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烈酒下肚,愁也漫上心头,今日之酒格外刺喉,掺杂不清,甚是苦味。
上一刻还心心念念攀龙附凤的林业盛,此时也只有一个人喝着闷酒,吐吸间透露着忧愁。
“芯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何尝不想她找个好人家呢?而且对我也是有好处的嘛!”
林业盛把烟放下,浓烟滚滚而出。
……
“芯儿,快给妈开门啊!”
胡兰焦急地等候在门口,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可遗憾的是林芯儿的内心并没有向她开放。
那狭小的空间里,林芯儿孤零零地躲在角落,没有一丝风吹到这里,就连呼吸也显得有点多余。
“芯儿!快过来!我保护你!”
林芯儿怯怯地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源头。
“薛凡?”
眼前是救命的绳索,是剧毒的解药,林芯儿挣扎地站了起来,扑了过去,人影消散,一切又回归原样:那么孤独;那么寒冷;那么让人窒息。
……
“雪姐,你就开这车?”
王子南坐在副驾上,仿佛屁股下长了刺,怎么觉得都不自在。
“怎么?嫌弃?”
王雪瞥了眼王子南,眼中的不满不用直言。
“嗯?哪里的话?这样舒适的车我还是第一次坐,俗话说得好:山猪吃不来米糠,这里来形容我是恰到好处!”
王子南不愧为胡扯界的扛把子,王雪都听得忍俊不禁。
……
炊烟袅袅升起,从瓦缝里溢出。
薛母睡了短短几个小时,便强忍着困意,起来为一家子做早饭。
薛凡此时还在梦乡里:遍地鲜花,新绿初绽,和风细雨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安宁,薛凡漫步其间,自是安闲自得,无拘无束。
未料及,还未安静多久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懂事的幼鹰欲趁机扶摇直上,可被现实折断了翅膀,再多的不甘心也被打碎,只有闭合上眼眸,听从死神的发落。
鲜血滑落在薛凡脸颊,幼鹰坠入深渊,薛凡麻木地看着这一幕,像与己无关,又似身在其中。
天空无奈褪去颜色,大地苍白地低吼,花凋零了,青草化为粉末,空间破碎了……
薛凡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眸,晨光反射其中。
昨日撕裂般的痛苦,只留下些许痕迹,新的生活已然揭幕。
“小凡,你没事了吧?怎么起来了?快去多休息一会吧!”
李淑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满是忧虑的眼睛,疲惫不堪。
“娘,我没事了,我来帮你吧!”
薛凡没等同意就夺过李淑琴手中的碗,清洗了起来。
“小凡,还是我来吧!”
李淑琴稍作思虑,又欲拿过薛凡正清洗着的碗。
“娘,你快去休息一会吧!这点小事都不放心?你儿子又不是玻璃做的!”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
薛凡一改往常的怯懦,满满的阳刚之气充斥其身。
“那……好吧……”
李淑琴也是有点懵懵的,今天的儿子是格外不一样。
要不是儿子真真切切站在她面前,她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了。
睡意开始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