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最后一句处明显有水渍将字迹化开的痕迹,这句话感觉出自不同笔力,显然是隔了许久才写下的。
苏颖能想象到写下这句话时,路尘流泪了。
忽然,有水珠滴到纸上,正好就是“我……应该成全”那地方。
苏颖才惊觉自己哭了。
随后,她哭得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她打开门,问道:“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石桥紧绷的心总算可以轻松些了,他知道,苏颖终究是在乎路尘的。
“双修。”
苏颖只觉得头顶有如一道晴天霹雳落下,她以为自己听差了。
石桥重复一遍:“双修。”
“嘭”的一声,苏颖毫无预兆地将门一关。
门外传来石桥的抱怨:“你轻一点啊,这门十几年了,经不起折腾。”
他无奈摇头,这夫妻俩一个德行,喜欢什么事都藏心里。
这路尘、石桥根本就是故意的,苏颖抓起千纸鹤就丢进垃圾桶。
躺在床上,苏颖觉得从没有那一天是像今天这样让她一刻都不能平静。
她走到垃圾桶边又将千纸鹤一只一只捡回来。
她打开蓝色的一只,想看看路尘悲伤的事。
上面写道:“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她,我为什么再一次将她弄丢了,明明答应过不会再让她受伤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我应该是世界上最无信的男人。”
苏颖拆开最后一只蓝色千纸鹤:“如果丫头死了,奈何桥阻一阻,我随后就到。”
苏颖不争气地再次泪流满面,她在心里把路尘骂得不行。
这真是世上最善变的男人,嘴里说不爱,纸上却处处体现深情。
这他嘛的就是只猪,不知道该相信他哪一句。
过了许久,苏颖的房门再次打开。
石桥见她双眼肿得厉害。
“双修具体是指什么?”
石桥掩饰住到嘴的笑意,一本正经告诉苏颖:“就是行夫妻之事。”
嚓,苏颖咬牙,又想关门。
但还是追问了一句:“一次?”如果一次就当被狗咬了。
石桥摇头:“他体内是幽冥炁,世界上最阴邪之气。你现在的等级太低,而他身体太弱,阴阳结合一次应该只能维持他一周的生命。”
什么,这不相当于挂了个拖油瓶?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全治好?我把万物生转移给他?”
“万物生不能逆转,此方法行不通。这也是我第一次碰到,可能要等到你突破玄者境界吧。”
“嘭”,这一次苏颖的房门关上之后再也没有打开。
第二日一早,石桥依旧买了早餐,喊苏颖一起吃。
只见苏颖双眼肿得厉害,神情憔悴,显然没睡好。
“他刚走。”
石桥突然的话让苏颖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到石桥是说路尘刚走,不知是早上来了刚走还是昨晚来了刚走。
“我看他昨晚在楼下坐了一夜。”
苏颖无语地看着石桥,昨晚的事他等到今日早上才说,真是故意来堵她心的。
“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临别了,想多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