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蟒被陈知行叫住,停下了身子。
他不敢跑!
九儿就在旁边。
他转过身子,偷眼看了一眼九儿,眼中闪过畏惧。
再看向陈知行,咬牙道:“陈公子你要怎样?”
“赔钱啊!还能怎样?”陈知行随口说道。
不要命,只要钱。
“多少钱?”
“二千两。”
一听这个数目,刘蟒顿时急了,高声叫道:“多少?二千两?!这两个破门板,充其量用不了十文八文,你跟我要二千两?”
刘蟒这家伙,作为一个地痞无赖,要说起来。比起一般百姓还是有钱的多。
不过呢,这家伙是个没正行的,淘腾个三两五两银子,一天到晚,狐朋狗友,吆五喝六。
有点钱不是吃喝,就是赌坊妓院。
身上从不存留银钱。
此时要说二千两,那是绝对没有的!
最重要的是,两片破门板哪里值那么多钱?
面对他的不满,陈知行冷笑起来:“呵呵,你跑来我家,砸了我家的门板,还跟我讲价?你要是不给,今天就断了你两条腿!”
刘蟒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紧张起来。
他一个地痞,这要是断了腿,最起码休息百多天,而且说不定还要落下个残疾!
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可我现在没有这些钱啊。”刘蟒哭丧着脸说道。
陈知行微微一下,转头对魏老八笑道:“老八,去,拿纸笔来,让这混蛋打个欠条!十天内还清!”
魏老八动作很快,很快便拿来了纸笔。
刘蟒被按在地上,老老实实写下了欠条,按下了手印!
魏老八一把扯过欠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笑道:“你这小子,字写的这般丑陋,难怪只能当个泼皮。”
说话间,来到了陈知行身前。
将欠条展示。
陈知行坐在轮椅上,微微摆手,魏老八直起身子,将欠条折好,收入怀中。
陈知行轻声道:“行了,欠条写了,你可以走了。”
刘蟒赶紧爬起身子,踉跄逃离了陈府。
“少爷,这小子说他姐夫是捕快,估计要出麻烦!”魏老八低声提醒道。
陈知行微微一笑,说道:“自然啊,别看这家伙不学无术,可是也有着自己的心机,他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出他那个姐夫,就是防止一旦真是出现惹不起的人,能够看他姐夫一面饶他一命,当然,他选择目标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但凡是真有点能耐的,又有谁会住进一间破落了多年的宅子呢?本质上,这混蛋还算是谨慎。”
说到这里,陈知行眼中闪过寒芒道:“不过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民不与官斗,哪怕只是个衙役或者捕快,也不是一般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那怎么办?”小九好奇道:“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不管是她,还是陈知行,这么多年,遇到了太多事情。
杀人,从来不是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尤其是敌人!
陈知行摆摆手说道:“不至于,我们回凉京,遇到的对手敌人多了,区区一个地痞,便动杀手,容易落人口实。”
说到这里,他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说道:“便由此事,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吧!”
见他如此说,九儿不再多言,而是笑道:“少爷,饭好了,吃饭吧!”
“好!”
屋内,饭桌上,一大桌子的菜。
九儿的手艺很好。
陈知行的衣食起居,也都是她在照顾。
而另外一边,刘蟒正坐在一个男人面前哭诉!
“姐夫啊!那陈知行让人逼着我写下了欠条!那是整整二千两啊!我知道我错了,可是那家伙也太过分了,就两片破门板,就坑我二千两雪花纹银,我哪里给得起?”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面如红枣,此时更显阴沉。
王奔作为京畿道衙门的捕快,他修为不低,六品高手!
听完刘蟒的叙述,他心中也有了一点计较!
“啪!”
王奔给了刘蟒一个耳光!
打的刘蟒满眼的震惊。
王奔咬牙道:“你个王八蛋!我跟你说了几次,别在外面惹事,好好找个活计,要么就老老实实练武,等到修为再高一些,我给你谋个差事!你可倒好,整日游手好闲,惹事生非,打着我的名头敲诈钱财,你真当我不知吗?”
生气归生气!
可是正如他所说,这件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只是这次的人,有点棘手!
陈知行!
前内阁宰辅陈劲松之子!
虽然说陈劲松死了,陈家破落了,但是那毕竟是曾经的宰辅啊。
当年陈劲松死的时候,满朝唾骂,无一人帮他说话。
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王奔看来,这种人还是不惹的好。
如果说今天刘蟒就是单纯挨顿揍,这件事情,他可能管都不会管。
可是二千两纹银!
这就是王奔不能忍的了。
这小子欠了钱,如果不给不赔,到时候闹将起来,不还是得落在自己身上?
难道自己要去给他掏这笔银子?
这钱对王奔也不算少了,他是绝不愿意去掏的!
思量一番,王奔沉声道:“走!跟我去会会这个陈知行,到了地方,看我眼色,别乱说话!”
一听这话,刘蟒大喜,说道:“就是啊,姐夫,我虽然错了,但是这小子打我不就是打您脸,到时候传出去,您这脸面也过不去啊。”
“啪!”
王奔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刘蟒委屈的看着他,喃喃道:“姐夫你怎么又打我?”
王奔淡淡说道:“我这是打你吗?我这是打我自己脸!我TM就不该娶你那姐姐!”
他可不希望刘蟒拿他当傻子。
事情到底怎样,他心中有数,用不着刘蟒挑拨!
同时也在敲打刘蟒!
别以为是他小舅子就可以什么都做,惹急了,便是刘蟒的姐姐,也都可以不要!
王奔可不是普通的衙役,在衙门里也属于一个班头。
能混到这个位置,还是有些手段的。
果然,刘蟒一听这话,顿时寒蝉若禁,不敢说话。
陈知行家中,三人刚刚吃完饭,九儿正在收拾桌子。
忽然听见有人在院中呼喊:“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