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夏,上官夕燕已经在酒吧兼职了一年,终于碰上了她想要搭上的人――封慕。
在这家高级酒吧兼职不容易,还是靠着高学历和那张脸才得来的。
在这里搞点事更不容易,铺垫了一年,终于能进入正题了。
无外乎又是救命恩人的情节戏码,可这次上官夕燕添了点料,杀手确实是封家的仇家,也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甚至怀疑到她的身上。
而且她扮演的是一个被迫刺杀他、刀尖碰到他胸口后又刺不进去的坚韧的聪慧的小姑娘。
包间里,上官夕燕被擒着胳膊,身前是翘着二郎腿的封慕,脸上还扬着笑,身后是死透了的人,整个包间都是血的腥味。
“为什么那一刀不刺进去?”封慕用刚才她抵着他胸口的匕首挑起了她的下巴。
上官夕燕红着眼睛,身子都是抖的,却没有流下眼泪,说道:“我做不到。”
封慕僵住了,敛了笑意,脸色低沉,那匕首也扔了。
上官夕燕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了然,想必这一句话正好戳到了他心里的某段回忆。
封慕这人,七岁时母亲就离世了,身边也没有什么关系很铁的朋友,倒是传闻被父亲很器重。
但她从沈家公子那听闻,这父子之间关系可不像表现出来那样好,而且早有传闻,封夫人的离世也另有隐情。
封慕看着她仍低着头,身体微颤,开口道:“你想报复沈蔺吗?”
沈蔺,也就是她编造的剧本里的那个“逼迫”她的人。
“想。”
上官夕燕用力地点头。
封慕又笑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教你你想学的一切,但同时你也得帮我做些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不懂这样做是对是错,只是那些人快要出来了,要是她没能爬的比他们高,等待她的结局就只有生不如死,还有程芷和程芫,她们还需要成长时间。
虽然沈蔺也能够帮她,但沈蔺和那些人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不过长了一副有些人样的脸,年龄大了她两轮,还想着梨花压海棠。
第一次的帮忙就刷新了上官夕燕对封慕的印象。
她本来是和封慕在酒会和孙家谈合作的,只喝了一杯酒,还是封慕递过来的,醒来就躺在这床上了,身上这软绵绵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是给人下药了。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伸手将床头旁的小柜上将杯子碰掉,瓷杯碎了一地。
她毫不犹豫地将脚踩在满地瓷片上,疼吗?当然疼,可有用。
那孙家小少爷一进来就被少女脚下一地的血给吓得昏了过去。
“晕血还想着玩人。”上官夕燕轻讽,脸上却因失血而逐渐变白。
几分钟过后,封慕出现在房间里,依旧是那谦谦君子相,笑着问道:“不是说会帮忙嘛?现在人成了这样合作怎么谈?你这是再帮忙还是在搞破坏啊?”
“这不是少爷要的结果么?”上官夕燕勾了勾嘴角,若不是有意,这房间除了床和床上用品,连一个玻璃渣子都不会出现,更有可能她的手脚都是被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