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别急着走,我们好好把账算一算。”卞江景淡淡道。
“你……你别这样,你一这样我就害怕!”刘正立马上前,赔着笑脸。“今天妹妹回来,是个好日子,要不然今天我们就出去好好搓一顿吧!叫上时久久。”
卞江景不想理他。
“啧啧,那我们就去你家做饭吧,你晓得我做饭有多好吃的。”幸好刘正有一身好手艺,可以用来哄卞江景。
所谓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刘正深以为然。
卞江景始终不说话,但刘正看着他松动的脸颊,就知道他应该是答应了。
“下了班,你们就先回家去等着,我跟这位保镖叔叔一起去超市买菜,啊!”刘正这辈子最喜欢的事,就是拿他的热脸去贴卞江景的冷屁股。
北聿此时正值雨季,下班的时候,天下就开始飘起了毛毛小雨。
时久久应邀跟卞江景和妹妹一起回了家,刘正和单杰客则去了超市。
一回到家,外头的雨就大了起来,比时久久与卞江景初遇那天下得还大。
“幸好回来了,不然这么大的雨,老板你一下车就得现出原形。”时久久一边给妹妹整理行李,一边看了看窗外。
那大雨滂沱,敲打得窗户砰砰作响。
卞江景一直盯着窗外,时久久愣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迷之向往。
“哇!It's raining heavily.”妹妹年纪小,息怒形于色,一看见那滂沱大雨就两眼放光。
时久久咽了口口水,心下确定他们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且……这个小的,说不定也是……
雨下了许久,而出去买菜的刘正和单杰客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妹妹该饿了吧?时久久拿出手机,迟疑道,“我要不然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嗯。”卞江景同意时久久的想法。
“好饿。”妹妹坐在沙发上,嘴里在吃着棒棒糖,一开口说话,口水就流了下来。
时久久赶忙抽出面纸,给她擦了擦嘴,而后拨通了刘正的电话。
卞江景则系起围裙进了厨房。刘正果然不靠谱,还是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饿谁都不能饿着孩子啊。
“喂!学长!你们到哪儿了啊?”刘正那头一接起电话,时久久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们到哪儿了。
“我们还在超市呢,外面发大水了,我们被困住了。警察叔叔正在一个一个接我们回去。”刘正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渍,这绝对是他今年经历过的最魔幻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挑选这个地下超市?
“啊?”时久久一惊,而后跑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雨太大了,都糊在窗户上,隔着窗户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不说了,今天就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你跟卞大大说一声啊,今天单杰客先睡我家。”刘正对卞江景家的格局再清楚不过了,统共就两间卧室,单杰客去了就只能睡沙发。
“噢,好。”时久久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铺面而来的雨水糊了她一脸。
“噗!”时久久朝下看了看月光公寓小区这边的情况。
天哪!都淹了。这雨下了不过才两三个小时,底下的水就齐膝盖一般高了。时久久赶紧关上了窗户,抽了几张桌上的纸,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雨水。
“小公主啊,外面的雨好大啊。”时久久无奈道。
“我康到了。那姐姐你今天是不是走不鸟了?”妹妹笑了笑,直击痛点。
“我觉得是。”时久久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卞江景今天会不会收留她。如果卞大老板不愿意收留的话……她可能就得游回学校了。
“哥哥会留你下来的。”妹妹好似能听见时久久的心声一般,直接回答了时久久心中的小九九。
“啊?”时久久一惊,总有一种自己成为透明人的感觉。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妹妹刚刚是真的知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吧?
“恰糖吗?”妹妹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支棒棒糖递给了时久久。
“恰。谢谢妹妹。”时久久接下了草莓味的棒棒糖,而后起身准备去厨房。
“灯一下。”妹妹叫住了时久久。“这个给哥哥恰。”妹妹又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好。”时久久迷迷糊糊地接下了棒棒糖,她刚刚只是站了起来而已,妹妹好像就已经知道她是准备要去厨房了呢。
时久久游魂一般走到厨房,问卞江景:“老板,需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不需要,我就简单做了西红柿鸡蛋面。”卞江景说道。
时久久瞥了一眼。西红柿鸡蛋面?现在好像才开始切菜嘛。
时久久撕开棒棒糖的包装,把糖塞到了自己嘴里。“老板,妹妹也给了你一根棒棒糖,你现在要吃吗?”
时久久将另一根棒棒糖摆到了卞江景的面前。
“没手。”卞江景正在切菜。
时久久会意,撕了棒棒糖的包装,缓缓把糖放到了卞江景的嘴里。
卞……卞大大……吃糖了……她喂的。她喂美人鱼吃糖了!这好像还跟在动物园里喂海豚吃鱼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时久久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抛掉。
“刘正他们呢?打过电话了吗?”卞江景问道。
“打了,他们说外面发大水,他们被困在超市了,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被警察叔叔救出来了,刘正还说今天杰客就先住在他家。”时久久如实道。
“外面发大水了?”卞江景提取重点词汇。
“嗯。”时久久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晚上也就先住在这里吧。”卞江景切好了西红柿,开始打起了鸡蛋。
“啊~”时久久突然大喊一声。“蟑螂!”
“蟑螂?”卞江景转过身来,不巧跟那蟑螂打了个正照面儿。
二人吓得抱在一起。
时久久紧紧抱住卞江景的腰肢,小脸深深埋进了卞江景的胸膛,只要她看不见,那蟑螂就不存在!
“这大九楼,哪儿来的蟑螂!”卞江景暂且将那蟑螂定在了原处,声音却有一些颤抖。
“What habr /br /ened?”妹妹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