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来看这里。”钟荀指着墙壁上宛如刚刚写上去的黑色字迹,“这是什么文字?”
安宁走上前看了看,“像是甲骨文。”
钟荀看了眼她,“认识吗?”
安宁拿着电筒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的的仔细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以前看师傅给我的那些古医书的时候,他有教过我一些,但没这些字这么复杂,我学的应该是简化后的版本了,所以,我认识的也不多,只能猜猜大概意思了,这不死树和赤泉是不死国的圣物,他们靠食用这不死树上的叶子而让自己长生不老,但只有有着不死国的人才可以食用。”安宁惊异的转过头看向钟荀,“你说,山海经里的那些难道是真的?那那些不死国的人他们都去哪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棵树没有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晶莹剔透了?”钟荀看着那棵树对着安宁说道。
安宁看了看那树,又看了看旁边的赤泉,“对,赤泉也变小了。难道,它是有时间限制的,只在固定的时间才会出现?然后就会消失!”
“那还等什么,咱们用东西把它装起来,等出去了你再慢慢研究吧!”钟荀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杯子,还没走近赤泉,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寒气给逼退了几步。
“怎么了?”安宁看着他手上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将他往后面拉了几步,拿出一件衣服包在他的手上,“天,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完全没感觉到它有这么重的寒气?”
“太神奇了不是吗,这样的温度,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接近得了它吧!”钟荀反而来了兴趣,转头,看向不死树,“你说,这不死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安宁拉住他,“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拿东西试一试。”安宁从手碗处取下一枚银针,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瞄准不死树的一片叶子就飞射过去,结果,在针还没飞到不死树的时候,那枚针便消失了。安宁惊疑的与钟荀对视了一眼,“你看到它是怎么消失的吗?”
钟荀摇了摇头,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军刀,“让我试试。”说完,将刀对着安宁刚刚对准的那片叶子射过去,这次,他们都看见了,那刀是从刀尖到刀柄逐渐消失的,仿佛夏天被融化的冰淇淋。
安宁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拉住钟荀,轻呼了一口气,“还好你刚刚没走太近。”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干看着呀!”钟荀看着又暗淡了几分的不死树有些焦急的问道。
“你还记得山海经里是怎么写不死民的吗?”安宁用他们在雪崩的时候挖地道的铲子,从赤泉附近的岩壁上刮下来一些黑色的油。
“我哪记得?”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钟荀也走到她身边,帮着刮起那些油。
“其为人黑色,寿,不死。”安宁将那些黑色的油涂到自己的身上,脸上,然后才将钟荀全身都涂得黑黑的,“你看,这石壁上的字经过这么多年,一点斑驳的迹象都没有,完全不受这寒气的影响,这油肯定有特别之处。”
“行,那我去试试,你先别动。”钟荀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自己慢慢往赤泉那边移动,有了第一次被冻伤的经验,这一次,他的每一步都移得都很慢,直到他走到了赤泉边上,才笑着转过头,对着安宁说道,“没事了。”但他看到安宁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而是充满了惊恐害怕的向他跑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想拦住她的时候,他已经被安宁用力一拽直接往往墙壁那边飞去,而安宁自己却被那泉里冒出来的怪物拖了下去。
钟荀赶紧爬回赤泉岸边撕心裂肺的对着里面哭叫道,“安宁……安宁……你别吓我,安宁,你快出来……”可是,赤泉仍如他们刚进来的时候的样子,平静无波,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做梦一样。
钟荀颤抖着立即将身上的背包扔下,抽出随身携带的军刀对着墙壁用力的擦了几下,把刀身上都涂上黑黑的油,然后回到赤泉边上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下去……
“安宁,安宁…”钟荀一下子坐了起来,结果与一张黑乎乎的脸撞到一块,他吓得立即往后移了几下,警惕的看着对面黑乎乎的人。
“干什么!见鬼了?”安宁白了他一眼。
“安宁?”钟荀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
“安宁,安宁,”钟荀立即往前爬了几步,抱着安宁摸了又摸,“安宁真的是你,安宁…呜呜呜呜呜呜呜…安宁,你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安宁,安宁…”钟荀第一次在安宁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安宁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啊!我这不好好的吗?”
等钟荀哭完了,他才想起来问安宁赤泉里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安宁垂下了眼,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示意他看已经快要消失了的赤泉和不死树,“那应该是这赤泉的伴生兽吧!还好它嫌弃我们脏,把我们给踢了出来,不然我们俩没死在雪崩下,结果死在雪崩下面的山洞里了,我以前听师傅说过,有一些药材是有伴生兽的,若是我们有幸遇到那种药材,只需远远看看就好,绝对不能去采的,否则就会和那伴生兽结下死敌,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可惜了,看着它离我们那么近,却不能采,太可惜了。”钟荀看着已经完全暗淡的不死树和只有碗口大的赤泉叹了口气。
“钟荀,你说,若真有永生,那人得多寂寞呀!况且会成为全民公敌吧!会被各种道德绑架得要牺牲自己给科学家们切片研究对吗?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家就理所应当的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