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尘埃落定
“郑钧,你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郑钧冷笑一声,攥紧拳头:“你知道郑可可吗,她是我的亲姐姐,你们害死了她,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们。”
宋蔓瞳孔微缩:“可可是你的亲姐姐!那你为什么又放过我了呢?”
“没办法,她对你跟别人不同,你把耳朵捂住不听,她也没办法,你走吧。”
郑钧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记得郑可可的脸,记得她的样子,可是下次再见血肉模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嘛!”宋蔓满眼疑惑,郑钧只是摇摇头,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
宋蔓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郑钧,你和你姐姐一样又和你姐姐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你从小在警局长大,受尽关爱,你姐姐并不好过,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郑钧没说什么,只是呆呆望着前方,眼神呆滞,“不一样又一样,宋小姐果然明白。”
宋蔓捏了一下衣角,随即松开了手,笑道:“明白了又能怎么样,郑钧,好好接受惩罚吧,为你姐姐也为了你。”
说完,宋蔓踩着高跟噔噔地走了出去,只见司凌煜不知何时就守在了审讯室的外头。
“你的会议开完了?”宋蔓笑盈盈地搂住司凌煜。
司凌煜点点头,“嗯,一开完就见到了你发给我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蔓蔓,有什么想哭的就哭吧。”
宋蔓眨了一下眼睛,多了一些俏皮灵动,“没有想哭的事和人了,以后哭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了,这几天老是哭哭哭的,眼睛都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司凌煜勾起一抹微笑,拉住宋蔓的手走了出去。
“你放心,不会让你哭了,这个秋天冬天,每一年的秋天冬天我都陪着你一起度过。”
宋蔓嗤笑一声,这一切风波都真的平息了,真好。
一个月后。
又是那座陵园,老大爷笑着跟宋蔓打招呼,“小姑娘,怎么又来了?以后啊少来这种地方啊。”
宋蔓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大爷居然还能记得她。
“好,今天我是打算来看望我的几个朋友的,有点想她们了。”
老大爷笑着说道:“你身边这个是你男朋友吧,哎哟真是金童玉女,行了进去吧。”
宋蔓打了个拜拜的手势后就立马拉住了司凌煜的胳膊,“阿煜,你听到没,刚才那位大爷夸我们般配呢。”
司凌煜笑了两声:“不然呢,不过是我赚了,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宋蔓故作矜持,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啊你也这么觉得吗,天,司凌煜我怎么发现你的嘴越来越甜了。”
司凌煜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任由着宋蔓对他各种打趣。
很快,就到了安瑜的墓地,就藏在了安母的身边。
“安瑜,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嗯上一次见到你是在你生日的时候,我很想你,比你想象的更加想你,你是谁呢?我不知道,我发现对你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三分糖的美式咖啡,不知道你喜欢吃嫩嫩的豆芽,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却对我如此了解呢?
你干了很多我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你染成红发,活得像我一样,我想你肯定感到煎熬了,因为没有人想活成另外一个人。安瑜,你做错很多事情,我也是,你是在以结束郑可可她们的方式死去而赎罪嘛?”
宋蔓将买好的白菊放在了安瑜的墓前,细细摩挲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女孩搂住另一个女孩开怀大笑,黑头发蓝校服高马尾,是谁呢?
宋蔓轻轻笑了一声,眼底多了几分思念:“安瑜,好好生活吧,别为我活着,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吧。”
司凌煜站在边上,神色变幻莫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宋蔓祭拜完安瑜后,又来到了郑可可的墓碑之前。
宋蔓眼底无波,却又带着些疑惑,扪心自问,她对郑可可的感情基本为零,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是高中那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可可遇到她会口齿不伶俐,耳根子会偷偷变红,满脸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郑可可,你在想我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我知道你对我对别人不同,我都感觉到了,很奇怪我们似乎没什么交集,仿佛就像两道平行线一般。”
宋蔓点点头,却又似懂非懂,郑可可对她的感情难道只是救过她一次吗还是什么……
她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与她而言谁都一样,换做是谁她都会留一个心眼然后跟过去,救下她,郑可可并不是她的例外。
只有安瑜知道宋蔓就是一个表面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很热心肠的人,帮助郑可可的确是一件小事。
“应该不该告诉你的,可可,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着,因为整件事看下来你最无辜。”
宋蔓叹了一口气,将一支菊花放到了面前,离开了。
“蔓蔓,你怎么了?”司凌煜见宋蔓神色不太对劲,宋蔓只是摇摇头。
“这一切总算平静了,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对了,叔叔那里怎么样了?”
宋蔓提到这个,司凌煜想去就有点头疼:“耗着,我父亲那里我也劝不住,他的意志异常坚定,实在没办法。”
宋蔓又叹了一口气:“根据李阿姨的话就是多防着司隶南和李青阳,也好,就这样做吧。”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阿姨居然还是李青阳的亲姑姑。”
司凌煜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呢,我妈可不能光凭一个司夫人的身份就压住那些人的。”
宋蔓跟着笑了出来,随后又变成忧心忡忡的模样,“你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蔡伯母那里我们该怎么办,蔡伯母近些天都快哭晕了过去。”
司凌煜想了一下,“不如让她自己去做吧,我们尊重她的意愿,只要不做去他的事情,都接受就行了。”
“也行,蔡伯母这件市我总感觉对不住她,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