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乱现在提起这件事,不是要石边云的道歉,而是她深深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一直处在一种畸形的状态。
“小石头,你说过,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所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能成为知情者,如果可以,是共同决策人。”
石边云小心询问:“你不生气?”
“刚开始,很生气,现在已经不气了。”
石边云单膝跪地,双臂环着她的腰,脸贴在她胸前,“那你以后不能再冷战了,你不开心时候很凶。”
金雁乱摸摸他的头,宠溺道:“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石边云把撒娇和苦肉计玩得如此得心应手。
两人静静享受着冷战过后的温馨。
“小石头,家里人太多了,能不能少几个阿姨?”金雁乱试探性开口。
“那我让他们在你休息时候再出来做事。”
“那司机呢,家里有一个司机就好了。”
石边云似乎听出了金雁乱的意思,“不喜欢哪个阿姨?”
“刘姨。”
刘姨是专门记录金雁乱饮食和日常的阿姨,金雁乱吃一口菜,刘姨在纸上写几个字,去趟花园,刘姨立马按下时钟计时。
听到名字,石边云立刻明白金雁乱的用意,含糊一句:“我知道了。”
看来商谈再次失败,金雁乱心里发愁,石边云的控制欲有些大,但自己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突然,金雁乱身体腾空,手臂慌乱中缠住石边云的脖子,“你干嘛?”
石边云笑笑没说话,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今日不早朝。
金雁乱早上睁开眼发现石边云还在床上,大手还放在她身在揩油,嫌弃地翻身,这一动,身体如同散架,腰也酸痛的要命。
墙上的欧式挂钟显示已经一点十七分,石边云应该是午休,看着石边云睡觉还挂着笑容的嘴角,金雁乱更加生气,一巴掌拍在他结识的手臂上。
因为是午休,石边云睡得很轻,所以纵然金雁乱的力气不大,石边云还是被惊醒了。“南卡。”
金雁乱没好气,“起来给我按腰。”
石边云自知过分,去浴室拿了精油,认真涂抹在金雁乱光洁的后背,先是两侧再是腰肌,手法看上去很专业。
“老婆大人,这力道可以吗?要不要轻点?”
石边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复,这才发现她又睡着了,于是放轻力道,细细帮她缓解腰的酸痛。
想到她昨晚的话,石边云的眼眸深了些,金凉夜和金雁乱不愧是兄妹,他们都渴望自由,理想是环游世界,金凉夜国外留学做到了,金雁乱困于哮喘,二十多年,都没出过省,现在金凉夜醒了,无疑是唤醒了她那些还没实现的愿望,现在的她,怕是不满足于这个小小的家了。
石边云在她的背上落下一个吻,神色温柔望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喃喃道:“宝贝儿,一定是这座房子你不够喜欢,过段时间,我们就有新房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