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守候
“看!哑巴哭了哈哈……”
“咦——她好脏,哑巴哭真的没有声音呀。”
红着眼,泪水止不住的划过脸庞:我只是不能说话,为什么都喜欢欺负我……
她当然不能说出来,也不敢用手比划,只能在心里哀求。
妈妈,妈妈……
“喂,好好说话,当心老子撕烂你们的嘴!”
看到他的脸,那五个小孩儿朝他吐了吐舌头,立刻就跑,他看起来也只有六岁大,并没有靠近去扶她,而是转头喊:“韩路,别找了,你老婆在这!快要被人打死了。”
雪霜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肿痛感,迎面是一个和他同岁的孩儿,满头是汗,焦急的检查他的伤口。
“路哥哥,霜儿不痛了。你也不要哭。”
看着眼前这个红眼的男孩儿,她伸出手,比划了几下。韩路将她抱起身离开这。
离开这充满恶心和雾霾的地方,这一抱便是14年,当年的孩子长大。
“韩路接球!”严炤双手一挥,刚好砸到心事重重的韩路,看着他捂着头,到处乱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笑。
“傻子,我在这儿。”
严炤向他走过去,挥了挥手问:“要表白就表白,别婆婆妈妈的,干脆一点。”
韩路连连叹气,看着手中的球随手扔进篮筐,在这偌大的篮球场里,竟只有他们两个。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过脸十分客气的对他说:“严炤先生,你有什么策略吗?”
“有啊!”严炤揽着他的肩膀,兴致勃勃地对他说:“女生宿舍下摆满红玫瑰表白,或者在她必经之路上点满蜡烛摆成了爱心,在者撒着花,找了一些人围观单膝下跪求……”
“你能不能再土一点?你自己打扫吧!”
朝路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甩开,皱着眉头离开,只听后面人的哀怨声:“没良心的,这么大的地方,我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
走到操场,在一米六七高的站台上,一个少女,留着一头飘逸的头发,闭上眼张开双臂,在感受风。
韩路看着那人不自觉的笑了,雪霜真好看,五官好精致。他在心里很甜蜜的想着。
眼见越走越近,她身后突然冒出三个女生,毫无征兆的一把将她推下台,雪霜感到手臂非常痛,应该是要骨折了。
她挣扎着起身,看见那三人的脸,也就不意外,女校霸又来惹她,依旧是那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嘲讽。
“哟,摔倒了?不光是哑巴还是残废呀?”
韩路跑过去,心疼的扶起她,怒视女校霸:“怎么,想打架?”
在那三个不屑的眼神中,韩路将她抱到医务室,听医生的吩咐,开了些药。
“下次小心点儿,幸好骨头没事。”
韩路很是焦急,即使她用左手表示了她没事,可他的眼神中依旧弥漫着心疼。
“霜儿,你不要怕。她们三个已经受到处分了,校长说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要开除她们的学籍。”
雪霜嘴角微微上扬,用左手摸了摸他的头,即使她现在是被人抱着走。
用左手比划几下:“我知道了,路哥哥谢谢你。”
“霜儿,没什么好谢的,本来是想照顾好你的,结果还是让你受伤了,不要怪我,好吗?”
韩路声音特别温柔,也带有些内疚,她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傻傻的笑着。
反之,他身后的人就不乐意了,严炤实在忍不住向他喊的:“韩路,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这是你们的行李,你老婆的药,凭什么让我拿!”
这是他才突然想起来,身后还有个人,韩路稍微顿转身看了他一眼,一个人拿着三个行李箱,确实辛苦他了。
但还是忍不住用一脸嫌弃的表情,说他这个电灯泡:“没看见我抱着人吗?”
严炤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你他妈当我瞎啊!她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用你抱!想占人家便宜直说!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呸!”
雪霜看有很多人,脸慢慢贴近他的胸膛,不受控制的红起来,说实话,她有些迷恋的感觉。
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戳了戳他,比划道:“路哥哥,你之前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啊?”
“这个……”韩路别过脸,面色微红的好一会儿,又微微的低下头:“再给我一些时间告诉你。车来了。”
司机下车,朝他身后的人飞奔过,拿着行李箱道:“少爷,老爷找您有事。”
严炤看到他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开车门,让他们进去,用十分不屑的语气对司机说:“我知道他想干嘛,想都别想,我就是要考警校。”
司机也不好说什么,等把韩路他们送到家,严炤还是想八卦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表白,我还有几天就要走了,先让我见识下,说不定哪天我就用上了。”
严炤把行李送上楼,靠在墙边,有些兴奋的问。
韩路怀里的人早就睡了,他轻手轻脚的给人盖上被子,把严炤带到楼下,思考了一会儿,想着那人的睡颜。
他就呆呆的傻笑,看着人是一头雾水,他反倒说:“再等等,等你回来。我现在只想守着她。”
“呵呵,真浪漫。走了。”
严炤离开的时候挥了挥手。
霜儿再等等,等到我们大学毕业,我一定会跟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