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弦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正常的手机通讯录排序应该都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的,自己的姓氏应该是靠后些的,可是为什么那个适应生打电话来会说是第一个看到的呢?
看看后座如滩烂泥般的陆湛衡,叶一弦试探性的问了问:
“陆湛衡,为什么我在你手机会是里面是第一位?你给我存的什么名字?”
本以为会从喝醉了的陆湛衡口中套出些话来,谁知本来醉着的他咻一般睁开眼睛,一副纨绔的样子唱起了歌:
“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女孩子的小秘密……”
“???女孩子?”叶一弦满脸问号。
好不容易把陆湛衡送到家门口,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叶一弦戳了戳自己肩膀上睡死过去的陆湛衡,问:
“你家怎么没人开门啊?密码多少?”
陆湛衡挺起身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悠悠说:
“我爸妈去旅游了,密码是950827”
叶一弦抽出一只手打开了门,一个身体不平衡便被陆湛衡带倒在地,胳膊死死的压着她的额头。
叶一弦的怒气已然上升到顶值,扭身狠狠地踹了陆湛衡一脚,喊道:
“陆湛衡你给我起来!”
地上的台阶咯的腰疼,叶一弦站起身来又把陆湛衡拽起来坐着。
因为实在是没力气了,叶一弦只好拽着陆湛衡的胳膊把他拖到沙发上。
叶一弦烧了一壶水,又从橱柜里翻出蜂蜜溶了,给陆湛衡端了过去。
叶一弦拍了拍陆湛衡的脸,不耐烦的说:
“陆湛衡,起来,把水喝了。”
陆湛衡半睁着眼睛,皱着鼻子吧唧嘴。
叶一弦威胁着把蜂蜜水放到身侧: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喝了!”
陆湛衡听这话睁大了眼睛,挺起身子便要伸手夺过蜂蜜水。
叶一弦被他这么一带直接靠在沙发背上,两个眼睛飘怔怔的盯着陆湛衡。
两人之间靠的很近,叶一弦甚至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流过的暖气流,在之间来回回旋。
陆湛衡猛的一伏身几乎压在叶一弦身上,只留下一点缝隙,看着叶一弦赤红的脸,陆湛衡讨好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叶一弦的头说:
“别,一弦,我喝。”
沉浸在羞炽里的叶一弦愣了片刻,随即机械的推开陆湛衡,与他保持着些距离说:
“那个,我先走了,太晚了。”
说完叶一弦便走到玄关处,手忙脚乱的换上鞋,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走了。
路上的风吹的叶一弦脸上的热也散了些许,在楼下溜达了几圈才回了家。
刚想上楼,叶华年从书房开门探出头,对叶一弦说:
“一弦,来一下。”
叶一弦点了点头,把包放回房间就去了叶华年书房。
叶华年替叶一弦搬来凳子,朝她扬了扬头:
“坐。”
叶一弦看着叶华年有些不对劲,连忙问:
“怎么了?”
叶华年像是思绪良久才开口:
“你认识,李思远?”
叶一弦点了点头。
叶华年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叶一弦,说:
“看看吧!”
叶一弦但也没多想,打开了档案袋,一堆照片簌簌掉落在桌子上。
照片上都是叶一弦和李思远,有的是两人在古董店有说有笑,还有的是在路上的拍的。
叶华年趁着叶一弦翻着照片的空挡,和她说:
“这是杂志社的记者给我的,说是李思远的公司想要借着这个给李思远蹭些热度,已经压下来了,这些照片不会流出去。不过一弦,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一弦放下了照片,摇着头:
“我不知道啊!”
叶华年双手放在面前,对叶一弦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自己小心点。”
第二天一早叶一弦就起来了,因为约了李思远。
昨天的事叶一弦还要问清楚。
周嫂说今天有雨,嘱咐叶一弦在包里放一把折叠伞。
叶一弦和李思远约好在店里见面,省的再被别人拍到。新安装的空调拍没有清洗,吹出的风都有一股子潮味。这几天店里来的人很多,店门要随时开着,叶一弦看着李思远来了便将他带进了里屋。
今天李思远但是全副武装,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
“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看了昨天的照片,虽然叶一弦知道李思远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是心里难免有些犯膈应,就好声没好气了。
李思远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愧疚,低着头说:
“我知道,对不起。”
显然李思远知道叶一弦说的是什么事情,叶一弦直接问了:
“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李思远说:
“一弦,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知情,是我公司想要借着照片炒作一下,因为我下周要新专辑了嘛,就像上些热度,我是真的不知情,要不然我是不可能会同意公司这么做的。”
叶一弦没有说话喝着茶,继续听李思远说着。
“不过好在照片没有发出去。”李思远出了一口气。
叶一弦放下杯子,抬头看着李思远:
“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免得被有心人拍到炒作。”
李思远显然有些慌张,努力的想要解释:
“一弦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注意的,再说了我们是朋友,见个面很正常啊!而且……”
叶一弦打断李思远的话,毫不掩饰的说:
“不了,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好长时间之前,你的粉丝来找过我,在我的点门上,墙上涂蓬喷漆。”
李思远蹭的站了起来。
叶一弦接着说:
“和你相处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而且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有发展就免不了炒作,但是我不希望那个人是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后别见面了。”
李思远走了之后,叶一弦弹了一会吉他。
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兴趣相投,性格方面也很相似的朋友,却因为种种,不能交了,这是谁也不想的事情。
正在叶一弦沉浸在自己的心续中,感性时,陆湛衡特别不识时务的来了。
陆湛衡这几天个子长的很高,进来时需要低头,傻大傻大的,还带着笑意,活像一个智障。
叶一弦假装没看见他,自顾自的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陆湛衡把外面的卫衣脱掉,问:
“一弦,昨天你接我回来时看没看见我衣服兜里的钱包啊?”
叶一弦头也不回:
“不知道,没看见。”
“啊,这样啊。那奇了怪了,我的钱包丢哪里去了。”
叶一弦依旧不说话。
“哎,主要是吧,钱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呢。”
“一弦,你怎么不说话啊?”
叶一弦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嫌弃的看着他,说:
“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