此刻的酸苦
爱她
就给彼此自由
幸福像一只小鸟
它喜欢跟着感觉走
到底是时间太短
还是记忆太长
每一朵乌云都镶着金边
太阳在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