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段感情走到散场的时候,勇敢站起来提前转身,不要去强求,不要去埋怨。哪怕心里会觉得很遗憾,只需要提醒自己,对的时间遇到的不一定是对的人。
我们刚回到家,华阿姨就问梓楠和小江。
“小楠,你们今天去了哪里?”
“我们去动物园玩了。”
“你们去了动物园,好玩吗?怎么没叫高玥和你们一起去呢!”
梓楠有些不耐烦。
“妈,你干嘛老提高玥,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别枉费心机了。我们今天主要是带小布和小宇去。”
“带小宇小布去是你的事吗?那是小默的事,你天天在她面前装什么好人啊!小凡呢!又去小默家了是不是,你们两个要气死我是不是。”
“妈,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处处阻拦我和小默的事。当初我要追求她是得到你的允许的,为什么现在你的态度变得让我无法理解。”
“你无法理解的事很多,我也没有必要都跟你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现在不需要你祝福我们,起码你别阻拦我。”
“你以为我想阻止你们吗?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样,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离不开小默。”
小江回家换衣服,正好听见华阿姨和梓楠在争吵。
“妈,哥,你们在吵什么。”
“小凡,你来得正好,以后离小默远点。”
“为什么呀,给我个理由。”
“理由就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就不要限制我们的自由。我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凡事牵扯到我二姐,我永远站她那边。”
“你的意思就是,我和小默二选一,你选她。”
“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们呢!两家人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为什么要做选择?”
“你们今天去了动物园是吗?你们都是一起去的吗?”
“对啊,哥和二姐……”
小江差点把我和梓楠闯玄幻小屋的事告诉华阿姨,梓楠立马阻止。
“小凡,你闭嘴。没看见妈在气头上吗?”
华阿姨质问小江。
“小凡,你哥和小默怎么了。快说,他们怎么了。”
“妈,你激动什么呀!哥和二姐怎么了那是他们的事,谁有权利去干涉。就算你是我们的妈,你也无权干涉。我现在不求你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二姐,但请你别伤害她,不然,我会为我二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我伤害了她,你预备为她对我做什么。”
“你这是在逼我吗?你就那么想知道结果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为我二姐连天都可以捅个窟窿,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华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泪逼梓楠。
“小楠,我这么多年为你付出的够多了吧!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和小凡的想法一样吗?”
“妈,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记在心里,所以这么多年,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唯命是从不敢有违。但是你要我离开小默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小默死了呢!你不是不知道她……”
“我知道啊!我是她的主治医师能不知道吗?”
“所以你拿定主意非她不可?”
“我爱她和她能活多久有矛盾吗?”
小江惊住了。
“妈,你们说什么,二姐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哥,活不了多久是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哥你说话呀!”
梓楠无力的回答小江
“最多不过半年,她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自己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不是给她做手术了吗?她不是已经好了吗?现在你又说她活不过半年。”
“我是给她做手术了,可是潜藏在她体内的细菌又开始在啃食她的内脏。”
“你那再给她做手术啊!救她啊!难道你要看着她死吗?”
小江越来越激动。
“小凡,你冷静一点,不是我不救小默,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什么叫无能为力,你可是人民医院最好的内科医生。当初二姐生死边缘你都能把她救活,为什么现在不能了呢!你的医术呢!你的能力呢!你想办法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姐死。你救不了她应该有人救得了她,我要带她去更好的医院。”
小江像疯了一样收拾东西带,华阿姨一巴掌打在小江脸上。
“你别发疯了,小默已经无法医治。你哥已经问过全世界最好的内科医生,能医的话我就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小江捂着脸重重的坐在地上。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梓楠把小江扶起来。
“我比谁都希望小默能永远健健康康的。”
“半年……半年过后二姐就不复存在了是不是?”
半天不见小江他们回来。
“王昭,你去跟他们说,今晚在我家吃饭。”
王昭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争论不休。
“表哥,我在外面就听见你们说严默活不了多久了,什么意思。”
“表弟,你来得正好,二姐只有半年的生命了。她潜在内脏的细菌开始滋长啃食她的肝脏,她活不了多久了。”
王昭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揪住梓楠的衣服。
“梓楠哥,表哥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把她治好呢!你可是国内最资深的内科医生。”
梓楠拿开王昭的手。
“你们以为我不想治好小默吗?她是我最爱的女孩,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我的命换给她。”
“哥,说不定还有你不知道的办法呢?”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小默活一天少一天,随时有可离开我们。”
华阿姨看着梓楠他们三个很痛苦。
“小楠,你既然知道,怎么就不明白我的用意呢!”
“就因为我知道,我才在她剩下的生命给她最好的。不让她对世界有任何遗憾,我根本就不在乎她还能活得久,我只在乎她活着的时候我能给她什么。”
华阿姨气得大骂。
“你现在只在乎小默是不是?难道生你养你的妈你都不在乎了吗?”
“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是小默对你不好还是我对你不好?你现在拼命把我往高玥那里推,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小默的感受,你现在随便做一件伤害她的事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就是替你着想才要阻止你和小默来往,我已经没心思去管小默什么感受。高玥是你自己找来的,不是我逼你去找她。”
小江还在崩溃状态,可是华阿姨和梓楠吵得热火朝天。
“妈,哥,你们别吵了,二姐知道活不久了吗?”
华阿姨低着头。
“我前段时间跟她说了,她当然是知道的。”
梓楠大声怒吼。
“妈,你一定要这样对小默吗?难怪最近她和我说话变得很奇怪很陌生。你真对得起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小江又问。
“我大娘他们呢!他们知道吗?”
梓楠擦掉脸上的眼泪。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
我菜都洗好了他们还没来。就想去探究竟,在门口就听见梓楠的哭泣声,推开门进去,气氛很不正常。
“梓楠,阿姨,你们怎么了。在外面我都听到你们吵得厉害,一家人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嘛!吵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小江把我往家里推。
“二姐,你怎么来了,走,我饿了,去你家你给我做吃的。”
“饿得这么快吗?可我还没煮饭。”
小江又改口了。
“不对,是我东西落在你家了,你陪我去找。”
我拿出小江落在我家的东西。
“所以我给你送过来了,给你。”
“不是这个。”
“那应该是丢在外面了,我家里面没有了。”
王昭也把我往外面拉。
“严默,陪我去街上买点东西。”
我奇怪的看着他。
“刚从外面回来累死了,叫小江陪你去。”
“不行,我要你陪我去,现在就去。”
“可我真的很累,我想回家休息。”
“好,那就回家休息,等一下休息好了再陪我去。走吧!严默,我送你回家。”
“不用吧,才两步路而已。”
我和王昭走出梓楠家,我问王昭
“梓楠和他妈妈吵架了是不是,你故意把我叫出来是怕他妈妈迁怒于我。”
“能避免就不要有正面冲突,再说我也难得有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是怕我和梓楠的妈妈吵起来吗?不会的,就算看在梓楠和小江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和她吵起来的。”
“问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有多复杂呢!”
“表哥他妈知道我们今天去了动物园对梓楠哥大发雷霆。还好她还不知道你和梓楠哥在玄幻小屋里发生的事,要是她知道了我估计,梓楠哥日子不好过。”
“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行,我不能让梓楠一个人面对他妈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能让梓楠一个人承受。”
我返回梓楠家,王昭拼命阻拦。
“你去能做什么呢,只会让矛盾更加严重。”
“我去和梓楠一起面对。”
“我看你是疯了,你没来之前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只责怪一个人,即使他妈妈要拆散我们。我也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结束这段感情。”
“你做不到的,你们闯过玄幻小屋,那样的爱已经在你心里永远不会结束。严默,你站住。别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这件事迟早是要面对的,既然今天说开了就必须解决。”
“你怎么这么愚蠢,要有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把你拉出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跑回梓楠家,推门进去。小江依然把我往外推。
“二姐,你怎么回来了。赶紧回家,做饭等我。”
我甩开小江。
“阿姨,你和梓楠在吵什么。什么事能让你如此大动肝火,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哪里做得不对?”
华阿姨走向我。
“你们那里做得不好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当着我的面怎么说的,背着我天天和小楠纠缠在一起。你基本就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缠着小楠呢!”
“我是答应过你不和梓楠交往。可是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呀!你也年轻过也爱过。你知道其中的苦与乐,哪怕我只能活一天,爱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华阿姨看到我和梓楠手上的戒指,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们手上的戒指怎么回事?小默,你跟我进来一下。”
我被华阿姨进了房间,她狠狠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你通通都忘了吗?你还和小楠去了玄幻小屋。”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玄幻小屋。”
华阿姨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
“你看这枚戒指,当初我和小楠的爸爸也去过玄幻小屋。管家应该已经告诉你们关于戒指的事,我再多说也是无益。你说过,你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就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你现在和小楠做的这一切你想让他以后没有选择,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我赶紧跟华阿姨解释。
“他怎么会孤独终老呢!就算我不在了有我的爱陪着他。我没有要求他什么,他依然可以继续有其他选择。”
“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枚戒指会像一个绳子一样永远把你们绑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
“可现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戒指已经拔不下来了,要不你杀了我好了。”
华阿姨的话开始软了。
“小默,你不知道孤独的苦,一辈子要熬过多少个日夜你知道吗?这种苦我一个人已经过够了,我不想小楠也过这种生活。就算我求你放过小楠也放过自己好不好,请你理解我这个做妈的心。”
我看着华阿姨祈求般的表情。
“你真的希望高玥和梓楠在一起吗?”
“总比和你在一起好吧!”
“你在乎过梓楠,了解过梓楠吗?你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一份刻骨铭心的爱,他和高玥在一起一样会有刻骨铭心的爱。”
“行,那我就成全你的心愿。你现在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戒指摘下来。”
“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我有得选吗?你已经把我们逼得无路可走了。梓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就用我的无奈成全你的想法。”
“哪怕要承受剜心之痛你也不怕吗?”
“爱梓楠我命都可以不要,剜心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这样逼你是没办法的,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儿子。”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就让我做伤他最深的人。希望我拔掉戒指,一切跟着结束,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戒指一拔,所有的事跟着消失。”
“真的吗?”
“只要你不在他的世界里,时间长了他自然就会忘和你的过去。”
“你到现在都没忘了叔叔,你认为就算我消失了梓楠一定会忘了我吗?你应该知道玄幻小屋的规则,时光不是用来治愈伤痛忘记一个人的,是用来记住曾经的爱情有多执着。罢了,刻骨铭心的誓言我们有过,算是此生无憾了,说吧,有什么方法能把戒指拔掉。”
“你去玄幻小屋,找到管家。她会给你摘掉戒指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我把华阿姨那枚戒指拿了过来回到大厅,梓楠看见我脸上的手掌印。他冲进华阿姨的房间……
“妈,你这样有意思吗?打一个深爱你儿子的女孩你有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气质非凡的外表下还有另一副面孔,你打在她脸上,伤在她心里。”
“小楠,你从来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都把我们逼到这地步了还要我心平气和跟你说吗?你能不能别再管我的事了,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我现在只想陪在小默身边。”
“那你问问小默她还愿意吗?”
梓楠握着我的手。
“小默,告诉我妈,你是愿意的。”
梓楠也一遍又一遍要我跟华阿姨说我愿意和他在一起。我看了一眼华阿姨的表情,捂着耳朵,小江从后面拉着我
“二姐,我们走,让他们继续吵。”
我拿开小江的手,走到华阿姨和梓楠的中间。
“华阿姨,今天发生的事我们都是无心的,玄幻小屋完成了我这辈子的心愿。在哪个虚幻的世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爱,毫无顾忌的任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放大的故事。可那些故事现在在玄幻小屋尽情的重播,故事里,那个女孩的笑是由心的。
我现在很想让自己由心的笑一次,可我还是不能。我力尽千山万水,走过多少荒芜才找到我所爱的人。现在我又能做什么呢!用命换来手上这枚戒指,却没想到。困住我的,不是这枚拔不下来的戒指,是爱、是情、是不舍。我对梓楠的爱无愧于心,对他的情苍天可表,对他的心日月可鉴。
我现在后悔了,我明明可以选择以花为伍以琴为伴。明明可以选择与荒芜融为一体,与荒漠中的雄鹰为群。更可以选择和他做一辈子的路人,可就是因为爱、因为情、因为不舍。所以我任性了,既然任性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梓楠把我搂在他怀里。
“小默,你别说了,别说了。她理解不了我们这种爱的。”
小江看着华阿姨。
“妈,我都为二姐所做的一切感动了,二姐除了生命有限以外,其他的有什么不好?”
华阿姨指着我们手指上的戒指说。
“你们知不知道,这枚戒指一旦戴上注定一个生一个死。死了的是解脱了,可所有的痛和孤独都留给活着的那个了。小默,你不会希望小楠一辈子一个人吧!”
“华阿姨,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华阿姨又把我叫进房间。
我知道有些结果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乖乖跟华阿姨进房间。
“阿姨,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戴上这两枚戒指的人注定一生一死吗?”
“我和小楠的爸爸就是个列子。”
“可是叔叔是因为肺癌去世的呀!”
“你不也是活不久了吗?”
我突然恍然大悟,跑去找二叔开车送我去玄幻小屋,希望还来得及,二叔从不问理由。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半个小时关门了,门口大屏幕上还放着我和梓楠在里面说有的故事。二叔一直看着,我找到管家。
“管家。”
“小默公主,你怎么回来了,我们要关门了。”
“管家,先别关门,我问你,摘下这个戒指有什么方法。”
管家怒道。
“你疯了,这个戒指是你们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拥有的。想要摘下这枚戒指犹如剜心之痛,会活活痛死的,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爱都快没了还要命干什么,你告诉我,我不怕。”
“你先跟我说,为什么要摘下这枚戒指?”
“梓楠的妈妈说得对,如果戴上这戒指注定最后阴阳相隔的孤独,那我不如现在一个人痛。让他以后有人相伴。”
“谁跟你说戴上这个戒指注定最后阴阳相隔后孤独,能戴上我们送出的戒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有多少情侣为这枚戒指付出沉痛的代价,又有多少人为这枚戒指甘愿做那荒漠之中的一粒尘埃。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的戒指里满满的是幸福,因为几十年以来。进过童话小屋的不计其数,成功的屈指可数。所以你别听别人瞎说。”
我拿出华阿姨那枚戒指给管家。
“你说的到现在成功也包括这枚戒指的女主人,男主人确实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只剩孤零零的女人苦苦守候,而我也活不过半年。”
管家接过戒指。
“这枚戒指终于回来了,二十年前,男的病重来向我要了取戒指的方法。他说,只有把戒指取了,他死后爱的人才会有更多的选择。在他苦苦哀求下,我给了他,当着我的面硬生生把戒指拔了下来交给我。我把他送回医院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女主人精疲力尽的来到医院,手里拿着这枚戒指。”
“可是女主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拔戒指这件事。困住她的到底是什么呢!”
“困住她的一直都是心里不曾忘记的人。”
“管家,那你就告诉我方法吧!不管是传说中的生生世世相爱。还是会阴阳相隔,我都认了。”
“你确定要怎么做吗?你要考虑清楚。”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考虑清楚了。”
“好吧!我告诉你。”
管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液体的东西递给我。
“这个给你,你把这个滴在戒指处就可以拔掉了,但是你要想清楚,剜心之痛一般人忍不了。只要你这枚戒指拔掉了,王子手上的也跟着掉,最痛苦的是你。”
“谢谢管家,我知道了。”
“希望三思而行啊!”
我再一次看着屏幕上的自己,泪水早已湿透衣襟。此时,谁又能了解我的心有多痛。
“小默公主,你看,你们在玄幻小屋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爱的证据。我希望你能勇敢面对其他。”
“管家,你知道,我在里面有多拼我就有多想和我的王子一辈子。可你又知道我的一辈子有多短吗?”
“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奇迹已经很眷顾我了。管家,我走了,如果再有情侣来到里。你一定要他们幸福一辈子……把我没有得到的全给他们,只有经历过成功的人才配得到这种至高无上的爱情。”
“小默公主,相信我,一定会有奇迹的。你看,你们刚来的时候还犹豫不决。我对你们也没抱多大信心,可你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了你对王子的爱。”
“证明了又能怎样,最终我们还是逃不掉被分开的命运。”
“你放心,你们已经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就算暂时的分开也影响不了你们对彼此的爱。”
“若真的有奇迹再次降临到我头上,我一定义无反顾去爱他。”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王子。毕竟能从我们这里手牵着手出去的寥寥无几,不要去在乎别人的言语。能感动天地的爱世间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谢谢你管家,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选择从另一个十字路口走。”
“我相信你还是宁愿死也不会那样做的。”
“我们先走了。二叔,我们回去吧!”
二叔心疼的看着我。
“小默,我刚刚一句话也插不上,你到底什么情况。”
“二叔你就别问了,我们去接我妈然后就回家。这里发生的一切你不要跟我妈说,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妈。”
“默儿,你跟二叔说,你到底和梓楠怎么了?”
“我和梓楠就像你刚刚看到屏幕上的一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啊!难道是他妈说了什么吗?”
“他妈说得对,我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
“她在胡说什么呀!”
一路上,我都忍着眼泪,不敢看二叔一眼。我害怕看到他那张和爸爸一样的脸,我们来到妈妈店里,妈妈都收拾好了。
“默儿,你们回来了,什么事那么着急把二叔都叫走了。”
“妈,没什么事。你收拾好了吗?”
“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自己走回去了,反正又不远。”
“妈,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他这么严肃。”
“你现在还想爸吗?”
“自然是想的,可是也知道他再也回不来就试着不去想。”
“那你现在找到喜欢的人幸福吗?”
二叔和妈相望而笑
“默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啊!”
“因为我知道,爸在的时候你们的感情很好,所以就想知道。是不是人不在了,曾经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甚至一丝不存了呢!”
“两个人的感情不会因为人不在了而变淡,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一丝不存。都是存放在内心最深处,偶尔拿出来给自己的生活添点色彩,就算是痛也要让自己记得曾经的甜。默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你怎么奇怪,晚饭还没吃饿的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妈,你喜欢看星星吗?”
“我听说,人去世后就会变成夜空中的星星守护他想守护的人。”
“那以后想我的时候抬头看看星星。”
“你瞎说什么,对了默儿,最近这段时间我发现,梓楠的妈妈好像很讨厌你。”
“妈,没有的事,阿姨一直都很喜欢我,怎么会讨厌我呢!”
“你别骗我,我虽然没你聪明,还是有眼睛的。”
“妈,就你最聪明了,还长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我跟你说,二叔每次都悄悄帮你洗贴身衣服哦!”
“你说什么呀!不是你洗的吗?”
“不是我洗的,是二叔洗的。你看二叔对你多好,将就点行了,到时候把他放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个傻丫头,连我都打趣是不是。”
“我这是在帮你,像二叔这么好的人,错过了去哪找。是不是啊二叔……”
“怎么了默儿,我在开车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没听到我们说什么啊!那我再说一遍。”
“你说吧!”
妈妈捂住我的嘴。
“默儿,你敢说我打你信不信。”
“二叔,不是我不说,是我妈不让我说。”
“你妈不让你说你就听你妈的。”
“二叔,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啊!”
“唉,你也知道,二叔就这点出息了。”
“真是让人操碎心,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呀!”
妈妈敲我的头。
“默儿,你还说是不是。”
“妈,二叔,如果那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们互相做伴。”
“越说越过分了,什么你不在了。”
“我说的是,我去其他地方读书了,没陪在你们身边。”
“你说话说清楚点,你吓我一跳。”
“默儿,你放心,二叔会永远陪在你妈身边。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的。”
“那我就把我妈交给你了,二叔。”
“默儿,你这是像说遗言一样。”
妈妈说二叔。
“二弟,你在瞎说什么,刚刚小默才被我说,你现在又说。”
“好好好,我错了,我呸呸呸哈!”
不知不觉到家了,心里很害怕,从来没有的害怕。
“妈,二叔,你们先回去,我去梓楠家有点事,等一下就回来。”
“好,我们等你吃饭。”
“你们别等我,你还怕梓楠家不给我饭吃吗?”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回来后,我直接去了梓楠家。他们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梓楠看见我赶紧跑过来。
“小默,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有点事,你们怎么了,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阿姨呢!”
“在房间。”
“我去找她。”
“二姐,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干嘛!你还怕你妈再打我啊!就算她要打我,身为小辈受她打几下也是应该的。”
梓楠一脸的担心。
“小默,你就别进去了,现在都在气头上,别去让自己受气。”
“梓楠,我现在要你记住,不管多少年以后,你都是我心里最爱的人。我们的玄幻小屋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事,你的吻,你的拥抱。”
“小默,不管谁都阻止不了我对你的爱。”
“梓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要再和你妈吵,她一个人把你带大不容易。你不要否决她的对你付出,你要知道,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我没有否决她对我的付出,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我看着小江。
“小江,因为你小时候你妈的不小心,让你做了四叔十几年的儿子,也陪了我十几年,我其实很是感激那种说不清楚的缘分。你比谁都了解我懂我,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要去怨谁。”
“二姐,你说得我的心像刀扎一样疼。如果我是我哥,才不管那么多,我的女人我来保护。难道就因为她是我们的妈,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必须盲目听从吗?”
“你看看,我就怕你这样,我太了解你了。”
梓楠搭着我的肩膀。
“小默,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反对我们的地方。”
“梓你这是说什么傻话,你不要因为小江的话影响你自己。离开了亲人,我们能去哪里啊!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那你妈怎么办?”
王昭站了起来。
“严默,我知道我现在有些话不该说。你就不应该爱上梓楠哥,你看他现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表哥说得对,但凡你选我,这种事都不会发生。”
“王昭,我也不否认,你第一次和小江去我家,我确实被你深深吸引。后来因为发生了你和陈瑶的事,我是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那种打击中走出来。对你,我保留着那份纯真。”
“二姐,你这是在干什么,说遗言吗?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
“小江,人固有一死,不要因为我的事恨任何人。尤其是你妈妈,你没有恨她的权力。”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她想这么多。”
“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生活。”
“没有你的陪伴我怎么会开心呢!”
梓楠拉着我准备去华阿姨的房间。
“小默,走,我们现在就去和我妈说清楚,她如果不成全我们。我们就离开这里。”
“梓楠,你看你又来了。事情不是这样解决的。”
王昭笔直站在我面前。
“严默,我还有机会吗?”
“我的时间有限,不敢承诺什么。你们听我说,这件事我来解决,谁都不要插手。梓楠小江,她是你们的妈。她活了半辈子,事业上生活上她都是成功的。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别和她硬碰硬。王昭,来生不要遇上我,今生你就忘了我吧!”
“小默,你把所有的问题往你自己身上揽。”
“因为,你妈比我更需要你们。”
“小默,你想做什么?”
“你们在外面等我,谁都别跟进来。”
我来到华阿姨的门口,敲半天的门。
“是小默吗?进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华阿姨,我来了,我找到了摘除戒指的办法。你跟我说戴上这个戒指最后阴阳相隔,是骗我的吧!”
“你既然找到了方法,你准备什么时候摘掉戒指,难道你胆怯了?”
“我会摘掉的,我决定好的事不会胆怯,我就是想再看你一眼。戒指摘除以后我和你们不再有任何瓜葛,不管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让人害怕,算是我报答你们家对我的照顾。”
“小默,你在恨我?”
“我没有权利恨你,爱梓楠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有点可惜。如果戒指拔掉我还活着,从此我们是路人,谁也不再欠谁。华阿姨,你保重。”
我终于不用再华阿姨的面前卑微了,抬头挺胸出来
“小默,你等等。”
“你还有事吗?”
“你能为小楠他们再弹一曲吗?我家钢琴在音乐室,我给你开门。你去给小楠弹最后一曲吧!这是小楠以前跟我说过的。他说,他希望有一天你专门为他弹一首曲子。”
“好,我答应你。”
华阿姨打开音乐室的门,我第一次走进他们家的音乐室。里面挂满了各种奖项,原来,他也拿过世界钢琴赛的总冠军。钢琴上放着我的一张照片,我要弹什么曲子呢!想了好久。就弹第一次和他打电话拉的那首曲子吧!阿姨这样的安排,无非是想让梓楠以后想我的时候以曲思人。钢琴刚响起,梓楠他们就跑了进来……
“小默,我…”
我一边弹琴一边说。
“梓楠,原来你这么完美啊!你妈说,你希望有一天我专门为你弹一曲。今天我就只为你弹,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记得,歌词在这本乐谱里面。”
“这首曲子送你了,以后想我的时候记得要为我弹。”
梓楠眼含热泪的看着华阿姨。
“妈,你这是要把她逼到死角吗?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要要求别人只想着你的儿子。”
“这是你一直以来最希望的事。”
“你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你已经把小默伤害得体无完肤怎么还好意思要求她完成我的心愿。”
小江也哭了。
“妈,你真的养了一个听话的儿子,我要是我哥,绝对不会像这样唯你独尊。”
华阿姨指着小江。
“小凡,你不要以为我把你弄丢十几年你就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跟你把我弄丢不弄丢没关系。你希望我们唯你命是从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到接纳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如果你这点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我们盲目顺从你。”
我喝止小江。
“小江,别说了。”
华阿姨把矛头指向了我。
“小默,你看到了,因为你他们两兄弟已经开始对我反抗了。”
小江也不示弱。
“你别动不动把责任往我二姐身上推,是你这两个没出息的儿子,一个爱上了她,一个决定一辈子守护她。我们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因为二姐,而是不该生在这种家庭里面,我庆幸我比哥幸运,过了十几年无拘无束的生活。”
华阿姨问梓楠。
“小楠,你的想法和小凡一样是不是?”
梓楠没有理会华阿姨,只是请求我和他远走高飞。
“小默,走吧!和我远走高飞吧!”
华阿姨冷笑了一声。
“愚蠢。”
梓楠瞪着华阿姨。
“你抓住了小默的软肋,你真厉害,不愧是在商业界打拼的人。算计人也是这么高明。”
我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
“你们都别吵了,看来你妈说得对,我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一家人以和为贵,做事处处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让你们针锋相对。梓楠,你的心愿我现在算是帮你完成了,你们先出去。”
小江看出我的软弱。
“二姐,你一向是个刚强的人,为什么面对我妈你这么软弱呢!”
“因为她是你们的妈,我对谁都可以刚强,唯独对她不会。赶紧出去,我跟你妈说几句话。”
“小默。”
“梓楠,快出去。”
“走吧哥,我们先出来。”
华阿姨转过头来。
“小默,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阿姨,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现在只想要你不要逼梓楠和高玥在一起。”
“只要小楠不喜欢,我不强求。”
“说到做到。”
“我一定说到做到。”
我拿出玄幻小屋管家给我的那瓶液体。
“小默,别恨我。”
我没有理会也没有停住脚步,我把液体滴在我的手指处。手指一下子火辣辣的,想要炸裂一样。我跑去一把抱着梓楠……
“梓楠,我爱你,抱紧我。让我再一次感受你的吻。把手给我…”
我和梓楠肆无忌惮的吻着,我把他的手指放在我的戒指上。他想挣脱我的手……
“小默,你想干什么,不要,求你不要。”
“梓楠,吻我。”
我的眼泪像决了提水坝一涌而出
小江和王昭也哭得像个泪人,梓楠拼命挣脱我的手。
“小默,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求你了……”
我吻着梓楠,用力按着他的手指拔掉我手指上的戒指,手指一下子血肉模糊。连皮都肉拔了下来,梓楠手上的也跟着掉落。我痛得站不起来,梓楠看见我血肉模糊的手指大叫
“小默,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宁愿受这剜心之痛也不愿和我远走高飞吗?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啊!”
“梓楠,今天我放你也放过自己,从此谁也不欠谁。小江,这么多年的陪伴,谢谢了……。王昭,带我走,带我回家。”
这段感情算是得到解决了,小江吓得摔在地上起不来,戒指带着我的血肉在地上转不停。
“二姐,怎么会这样,妈,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二姐做了什么。你这是要逼死我二姐吗?你怎么这么可怕,你比她奶奶还要恶毒。她奶奶给她的伤虽然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只是皮肤上的痛,因为她根本就不爱她奶奶。你呢!你让她受肝肠寸断的痛,因为她没有想过,曾经这么喜欢她的华阿姨会让她痛的这么撕心裂肺。她的世界崩塌了,她的心被撕裂了,她的人生完了。你毁了她对世界的渴望,你毁了她对凡尘的贪念,你毁了她对我们的信任,你好残忍啊!哥,你怎么了,兰嫂,快来帮忙。兰嫂……哥,你醒醒,兰嫂……”
“来了来了,华医生这是怎么了。”
“兰嫂,你快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梓楠说不出话,坐在地上也起不来。眼神涣散,嘴里断断续续的话。
“小……小…凡,带……带…带我去看看小默,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好,我带你去,我马上就带你去,你要挺住啊哥。”
兰嫂看见地上的血问华阿姨。
“华太太,这地上的血是华医生的吗?”
华阿姨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是,是小默的。”
“小默又怎么了。”
“兰嫂,我是不是错了,我没想到小默爱小楠爱到这种地步。”
“你应该想得到的,你怎么会没想到呢!你是有眼睛的呀!你到底对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啊!”
“这么相爱的两个孩子,我居然为了拆散他们用这种方式。”
“小默确实是个好孩子,我曾经想,如果她做了你儿媳妇你该多幸福啊!”
“是啊!这样的儿媳妇这辈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那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呢!”
“我不想小楠以后和我一样,孤独一辈子。”
“年轻人的事我们不应该去插手的,现在好了,你和华医生的隔阂就这样造成了。你看他现在只剩半条命,如果小默有什么事,我看他也活不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小默连皮带肉把戒指拔下来,手指血肉模糊的看着都害怕。”
“有这么一个愿意为你儿子牺牲的女孩子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忘了,你住院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了。做人不要说知恩图报,起码不要恩将仇报吧!”
“我想去看看小默怎么样。”
“你现在再去做这种于事无补的事情还有何意义。”
“兰嫂,你赶紧拿上药箱过去给小默包扎伤口,快去。”
“好,我马上就去。”
王昭把我扶到沙发上,我已经神志不清了。二叔和妈妈看见我的手指,吓得大叫。
“天啊~怎么会这样,默儿,你怎么了,你的手指怎么了。”
二叔摇了摇我,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默儿,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跟二叔说你到底怎么了,快让我看看手指怎么样。天呐!血肉模糊的,连皮带肉的拔下来了。只见骨头……到底怎么回事啊嫂子。”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默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妈妈,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一点意识都没有,妈妈把目光转向王昭。
“王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默的手指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姨,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小江和梓楠在敲门。
“小默,开门,快开门。”
“二姐,二姐,开门啊!”
“是梓楠和小江来了。我去开门……”
王昭拦住妈妈。
“阿姨,别去,别让他们进来。严默刚刚来的时候交代,不要给他们开门,她说好不容易做了这个决定,别让她的苦心毁于一旦。”
妈妈抱着头。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阿姨,我们先给严默把手指包扎一下。”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治伤的药。”
小布在房间听见动静就出来了,看见我死了般的状态,手指也看不见一点皮肉。抱着我大哭起来…
“二姐,你的手指怎么回事,你说话呀!告诉我……二姐,今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
妈妈把所有抽屉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药。
“王昭,家里没有药怎么办?”
二叔抱着我。
“马上送医院。”
我盯着外婆的遗照看,眼泪一直流……只感觉妈哭得撕心裂肺却听不见她的声音。二叔也不停的叫我我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兰嫂不停的敲门不停的喊。
“小默,我是兰嫂,我把药箱拿来了,快开门啊!”
妈妈管不了那么多就去开了门,小江扶着梓楠跑了进来。看着我只剩骨头的手指,梓楠恨不得也把自己的手指连皮带肉拔掉。我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因为我的心已经痛到了极点,梓楠紧紧的抱着我哭得眼睛都肿了。妈妈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哭…不管谁在说话我都能听见。就是动不了,说不出话。
“默儿,妈要给你上药了,你忍着点。”
兰嫂一边帮忙一边说。
“小默,你怎么这么傻啊!兰嫂跟你说很多次,要保护好自己的。你看你看又把自己弄成这样,看的我好心疼。”
妈妈越发觉得我不对劲。
“小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默,你跟我说说话,你怎么了。”
“默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二叔,你回答我啊!”
小江也拼命叫我。
“二姐,你说话,想哭就哭出来。哥,你快看看二姐怎么了。”
妈妈给我掐人中,给我掐虎口。
“默儿,你别吓妈妈,你看看我,看看我。默儿,默儿……”
王昭跪在地上。
“阿姨,我们还是把严默送去医院吧!”
兰嫂也急了。
“华医生,你不是医生吗,你快看看小默是怎么了。她眼泪一直流,但是我们跟她说话她听不见。”
妈妈祈求梓楠。
“华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默儿,我给你跪下了。”
“阿姨,你别这样,小凡,快把阿姨扶起来。”
“大娘,二姐这样,我哥也只剩半条命。你快起来,他一定会救二姐的,没有二姐他也活不了。”
兰嫂随着我的眼神。
“小默妈妈,你看小默一直盯着她外婆的遗照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家有没有元宝蜡烛香烧一点给她外婆,要她外婆保佑小默能度过这一关。”
“上次给默儿外婆下葬的时候还剩一些,我马上就给她烧过去。这样做有用吗?”
“有用的,小默是她外婆最疼的孩子,她外婆一定会保佑她的。”
妈妈刚给外婆烧完元宝蜡烛香没多久我就有意识了。
“兰嫂,你说的方法真的有用,你看小默能听见我们说话了。默儿,你感觉怎么样?”
“妈,我没事。谁把他们放进来的?请他们出去。!”
小江抱着我的腿。
“二姐,谢天谢地,你挺过来了。”
我看着梓楠。
“小江,把你哥带走,我不想看到他。”
梓楠拼命摇头。
“小默,不要,让我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你走吧!以后别踏进我家。”
“你真的要和我断得这么彻底吗?”
“我手指都没了,难道还想要我的命吗?你走不走,你们不走我走。”
“小默,你别这样,求你了。”
“我已经这样了,别再求我。”
梓楠瘫坐在地上,眼泪没有停止。
“哥,二姐现在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小默。”
我看了看手指,钻心的痛我强忍着。
“别守了,一个心死的人有什么可守的。”
小布端来一杯水。
“二姐,喝杯水。”
“小布,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不,这是你的家,你外婆留给你的,你要好好守住她给你的希望。”
“我确实很想守住这一切,可我时间有限啊!”
“那是你的事。”
兰嫂走到我身边。
“傻孩子,我听说你清理背上腐肉的时候都没打麻药,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是啊!可是那时候我有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我唯一的理由没有了。我要怎么撑下去…?
“我回房休息去了,小江,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带你哥回去。”
当我起身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刚包好的伤又严重了,小布赶紧把我扶起来。
“二姐,我送你去医院,你的手指伤得太严重了。”
“我不去医院,你请他们出去,替我招待好王昭。”
“小默,别赶我走,别在这个时候赶我走好不好?”
“你留下来只会让我更痛,走吧!一切已经结束了。”
妈妈又重新帮我包扎手指。
“默儿,来,我重新给你手指上药,你忍着点。”
“妈,我刚刚是不是差点就死了。我只记得我从小江家回来以后,在门口遇到外婆。她说,如果我太痛的话可以选择忘掉,可是……我根本就忘不掉啊!”
“因为你爱的太深,伤得太重才无法忘掉。”
梓楠抱着我的腿。
“小默,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爱一个人能爱成这样。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不管我和你发生过什么都忘了吧!”
“忘得了吗?你告诉我怎么忘。”
“梓楠,回去吧!”
“你知道我不会走的,这个时候你更不应该把我赶走。”
“小江,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吗?带他走啊!”
“哥,走吧!让二姐好好休息。”
梓楠推开小江。
“小凡,你不懂,我们不在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你们就让我陪着她吧!阿姨,你跟小默说,让我陪着她。二叔,兰嫂……”
小布送我回房间。
“二姐,你休息,我坐在你床边守着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一个人进了房间把门锁住,梓楠拼命的恳求。
“阿姨,别让小默一个人,她真的会出事的。你们就让我陪她一晚上,就一晚上,你们不要我陪他的话。叫小布或者王昭你陪着小默。她身边一定要有个人陪着。”
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小江把梓楠拉回了家,他跑到阳台上守着我。我坐在窗户边上给大姐打了个电话
“大姐,你休息了吗?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默,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我没事,就是想你了。”
“我现在在医院。”
“大姐,你现在在医院,怎么回事?”
“我前段时间检查出来心脏衰竭,医生建议我换心脏。我已经在医院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怕你们担心,所以就没说。”
“你在那个医院。”
“我在温州第一人民医院,天天在这里等愿意捐献的人。”
“你不要担心,一定会有愿意捐献的人。”
“小默,你别跟妈说。”
“我知道的姐,在哪里照顾好自己。我的这个手机号我要还给别人了,等我重新买到手机给你打电话。等我……”
挂了大姐的电话,我再也绷不住了。为什么所有的不幸全落在我们头上。我看着不能动弹的手指,我以后怎么弹琴怎么怎么拉小提琴。我勤学苦练多年的钢琴我以后还能弹出动听的曲子吗?不能了,一根手指废了,还怎么弹出动听的曲子。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任由妈妈怎么敲门我都不开,我的心死了,我的爱灭了,我的情断了。我写了一封退学书和两封信,一封是给王昭小江和梓楠他们的,一封留给妈妈和二叔的,把所有的事交代好以后看到梓楠还在阳台上坐着,我把窗帘拉上,三更半夜就走了,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一身的伤痛。
王昭第一个发现我不见的,打开留给他们的信。
“梓楠小江王昭,你们对我的爱我带走了。我把祝福留下,以后你们的快乐要比别人多,因为还有我给你们的一份。
王昭,你平时沉默寡言,以后要多和别人交流。打开你的心,让大家走进你心里去陪你。
小江,对你我总觉得亏欠太多,若有来生,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换我来守护你。
梓楠,我把命给你,你把我的心还我,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欠,永不相连。
我放不下的人………永别了……”
妈妈和二叔听到王昭的呼喊声,披着外套往我房间跑。打开信……
“妈,二叔,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云淡风轻雨过天晴了,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逃不掉日薄西山的命运。我走了,我已经无脸面对你们,更无脸面对这个世界。梓楠的妈妈说得对,既然活不久就不要连累别人。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我的出现更是个错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历历在目,和你们点滴美好我依依不舍。虽无血缘关系,胜过血脉相连。我手指的事你们不要去怪任何人,也不要埋怨任何人。就当是我报恩的结果,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爸爸教会我如何做人,你教会我如何为人,梓楠教会我如何去爱,小江教会我如何放手。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我荒唐的人生经历了一些该经历的事也该结束了。不要找我,一个活不久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们永远记得我。小江和梓楠送我的东西我放在桌子上,老家还有一张梓楠的照片。叫小江替我还给梓楠,多谢他的救命之恩。多谢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我去找爸爸报答他对我的栽培,我们各还各的债,女儿拜别。”
妈妈看到信差点晕倒。
王昭打开衣柜。
“阿姨,衣服都在,房间里的东西全都在?”
“房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她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一身的伤痛。她昨晚说话举动我们应该有所察觉的,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选这条路。”
二叔分析了一下。
“她能去哪里呢!我去车站看看,她应该是去找晨儿去了。”
妈妈坐在地上。
“不,她不会是去找晨儿,她是去死。她的心死了,她的情断了,她的爱灭了。她生无可念。”
小布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
“为什么昨晚我不守在她门口呢!明明知道她已经心如死灰我怎么不守在她门口。”
妈妈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默儿~~你回来啊~~”
妈妈的呼喊声吵醒了小江他们,小江和梓楠急急忙忙来敲门
“大娘,快开门,我是小江,快给我开门啊!”
妈妈打开门,把小江他们拦在门外。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默儿。把我的默儿还给我,还给我……”
小江脸色大变。
“大娘,你说什么,二姐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让我进去,我要去见二姐。”
梓楠看着妈妈。
“阿姨你说什么,小默死了。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在骗我,我现在要去见她。我不相信小默会舍我而去,我要去救活她。”
小江抓着王昭的衣服。
“表弟,是真的吗?二姐真的死了吗?”
“表哥,严默已经死了,这些是她要还给你们的。还有这封信,你自己看看,看看她已经绝望到用死来解脱自己。”
梓楠崩溃了。
“我不信,我要去看她,我的小默怎么会死,她是多么的刚强。她不会死的,阿姨,我求求你让我去见她。”
妈妈指着梓楠大骂。
“你们都给我滚,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她死在老家。她在你们面前多么的卑微,就因为你救了她,你妈现在怎么对她她都愿意的受着。她住院小默都没和我商量就请假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是现在,你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逼死她。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你们比她奶奶好恶毒百倍。都给我滚……”
妈妈把门关上从此不再让他们踏进我家一步,梓楠和小江回到家里,华阿姨看着行尸走肉的小江和梓楠。
“小凡,小默真的死了吗”
“如您所愿,二姐死了。我们想见二姐最后一面大娘都不让。当初她很欣慰,以为遇见一个很温暖的人,喜欢她、关心她。可是现在,也就是那个曾经给她温暖和关心的人要了她的命。她把哥爱到骨子里,把你放在心里疼,你却仗着她对哥深厚的感情和对你的孝心。轻轻松松要了她的命,你还是那个温柔的你吗?还是那个给人温暖的你吗?”
“我不是存心逼死她的。我……”
“二姐以前那个家是阎王殿,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又被你直接打入地狱。我好恨,我要用我的余生去等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别怪我不管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今天就回我爸哪儿,你们好自为之吧!哥的心也死了,不想失去这个儿子就不要在逼他。”
梓楠每天像行尸走肉般活着,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我的的影子。追不上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