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九问道:“他们是以什么手段掌控你家人?”
曾德仁想起路尘的医术,忽然眼底亮光大增。
枭九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曾德仁缓了口气,正打算说话。
路尘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用毒。”
曾德仁蓦地看向路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是的是的,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尘的视线落在曾德仁脖颈刚刚被枭九用指甲划出的伤口上,那里有一滴血珠,血的颜色有些发紫。
他眼含期待地问道:“您可知这是啥毒,可不可以解毒?”
路尘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曾德仁恐惧的目光中,慢慢走近。
一阵风过,小刀上多了一滴细小的血珠。
原来是取血珠,不是取他的命,曾德仁松了口气。
“这是针对血液的毒,一旦中毒,除非把全身血液全部替换否则无解,只能靠解药暂缓毒发。
一旦解药停止,全身血液就会停止流动,心脏停止跳动而亡。”
曾德仁面色凄苦:“我们每三天要服一次药,一旦超过三天,就会有人死。”
他再一次期盼:“这个真的无解吗?”
路尘摇头。
曾德仁眼里的光突然熄灭,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没有了。
如果他死了,谁还来护他曾家,指望守护者看在他以前的功劳上优待曾家?
这个可能性实在不敢想象,以后每个月的药还能不能供应,曾德仁不敢想,一想就老泪纵横。
枭九说:“我们以前遇到过像你一样被守护者用药控制的人,虽然不能帮解毒,不过我们有药可以延迟毒发的时间。”
曾德仁猛地抬头,又看到了希望,他看向路尘,想得到他的确认。
路尘开口:“半个月吃一次药。”
当一个人被每三天一颗解药的紧箍咒困扰多年,突然紧箍咒放松了一些,即便只是一些,那也是巨大的喜悦。
十五天一次和三天一次,区别太大了,这就是自由,是曾德仁、方本纪期盼了许久的自由。
方本纪急忙道:“只要你们给我药,我都听你们的。”
曾德仁问道:“如果为你们办事,可以保证我家人平安吗?”
见路尘还在研究那滴血,枭九硬着头皮讲道。
“只要为我们办事,我们就会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家人,守护者一直在等天外来客统治地球,为了人类,我们和守护者的争斗在所难免。
若是到了紧急时刻,会提起把你们的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枭九这时才深切体会到骆延书在的好处,他一不在,这些外交的工作就都是他的事了。
方本纪看着路尘,颇有些难为情:“我儿子方少时能不能。”
方少时可是算计了路尘的妻子,路尘就是因此让方少时从此不能人道,还灭了方家。
方本纪担心路尘不能容纳方少时。
枭九提醒:“你们两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身份。”
“是。”
“方少时……”枭九看了看路尘。
路尘接话道:“只要他规规矩矩做人,我不会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