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卞江景的手机响了一下,好像是来了条信息。
卞江景打开手机瞧了瞧,只见屏幕上显示着短短一句话:我是陶舒,明晚七点,一起吃个饭吧。
卞江景眉头微蹙,一脸不解。
“怎么了?老板你怎么那个表情?”时久久感觉到了卞江景情绪中微妙的变化。
“有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给我发了短信。”卞江景又看了一遍那个号码,确定了自己不认识这个人。“陶舒?是谁?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陶舒?”时久久大跌眼镜,而后淡淡问道:“老板你之前是不是把电话号码给朱余松了?”
时久久想到今天白天朱余松说的那番话,他今天是请过卞江景来围读会的,那想必一定是有了卞江景的联系方式。
“他老是来公司门口堵我,我烦了,就给了他电话。”至少朱余松给他打电话,他还能选择接或是不接。但昨天朱余松打来的时候,卞江景并不知道那是朱余松的电话,一时大意接了下来。“你知道陶舒是谁?”
“知道。”时久久无奈道。“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嗯哼?”卞江景微微挑眉。
“是她让朱余松请你来演话剧的。”时久久解释道。
“陶舒……”卞江景想了想,结合这些利害关系……“陶舒的父亲难道是陶兴炜校长?”
“你认识她?”不知怎的,时久久心里居然紧了一下。
“不算认识,很久之前见过一面。”大概是他刚上大学那会儿,作为校优秀学生,得到过校长的赞赏,顺便与陶舒打过一次照面。
“啊。”时久久微微低头。很久之前见过一面,现在还能记得呢……“那你明天准备去赴约吗?”
“又不熟,干嘛去?”卞江景随意发了句话回去,婉拒了陶舒。
时久久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但是……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晚上,校长请客吃饭。请了全话剧社的成员,还有卞江景。陶舒的面子卞江景可以不给,但校长的面子他不能。
而这场聚餐的名头,就是《长情》这部话剧的排前聚会。
所以,当时久久在校长家小别墅的花园里看见卞江景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这场饭来的不简单,这不就是在逼卞江景就范,来出演《长情》吗?
时久久脑子里霎时演起了权贵逼迫平民卖身的本子。
有钱真好?
“老板,这可是我们《长情》工作人员的聚会啊。”时久久跑到卞江景身边,暗戳戳的提醒他小心。
“校长不过就是来卖个面子,我既然来参加聚会了,那我这个面子就算是买到了,至于别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卞江景又不傻,有的面子可以不给。
“人家哪是想让你出演话剧啊,人家就是想让你给他当女婿。”时久久忍不住一语道破。还是那句话,青年才俊谁不喜欢呢?特别是这种羽翼未丰,容易拿捏的青年才俊。
“他只能创造条件,但左右不了我的思维。”卞江景淡淡一语,而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陶舒,以前在校优学生交流会上我们见过。”
卞江景一转身,就对上了陶舒那双闪亮亮的眼睛。陶舒的眼睛好像狼啊。
“很不好意思,不太记得了。”他确实不记得陶舒的脸长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前两天刚翻阅过以前的日记,他可能连这个名字都忘记了。
“啊……”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没事,饿了吧?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还有BBQ,那边应该已经烤好很多了,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时久久深知卞江景不会理她,为防气氛进一步变得尴尬,时久久赶紧拉走了陶舒。
“诶!”陶舒有些不开心,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生着闷气,跟时久久一同走到了朱余松旁边。
今天全场的烧烤都是朱余松烤的,毕竟他的诉求比较急切,只能献殷勤。在某些方面,朱余松确实更放的开。
“我来帮你吧。”时久久虽然之前跟他吵了一架,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情吵过了就别再提了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朱余松眼睛滴溜一转,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昨天的事情。
陶舒被时久久拉过来之后好似也没有放弃,她拿了两个羊肉串,又朝着卞江景走了过去。
时久久扶额,这陶舒是真不怕变得更尴尬啊。
卞江景正拿着罐啤酒,轻轻抿了一口。
“江景学长,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来,吃点烤串吧。”陶舒堆起笑意,把手上的两个烤串递给了卞江景。
卞江景不接,只淡淡回道:“吃烤串对身体也不好。”
气氛有些尴尬,陶舒的手就悬在半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刚刚她是拿热脸贴了冷屁股?
什么帅哥,这么高冷?
陶兴炜校长蓦然出现,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大家好,大家好!”
大家一看见校长来了,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纷纷跟校长点头致意。
“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就是希望在这个排演话剧的时候,大家能够多多照顾我女儿。而且这个话剧是学校一年一度的大项目,到时候会有很多领导和娱乐圈内的专家来观看,希望大家都上点心。”校长说完一顿体面话后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推杯换盏后,校长走到了卞江景身边,带他去了小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
“我听说你也要出演话剧啊?请多多照顾我女儿了。”校长笑里藏刀,俨然是在逼迫卞江景答应出演话剧。
“校长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不太准确啊。我又不是表演系的,哪会演什么话剧?”卞江景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没那么多闲工夫弄这些。平时又要工作又要上课已经很麻烦了。
“你平时课业的出席率……”
“我知道陶舒为什么非要我去演话剧,但有些事情,不是只有话剧这一条路。”卞江景话说得鸡贼,像是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