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她无所事事的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有由莫辰逸主演的古装电视剧《指云令》。阿烟记得这部电视剧。还是在和那个垃圾男人热恋时,一天在网吧通宵逛QQ空间无意在晏妮发的朋友圈看到的。晏妮是她中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之一。当时她、晏妮、阿美、路阳是学校出了名的4人帮。晏妮在朋友圈为莫辰逸的新剧宣传。还说“他是她唯一的偶像,他的歌怎么怎么好听。这部《指云令》是他第1次接戏演男主角。”她把他夸得天花乱坠,阿烟便在那一晚便上网查了一下他的百度百科她对他从那天起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几个月后的今天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视野,哪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再喜欢没头没脑的偶像剧。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两个字,甚至听到关于爱情的东西都会觉得反胃。所以她立马调到了其他的台。压着心里的慌乱,电视里的新闻讲了什么?她一个画面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她不知道名字的佣人。他问她:“你家先生呢?”她已经忘记了大叔告诉过她,他去了楼上收拾。
“先生不是和小姐在一起的吗?”她回答。
一个人从厨房钻出一只头来说:“哦!先生上楼去了,小姐你要找先生吗?”
“嗯!你们忙,我自己上去。”阿烟说
阿烟上楼时,灵溪的房门是关着的。她再次用那几个熟悉的号码打开了门。屋子里已经焕然一新,全部东西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处都干干净净。
谭振林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一架古琴前。旁边还放着一桶水,水中有抹布。他望着古琴在发呆,有几滴泪已经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他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阿烟轻轻走向他,伸出手为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谭振林感觉到她,伸出手被阿烟先一步紧紧握住。她拉着他走出房间,边走边说:“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嗯!也好,带着丫头吹吹海风去。”谭振林反被动为主动拉着她去了沐兮庄园的私人海域。他并不知道阿烟怕海,连这时候的阿烟自己也没有察觉。直到两年他要带她去海里游泳,这个秘密才浮出水面。
今天上午他已经吩咐人替她置办衣物衣服,在下午4:00左右送到庄园。谭振林接到电话很快拉着阿烟回来。
他拉着阿烟上楼时,衣服已经挂满了整个衣帽间。看阿烟一脸淡然的样子,他说:“刚送来的。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牌子。去挑挑换上吧!你那衣服都馊了。”
“你买的?大过年的,谁卖给你这么多?”阿烟问。
“当然不会有人拒绝送上门的大生意。”
“有钱真任性哈!”
“快去换上吧!个小丫头,我先下楼等你出来。”
阿烟挑来挑去,都没有找到如意的大红色。她原本是喜欢浪漫的,但是现在她的风格完全变了。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些充满浪漫色彩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再穿上这样衣服来侮辱自己的冷漠。
黑色是有的,只是搭配起来并不十分协调,她只好胡乱套上了所有黑色。还好够一身装扮。
她换好走出来在楼梯口说了一句;“我换好了!”所有人都看向她。看着她的样子男女老少没有人再舍得移开目光。
如果说穿红衣的阿烟是图画中的火焰,看似火热实则冰冷。那么穿上黑色系的她,俨然黑化,像黑夜里突然走出来的黑天使,集结了黑夜所有的精华,冷若冰霜又充满邪魅。让人望而生畏。
谭振林是不怕黑的。他的生活向来用灰色打底,可黑可白。他一直都辗转在暗与明之间。可是看到眼前的丫头,他为之心颤了。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害怕?总之,他整个人感觉慌乱到不知所措。
“我身上有异物吗?还是说看起来像怪物?”阿烟温柔地说。她一开口所有的霸气全部消散。这时候这样的脸蛋儿配合着她那样的神情,像一朵开在黑夜的白荷花转化成星辰照亮了整个夜晚。
“没有!丫头终归是丫头,美得倾世而不艳俗。”谭振林说。
“嗯!我从来知道自己好看。”阿烟说。
“一秒破功啊!给你自恋的嘚瑟起来了?怎么选了一身黑?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花花绿绿的吗?”
“我不喜欢。”
“好吧!我能说什么?”
“你想看吗?想看我明天穿给你看。”阿烟走了几步又停下说道。
“随丫头就好,但为什么是明天?”谭振林回。
“今天我已经穿好了,还会再换吗?我向来讨厌麻烦。”
“小懒猪,好吧!明天!明天穿给我看,我拭目以待。”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你本来住在哪里?”
“住哪里吗?在那天你看见我的后面那条街。”
“难民区?”
“什么叫难民区?”
“好吧!当我没说。户口本和身份证呢?”
“户口本寄给我朋友了,身份证在出租屋。”
“好吧!有身份证也成。既然不远,明天早上去取就好。”
“做什么?”
“领证儿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你确定了就好。”阿烟说着往沙发上一躺。
“你一直不卸妆的吗?”谭振林盯着她看了看问道。
“没有呀!早上起来会洗掉了再画上。”
“这是在家里,丫头不需要浓妆艳抹的。”
“可我就喜欢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先不探究了,该吃饭了。走!丫头,咱们去餐厅。”
谭振林到餐厅坐下,对阿琴嫂使了个眼神,所有佣人立马退了出去。很快阿烟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个人开始吃饭。阿琴嫂是今天中午回来的,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自然而然地开始做她这些年习惯做的工作。
饭后他们像老夫老妻那样子同床而眠。早起晨跑是谭振林多年来的习惯。因为丫头的出现,他已经几天没跑步了。这天醒过来谭震振林就起床去外面跑了5公里再回到家洗了个澡,又一头钻进厨房。他好像用几天的时间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为这个新的家庭成员做早餐。每一次为她做饭,他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要移出身体向世界喷发出去一样。
谭振林端出早餐,阿烟已经在下楼。她穿了一件淡红色蕾丝长裙打底,外搭一件水红色呢子大衣,一双白色高跟靴,不施粉黛。
她走向他,他感觉像是清晨里一缕含露含月季花香的清风正缓慢的吹过来,一点一滴的渗透他的每一根毛细血管。
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有着灵动的大眼睛,恍惚是靠近山水间云雾缭绕中传来的溪水的声音,人在生出踏马而过的欲望时又因自己的一身脏污不忍践踏,不敢迈出一步。
她像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仙子,倾城而不妖。她一头青丝披散,眉宇含春,自带灵气,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樱桃小嘴不点而润,面如含露,娇艳而高贵。她毫不做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宛如一帘幽梦,就算春风十里不敌半分妖娆。
谭振林首先是感到惊讶,而后是惊吓。他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了,一种犯罪感油然而生,急上心头。
“你到底多大?为什么把自己伪装得那么老气横秋?”他问。
“18岁呀!哦,快19了!喜欢成熟点有问题吗?”她一脸无辜地回答。
“上帝呀!幸好成年了。”他双手叉腰摇了摇头,又放下双手说:“那么为什么今天又要这样子呢?”
“你不是要娶我吗?以诚相待而已。”她答:“哦,只限今天。我可不喜欢天天素面朝天走在人群。”
“你确定你18岁?”谭振林一脸不敢置信。
“这还能有假?我可不屑于骗你哦!”
“也对,昨天你说过你生日她忌日。我怎么没有反应过来?”
“对呀!不敢娶了。”
“娶得了吗我?结婚证是领不成了。”
“你不可以给我改改嘛!大叔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阿烟说。
“改一改?”
“对呀!改一改,改个年龄,改改身份。”
“对!改改,这倒是可以考虑的。看来丫头很想嫁给你口中的大叔。”
“你帮我改改吧!改一个名字,改一个身份,改一种生活方式。”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名字。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江青摇,湖北人,91年生。”
“江青瑶!嗯,好听!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丫头,顺口。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你不该问问你嫁的人姓甚名谁?干什么的?”
“无所谓,我不在意。你愿意说说也是可以的。”阿烟说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呀?”谭振林问。
“你看到的每一个面都是我。”阿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