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所有人都走完了之后,我们把李谦牧和钟辉均先生安顿好了,我就坐在阳台发呆,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可我还是毫无睡意,应该是刚才茶水喝多了。
李青莲女士端着一碗熬的鸡汤走了过来,将鸡汤递给我之后坐在我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新年的原因,她没有责怪我,只是取笑了我一下:“原来我们家的大宝贝儿也是一个红颜祸水啊。”
“妈~”我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李青莲女士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随后脸色一变,严肃的问我:“你觉得谦牧是你的良人吗?”
我不解的看着她。
“他是喜欢你的,这一点无需质疑,可是他的心思太多了,思想包袱也比较重,我觉得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我没有说话。
李青莲女士又继续说:“就拿今天的这件事来讲,他如果真的有心,他不会当着谨寅的面来讲……”
“我不是说谦牧不是个好孩子,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个品行还不错的孩子,但是悦悦,他不该这样不给谨寅面子,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今天的谦牧,明显的有些不得体。”
“我知道,他应该是工作上遇见了什么难事儿吧。”
“年轻人嘛,浮躁能理解……”李青莲女士若有所指的说,“但是今天谨寅这孩子是真的大气。”
烦,我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间,我现在心里只有这个想法,我打断了李青莲女士的话:“妈,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女朋友身边有一个一直喜欢自己女朋友的人,李谦牧已经忍了这么些年,他已经很不错了。”
李青莲女士没有斥责我,相反她也表示赞同:“谦牧确实很不错,就像你说,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女朋友身边有这样一个异性;可是悦悦,我想问问你,你王姨今天为什么没来?”
我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谦牧最近为什么心事重重的吗?”李青莲女士反问道。
我一眼不眨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见我这样,李青莲女士笑了笑,无奈的说:“你王姨正在给谦牧挑选合适的相亲对象。”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谦牧接电话的时候会背着我,而且一脸的不耐烦了。
我哑着声音,无力的问:“他答应了吗?”
李青莲女士摇了摇头。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很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我说:“这不就结了,我以后是和李谦牧过日子的,又不是和王姨。”
李青莲女士仿佛知道了结局一样,她叹了一口气:“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
“只要他坚定不移的选择我就好了,我不怕的。”
“唉。”李青莲女士叹了口气,不再劝我了,只是说:“你以后就知道了,赶紧把汤喝了,都凉了。”
末了还不忘叮嘱我。
那碗鸡汤我是混着眼泪一起喝下去的。
我等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打开客房的门,李谦牧还在熟睡,我轻轻的在他旁边躺了下来,现在只有他在身边我才觉得是安稳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李谦牧还没有醒,应该是昨晚酒喝太多了;我将被子给他盖好之后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大人们都出门了,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现我;我打算回房间去再睡个回笼觉,只是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头晕的厉害,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急了还是怎么了;我摇着身子躺回了床上,睡了过去。
大年初一我发烧了,应该是除夕那天吹多了冷风的原因。
是李谦牧第一个发现我发烧的,他醒了之后,洗漱完了就来到我的房门口,敲了敲门之后我没有回应,他以为我还在熟睡,但是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觉着不对劲,就打开门径直的进来了,发现我整个脸都烧的红彤彤的。
立马叫来钟欣宇帮我穿好衣服,他把我抱起来送往了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正在医院的病房里打着点滴;李谦牧正坐在一旁闭着眼小憩,李青莲女士正用滚烫的毛巾帮我擦着另外一只没有打吊针的手。
“妈~”我一出声喉咙就疼的要命,仿佛是被针扎一样;
“还好吗?”李青莲女士难得温柔的问着。
我嗯了一声,实在是不想多说话了。
李谦牧在听到我的声音一瞬间就醒了,立马跑过来当着李青莲女士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心疼的问:“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摇了摇头。
李青莲女士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水盆出去了;
而李谦牧的眼神中满是疼惜的目光,他自责的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不是你的错。”说这几个字仿佛是要了我的命一样,喉咙的灼烧感太强烈了。
见状,李谦牧端过了放在一旁的水杯,将水杯放在我的嘴边,示意我喝下去。
温热的水划过喉咙的感觉,不要太爽了,我长呼了一口气,痛快。
李谦牧放下水杯之后,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依旧是老样子,皱着眉头站到一边去接了,说话的声音极小,还时不时的看向我。
应该又是王姨打过来的,我眯上了眼,不再去看他,过了一会,只感觉到他挂完电话,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悦悦,我去找我妈一趟,她有点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叮嘱道:“你好好休息,一会记得按时吃药,出院的时候你别吹到风了。”
“你要去很久吗?”我问道。
“我开车去,应该晚上就会回来,想吃什么,我一会晚上买去找你。”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一会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
王姨生病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去拦着他,我身边有这么多人照顾。
“你乖乖的,困了就睡一会,我争取早点回来。”说完他就走了。
李青莲女士接了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李谦牧已经走了,她看见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明显就猜到了什么,故意问:“谦牧走了?”
我无力的回道:“嗯。”
然后盖上被子睡了过去,李青莲女士依旧细心的为我擦拭着手,额头,和脚。
来接我的是顾谨寅,他听到我发烧的消息之后,立马就过来了,他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烧也退了,他正坐在我床边帮我理好被子的空隙地方,不让一点风透进来;李青莲女士则是坐在一旁闭着眼休息。
他抬起头看我醒了,一脸担忧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之后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声音问他。
“担心你就来了。”他毫不掩饰的说着。
回家的一路上顾谨寅就担心我吹到风,将外套脱给我,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他则是在寒风中不停的打着冷颤。
那晚,我没有等到李谦牧就去睡觉了,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我是在失望中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