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情人,希望,还真是有趣的名字,那喝了这杯酒一定会有个好姻缘吧!谁不希望能够找到有情人呀!”莫莉似乎对这特调很感兴趣。
“不不,你误会了。”服务生纠正道:“这个夕忘是夕阳的夕,忘却的忘。”
“夕忘?”莫莉重复着。“一下变得好哀伤的感觉。”说着她看向楚江南:“我们就试试这个吧!”
楚江南还是不能习惯这样的环境,所以在莫莉与服务生对话的时间里,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此时感觉莫莉好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他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服务生笑着离开了,莫莉挪动了下位置,让自己离楚江南更近了一些,问他道:“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这里太吵了,脑子根本就静不下来。”楚江南皱着眉回答。
“那就对了。其实你看,每天总有这么多人来酒吧,其实就是希望不要让脑子时刻都保持着冷静,那样太累。应该偶尔遵从一下原始的天性,发会儿呆,或者就像他们这样放纵一下。”说着莫莉也开始随着音乐摆动起了身体。
楚江南暗暗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却也没有反驳莫莉。很多时候他也想如莫莉那样活得简单一些,也想试着寻找她口中那所谓的天性来解放。只是他还没有学会放纵,或者说他想要放纵的心里还被另一条锁链束缚着。
刚刚离开的那名服务生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只是他手中并没有莫莉始终好奇着的夕忘。
“对不起二位,今天下午的夕忘已经都售出去了,你们看看是不是再点些别的?”
莫莉很奇怪地看向吧台,明明那里的人群还没有散去,说明调酒表演依然在继续着啊!
“为什么?”
服务生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是这样的,我们情姐自己定的规矩,开业初期,每天只调40杯夕忘,下午20杯,晚上20杯。等到以后可能还会更少,每天就调20杯,下午、晚上各10杯,多了一杯都不再弄。今天的20杯已经都售出去了,所以如果还想喝,就只能等晚上或者明天下午请早了。实在抱歉,要不你们看看换点别的,我们这的其它酒品也都不错,而且这段时间都在优惠。”
莫莉有些失望,不过她也只是因为好奇,倒并不是一定要喝这杯夕忘。既然没有缘分那就算了吧!莫莉看着楚江南,楚江南对这什么特调不特调的本也没多少期待,索性就随便点了杯啤酒。莫莉告诉服务生自己也是一样,服务生这才安心地离开。
没多一会儿,酒上来了,两个人碰了下杯子,各自喝了一口。在这样的环境里,想要如往常那样聊天是不可能的。莫莉试着找了几个话题,但发现楚江南也听不太清,而且明显也没有这个兴致,便干脆将目光移开到吧台方向,看起了那边的热闹。
她很好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调酒表演,能让这么多人如此热情,还要围着吧台前看。时不时的,那边还会有欢呼声传出,搞得自己都想挤过去探究一下了。不过楚江南这个木头是一定不会陪自己去的,要是现在留他一个人在这边,搞不好觉得无聊又想着要离开了。
不管是多少精彩的表演,总归是要结束的。就在莫莉手中的酒即将喝完的时候,酒吧里激情的音乐突然变得舒缓了下来,吧台前聚集着的人群也开始渐渐散开。这样的变化很难不会引起莫莉和楚江南的注意,两个人都有些好奇这里的老板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特别是楚江南,他不禁想起了曾经那个喜欢谈人生的老板朋友。
人群散尽,一抹绯红跳入到两个人的眼帘。红裙娇艳、玉面如花,再映衬着酒吧中特有的昏暗环境,以及吧台里的灯火阑珊,她仿佛这世间唯一的主角,不得不让人为之吸引,心生向往。
还有几个像是熟客的人留在吧台前坐着与之谈笑,而她看似慵懒地半倚在酒柜边,朱唇轻启、吐字如兰,浅笑间,仿若清风拂面,眉眼传情。
她很美,美得让人心醉;她也很艳,艳得让人回味。莫莉被惊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江南痴傻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她怎么能这样美,她怎么会是她?
“婉晴...!”
最先没忍住叫出声的是楚江南。现在酒吧里不再如之前那么吵闹,他的声音可以飘出很远,大半个酒吧中的人都向这边看来,包括那个酒吧老板,情姐。
情姐的眼神在楚江南身上只是稍作停留便移开来了,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与吧台前的人聊着天。其他的酒客见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慢慢也都收回了目光,酒吧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莫莉转回头看向楚江南,摇摇头对他说着:“那不是她,只是真的有些像。”
楚江南也默默低下了头。是啊!那怎么会是她,从刚刚那投过来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自己心里牵挂着的顾婉晴。
只是真的好像,但顾婉晴不会给人如此艳丽的感觉,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温婉,就像一杯清水那样透明。而这个老板情姐,她是酒,最烈的酒。
不过虽然已经确认老板不是顾婉晴,但楚江南还是会经常望向吧台,就仿佛在她的身上,可以寻找到自己心中的一些影子。一个酒客可能是喝多了,他的手看似不经意,但却搭向了情姐吧台上的那只手。情姐并没有因此而不开心,也没有马上将手收回,反而更加热情地与那人调笑了几句。
楚江南眉头微皱,心中有股莫名地冲动,想要过去将那酒客的手打开。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这样做。
那边情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吧台前的酒客们都哈哈笑了起来。她这才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顺势站起,一直被那酒客搭着的手也自然抽了出来。然后只见她和那人耳语了几句,便从吧台中走了出来,开始到每个桌前向大家敬酒。之前那个酒客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匆匆掏出了钱放在吧台上,一个人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