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路雨恒接过父亲电话的时候。
手机那边,父亲冰冷的声音传来。
一向不怎么交流,又不怎么会表达感情的父子两人。
每次路金辉都想着,跟儿子说话的时候,能够温柔以待。
可是每次,接通电话的时候,语气都是不好的。
路父也知道,控制不住自己。
路雨恒虽然父母双全,但是从小父亲母亲都很忙。
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外国求学。
基本目前的人生后十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
“你最近还在工地?”
“有时间回家吃饭,我们好好谈谈。。。”
路父路金辉简单明了的说着。
可是路雨恒,却久久没有说话。
“喂?你有在听吗?”
“我知道你独来独往不受约束惯了,但是回家吃饭还是要得的吧?”
“再说你妈妈想你了。”
路雨恒听着父亲的语气,又变得焦急了起来。
一向最喜欢安静的路雨恒,随着父亲的语气,心境变得不再平和。
“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就要挂断。
“哎?!你这就完了?”
路金辉知道,儿子只是在敷衍自己。
“你听着,你要是不回来也行,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昨天那个女的。。。”
“既然是颜氏罗楓瞸看上的人,你就别跟她纠缠,这天下女人多得是。。。”
“犯不着为了。。。”
路金辉语气严肃了起来,越说越有一种教育人的感觉。
在路雨恒的眼里,作为父亲的路金辉,仿佛眼中只有利益。
就是这么多年养大了路雨恒,也全然没有为儿子想过。
若是儿子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喜欢,都可以拱手相让那般。
“是不是,连我的生命都能让出去?”
路雨恒在父亲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
回想到了过去的种种。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不跟别人发生冲突的情况下。
自己什么都能让出去。
便冷冷的对电话那边的路金辉,说了这么一句。
“啊?”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路雨恒便挂断了。
眼神迷离的望着方向盘。
抬头之间,自己已经回到了工地的停车场。
此刻已经心如刀绞,眼前不仅回想着,刚才晚知秋对自己的种种。
更是自己父亲刚刚在耳边说的话,还在不停的回放。
对于现在心凉透的路雨恒来说,无非是在伤口上撒盐。
路雨恒本身脾气脾性便是如此,但是,经过晚知秋那一番话。
路雨恒瞬间,变成冰封的那般。
他坐在车里,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明亮透彻的,不带一丝杂质。
就像是小秋的奶白色小脸,清纯可人似的。
似乎看着天空,想起来刚才小迟的反应。
“不对,她肯定是在骗我!”
路雨恒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诓骗着自己的心。
可是,他还是信了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
罗楓瞸在家中,慢慢品尝着晚知秋给自己煮的白粥。
花椰菜就在他的身旁,乖乖的趴在那里。
罗楓瞸吃下一口,花椰菜便叹气一声。
弄得罗楓瞸,吃不下去似的。
“你怎么了?”
“呜呜呜。。。”
罗楓瞸只好放下勺子,问着花椰菜。
只听花椰菜,有些想念似的呜呜直叫唤。
罗楓瞸摸了摸它的脑袋,刚要跟它说些什么。
那门铃便响了起来。
“谁啊?难不成又回来了?”
罗楓瞸起身去开门。
一边开门还在一边说。
“又回来了?”
抬头只见却看见之人竟是惠蕊菡。
“又?回来了?”
“谁又回来了?”
惠蕊菡见罗楓瞸挡在门前,便一把推开了门进去。
罗楓瞸只能楞在那里,想着怎么圆场才好。
惠蕊菡凭着女人的直觉,四处看着,闻着。
淡淡的香味儿几乎已经散去,但是,这是女人身上的味道没错了。
“粥?你在吃粥啊?楓瞸哥哥?”
惠蕊菡看见桌子上的吃的。
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不一般。
按平常的自己,早就让罗楓瞸乖乖抱抱举高高了。
“啊!对啊,我。。。今天生病了。。。”
罗楓瞸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还在不淡定的摇摆着。
“生病了?”
惠蕊菡听见罗楓瞸生病的事,还是有些焦急的。
但是,此刻的惠蕊菡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
自己主攻,那么多年罗楓瞸。
这回倒是看到昨晚罗楓瞸,对晚知秋的举动之后。
惠蕊菡小清醒了一把。
“啊,现在好多了,我今天没去公司。”
罗楓瞸始终没有抬头,去正眼看惠蕊菡。
倒是因为那一碗粥,自己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心里更是有些忐忑。
“对了,你来。。。做什么?”
罗楓瞸整个身子,就没有停止乱动。
此刻,他斜着身子,抬头看着惠蕊菡问道。
这惊喜的一问,惠蕊菡感觉生疏的很。
明显是不想让自己来嘛。。。
“我可是你,在众人面前承认过的未婚妻,我能不来看看我的未婚夫吗?”
“再说了,今天早上的举动,这个时候,我哥该跟我爸妈都说了。”
“要是回去,他们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呐?”
“总不能刚发生完什么,就一天都不在你身边吧?”
惠蕊菡冷静的转着小心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桌上的白粥。
明显的知道,这白粥定不是罗楓瞸自己做的。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倒是看着白粥想着很多。
更多的,便是对晚知秋的想法。
罗楓瞸觉得,惠蕊菡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是受到威胁那般,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我走了,你继续吃吧。。。”
惠蕊菡走上前两步,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撩着罗楓瞸的下巴。
罗楓瞸皱了皱眉头,以前都是罗楓瞸这么对惠蕊菡的。
今天怎么反过来了?
这让罗楓瞸内心很是发慌。
惠蕊菡果断的,离开了罗楓瞸的家。
前后不过五分钟不到。
罗楓瞸硬是楞在那里,久久反应不过来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惠蕊菡走出去关上门,自己才算放松下来。
“什么情况?”
罗楓瞸还在纳闷。
倒是突然感觉,刚刚惠蕊菡转身走出去的时候。
那脖子里有一条项链的链子,很是熟悉。
“难道,是她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