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手上撑场子。”
“.……”卞江景无言，默默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时久久。
两人也没有等多久，吴老头就带着他的小秘书走进了包间。
时久久说句公道话，那小秘书的身材是真的好，长得也是小鼻子小嘴儿标准的漂亮网红脸，穿的那件职业装领口小开露了一点事业线，手上拿着个平板电脑，场子撑得比她足。
“吴总，您来了。坐。”卞江景起身，微笑着请吴老头入座。
时久久心惊，刚刚这货还是一副，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跟你笑的样子呢，怎么这客户一来就变脸了呢？
也是，谁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卞总！好久不见啊，来来来，一起坐一起坐！”吴老头笑起来的声音是嘿嘿嘿的那种，时久久听了，莫名地有点想笑。
“诶！你新招的秘书啊？”吴老头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卞江景身后的时久久。
“对，您叫她小时就好了。”卞江景一直保持着微笑。
吴老头上下打量了时久久一番后，说道：“确实像是卞总你喜欢的类型。”
时久久轻笑，那可不，她这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水木清华、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美憾凡尘能不讨人喜欢吗？
“同事而已，谈不上喜不喜欢。倒是吴总您好像很喜欢秦小姐。”吴老头是乐进公司出了名的老不正经，要是再放由他说关于时久久的话题，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惊天之语，于是卞江景就转移了话题。
“嘿嘿嘿，还好还好，只是最近这种类型的玩得有点腻，正想换个像小时这样清纯一点的。”吴老头笑嘻嘻地看了看时久久。
听了这话，吴老头身后的‘秦小姐’脸色有些不好了。
眼见着话题逐渐走向变态，不等卞江景发声，时久久就自己站了出来，她拿起旁边的茶餐厅菜单，说道：“吴总，卞总，你们要喝些什么吗？我去点。”
“不用你去，不用你去，小秦啊，你去，我要一杯卡布基诺，卞总你要些什么？”吴老头笑道。
“蓝山咖啡，谢谢。”
一番寒暄后，他们终于谈起了正事。
时久久只觉得自己站得有些累了，她的整个下半身到现在还没动过，因为对面的‘秦小姐’也没动，而且还非常有气势的站在那里。
做一天秘书撑一天场子，一个小时十块钱，也要好好工作才行，只有好好工作了，跟卞江景提话剧团的事才有希望。
“这是我们公司做的第二版策划，吴总您看看好不好，要是好的话，我们就找个时间尽快签合约。”卞江景将时久久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吴老头。
吴老头接过卞江景手中的文件随手翻了翻，然后说道：“蛮好的，比上一回给我的那版好多了，但我觉得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然后，就没了下文，吴老头一点都没有提签约的事。
“吴总，您今年五十二了吧。”卞江景拿起手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对，卞总你功课做得不错。”吴老头顿时收起了假笑，经验告诉他，底下的谈话内容不会让他很愉快。
“不敢不敢，我们公司规模那么小，我怎么好意思被您叫做卞总呢。”
时久久蹙眉，刚刚人家吴总叫了他那么多声卞总，现在开始卖乖了？
“卞总年轻有为，总有一天会赶上望啼的。”吴老头的表面话还是说得很足的。
“不敢不敢，您公司可是世界五百强，我可没那个本事超越您的公司。”卞江景话语间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不敢不敢，望啼怎么会是我的公司呢，我也就是个给公司打杂的。卞总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跟您一起进入望啼的那位李总现在可都高您两级成了您的上司了呀，您就一点也不着急？不想做出点成绩来？”
“.……”吴老头不说话。
“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知道您是李总派来打发我的，我也知道李总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公司，您也看不上，那我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见您呢？”卞江景又把刚刚递给吴老头的文件往吴老头那边推了推。“相信您对我们公司也有所耳闻，也了解一些我们公司的基本情况，我们做的广告策划一定会让您满意，我也不求别的，就想您能把这个策划案好好看看，如果您觉得好用，我们就一起想办法落实这个策划案，把这个广告做得漂亮些。”
“.……”吴老头依旧没答话，但卞江景看着吴老头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七八分。
“也到了饭点了，不知道吴总肯不肯赏脸跟我们吃个午饭？”卞江景看了看手表，也不再提策划案的事儿。
“走吧！吃午饭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啊……”吴老头又嘿嘿嘿的笑了笑。
时久久看了看这状况，知道卞江景的事情差不多是谈成了，并且，看样子她还能蹭顿午饭，哎呦呦，喜滋滋，站了一上午也值了。
餐厅是卞江景订的，中餐馆，依旧是订了个包间，不过，这一次时久久能坐下了。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一点多了。
别看卞江景那一脸正派乖巧的长相，酒量倒是不小，陪着吴老头喝了个高兴，现在正敞开了谈策划案的事。
“老板，从上午八点到公司，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已经满五个小时了，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趁着他们无话的空隙，时久久靠近卞江景低语道。
“加班。”卞江景回她。
“加班？有加班费吗？”时久久想着卞大老板喝大了，应该比较好敲竹杠吧……
“有。”卞江景轻笑。“一个小时两块。”
“？？？”时久久当然不干。“一个小时一百，反正我走了之后你也得找代驾，找代驾的钱还不如给我，我有驾照，等会儿我还可以送你回公司……不不不，送你回家。”时久久想了下，卞大老板喝了这么多应该是要送回家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