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提了离职之后的这一个月里，意外轻松了很多。
心里轻松了，工作量也减少了，还吃了很多顿饭。
其中有林工请客的几顿。
林工带着欧阳辰和林莞来到一家西餐厅。夜晚夏天闷热，他们选择坐在了室外乘凉。
暖色的小台灯放在白色大理石花纹桌面的中间，空气中飘荡着夏天的惬意。林莞很喜欢这个氛围，很喜欢这家店，很喜欢此时此刻身边坐着的人。
“先来个披萨，还有这个小食拼盘，沙拉也来一份，主食我要这个。”
林工点完把菜单转向同坐一边的林莞和欧阳辰，“主食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扫了一眼价格，果然不是我能吃得起的。林莞心里想。
“这家的汉堡也不错，你们可以试试。”林工建议。
林莞看了看图片，德国大汉堡确实挺诱人的。
林莞看着欧阳辰，想看看他点什么再点。
欧阳辰思考了许久，点了个意大利面，林莞说要和他一样的。
“你们俩真替我省钱。”林工笑着说。
林工说起了这家店好吃的东西，还说下次带他们去另一家也很不错的小餐厅。问起了林莞辞职后想没想去哪里旅游，又想到现在疫情期间出去玩有点危险。
林莞猜不透林工的用意。
林工知道林莞要离职了，但是又单独请欧阳辰和她吃饭。
“你们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的吗？有没有什么建议或是意见。”林工询问。
显然欧阳辰和林莞听到这话都有些惊讶，欧阳辰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莞说：“我觉得林工你能这样问我们已经比很多人都好了。而且我觉得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离职也是自己的原因。”
林莞并不是在故意说林工的好话，也没有刻意迎合林工，她说的是心里话。
一个人能做到检讨和自我反省，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况且是像林工一样有能力的人，向林莞和欧阳辰这样刚毕业不久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人来询问建议，又是多么难得。
这样一问，立刻就卷了起来。
林莞和欧阳辰也在反思着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
“但你如果没打算在这个行业，也没什么必要了。离开对你也许是个好选择，女生在这行里本身就比较吃亏。”林工告诉林莞，又转头对着欧阳辰说，“你吧，就是......怎么说呢，有时候太在意细节了，效率比较低，以后还是要抓大放小会好一点。”
欧阳辰可能在思考，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林莞打破了这尬尴的气氛，说：“对。”
吃完了饭，林莞向林工提议她和欧阳辰自己走回去。
想着林工回家不顺路，离他们俩吃饭地点也挺近的，还能和欧阳辰有单独的说话时间。
林莞觉得自己的做法应该表达得挺明显的了，不知道欧阳辰能明白吗。
但是欧阳辰好像没什么反应。
更多的反应就是，木讷。
“你辞职后怎么打算的呢？”欧阳辰问林莞。
“在家准备考试吧。”
“没打算去别的设计院？”
“暂时不想，可能休息一段时间又想了。”
两人笑了起来。
“那你呢，继续加油吗。”林莞问。
“今年再做一年看看吧。”欧阳辰说。
林莞想说点什么，但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着走着，欧阳辰先到了，然后林莞自己走回去。
周末林工和欧阳辰加班，喊四人小组出来聚餐，他在公司附近接上林莞先到了餐厅。
这是一家小餐厅，堆满了装饰品和各种摆件，带有欧洲小镇拥挤却有情调的气息。
楼上微弱的暖灯光一打，别样的气氛渲染整个空间。
欧阳辰穿着白色T恤，白皙的手上带着黑色智能表。
欧阳辰对表也很有研究，同事们亲切地称呼他为“表哥”。
等到车欣赶到，又开启了八卦探索之路。
“欧阳，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车欣打探地问。
林莞和林工都把眼光转向欧阳辰，期待他的回答。
“没有。”欧阳辰认真地说。
“那之前有吗？”林工也是八卦的人，他俩不愧是同学。
“应该有吧？”车欣抢先说着，“看欧阳这样子，以前应该是有过女朋友的。”
“之前……也不算吧。”
“什么叫不算？”林莞抓到突破口。
“就是没在一起。”
“什么叫没在一起？”林莞是真的很好奇。
欧阳辰也是很乖，问了一下就全盘脱出。
他说前段时间和他高中同学搞暧昧，但是后来没在一起，没过多久那个女生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你有表白吗？可能那女生不知道你的意思。”林莞问。
“有，表白了，她拒绝了。”
大家说他一定是拖太久了，他说可能吧。
“那你呢？”林工突然把炮火转向林莞。
“我……”林莞笑了起来，心里想自己的事情有些复杂，“我没什么好说的。哈哈哈。”
林莞笑着搪塞过去，林工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和车欣聊起了以前同学的八卦。
“林煜以前可以很厉害的。”车欣笑着说。
“怎么厉害？”林莞好奇追问。
“可是很多女生向他表白呢。”
那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林工情商挺高的。或者说，像是妇女之友。会主动关心照顾女生，更能得得女生的芳心吧。而欧阳辰正好和他相反。
“没有，我就是和女生的关系都比较好而已。”林工苍白地解释着。
“哈哈哈。”
好在餐厅人不多，笑声洋溢着拥挤的二楼。
聊八卦果然会让氛围变得不一样。
林工又开车把林莞和欧阳辰送回公司附近，会先经过欧阳辰住的地方。
“我也在这里下，自己走过去就好。”林莞不想给林工添麻烦。
“自己走？这不有人送嘛。”林工看了看欧阳辰。
这……
欧阳辰也没有想送的样子吧，不然上一次就会送林莞回去了。
不过这一次欧阳辰听了林工的话。
这一带都是小区，夜晚静悄悄。干净的沥青路上行人少许，两旁的绿化树守护着街道，茂盛的树叶让路灯摇曳生姿。
林莞和欧阳辰并排走着，两个人的身影一长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