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女人的实力后,他又觉得没什么。
修士想要覆灭一个山下王朝太简单了,刺杀皇帝更容易不过,只是大多山上宗门为了避免王朝更替百姓无辜损失,多会庇护山下王朝。
如大黎王朝,背后靠山就是平澜宗。
“你……只想篡位当女帝?”他不认为这女人的目的只是如此。
“要不然呢?我又不是修士,当女帝已是世俗的巅峰了。”
“你还没有子嗣?”
“咦?”
姚韵儿笑了,露出一个我懂的神色:“哥哥是想问我身子还干净否吧?安心,先前侍寝的时候奴都是让婢女代替的,赵贲那老东西的儿子都被我弄死了,大黎后继无人,无数大臣正吵着让赵贲从其他支脉选人立储呢,所以我们得快些生孩子,只要是男孩,必定是储君,我再杀了赵贲,嘿嘿,你猜怎么着?大黎就是咱们的了。”
“……”
赵氏江山碰上你这女人也是倒透霉了,若教他们老祖宗知道,整个皇陵怕不是都要炸上天。
真狠呐!
把其他皇子都给整死,只等自己找到合适郎君生孩子,给赵氏江山来个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
亏得赵贲那货还一口一个恩爱,若知道实情,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咦?
他忽然想到赵贲对他一副不满的样子,就有点……意动。
“娘娘。”外面的宫女出声。
“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宫里危险,娘娘也需要保护,李仙人留在坤宁宫也是好的,还说劳烦李仙人了。”
“好,退下吧。”
姚韵儿凑前几分,低声道:“听到了吧,哥哥,奉旨行事噢。”
李舸嗯了一声:“不过我还要再想想。”
“不许抗旨。”
姚韵儿嗔怒,抵着李舸的头,直接亲了上去。
……
“容我细说。”
翌日,面对夏雨松疑惑的神色,李舸开口。
“昨晚,我偶有所感,突破了。”
“怪不得我感觉你的状态有所不同,更有精气神了,很强,应该跟我差不多了。”夏雨松很认同,同时也为李舸开心。
“体修嘛,奇怪点很正常的,是吧?”李舸打哈哈。
“确实,世俗煞气很多,对哥你更有益处。”
夏雨松点头:“对了,听闻昨晚你在坤宁宫保护皇后,那女人没问题吧?”
“还好,即便有问题她也不敢对我动手。”李舸很有底气。
“确实,只要我们分散开来,她无法同时吃掉我们,就能给宗门传信,她没那个胆子。”
夏雨松深以为然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日,后宫很太平,前朝就不大安生了。
诸多文武大臣联合谏言,请求赵贲从其他支脉选取合适的人选立为皇储。
赵贲焦头烂额,又气又怒。
近几年他的身体越发不行了,几个儿子又莫名其妙的死了,百官逼宫,把他这张老脸摘下来反复鞭挞。
更气人的是,竟有人建议废后,原因是皇后至今未出皇子,德不配位。
真是好大的胆,朕的韵儿岂是你们这帮匹夫能议论的?
于是他示意户部尚书也就是他的丈人姚揽出列。
姚揽就一句话:“禀陛下,臣惶恐,皇后娘娘为臣之女,臣教女无方,缺德少行,臣亦罪不容恕,请乞骸骨!”
致仕,不干了!
百官听后,直接哑火!
户部在姚揽的治理下,每年的收成都有所增长,最重要的是姚揽上任第一年,无论是国库还是内帑,直接翻倍。
如此功绩,前所未有,无人不服。
这样一个治世能臣要是被迫致仕了,始作俑者得背上一辈子骂名。
于是,没人再敢提废后一事。
可储君的事情还要解决啊,怎么办呢?
如此又过去数日,一则消息传到赵贲耳中,知天命的他顿时大喜,喜极而泣。
皇后,有喜了!
……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李舸是懵的。
不是,怎么还来真的?
下山保护大黎,被皇帝小觑与排挤,一怒之下跟皇后造出了个孩子?
就……离谱。
这还是正经的修士了嘛?
当然,话说回来,若是不知姚韵儿一心造反,他还真不敢这么干。
都要造反了,哪里还有什么皇帝、皇后的,那是我女人要掀翻大黎。
我作为她男人,帮帮忙,不是很正常嘛?
唯有一点,这忙,不大好帮。
姚韵儿是造反派,他明面上属于保守派站在赵贲一边,最主要的是要保证尽量少死人。
一旦死人太多,平澜宗会调查此事,他脱不了干系。
虽然被发现没什么,但也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晚些时候,姚韵儿来了。
她步履轻盈,很小心,坐下后才挥退身边宫女太监。
“夫君。”
她握着李舸的手,深情脉脉:“我不想等了,那老东西刚去看我,那副激动的样子令我很不舒服,这样的日子我不想继续过了。”
李舸默然,总觉得自己不似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姚韵儿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三者插足呢。
不过为了少死一些无辜的人,他还是开口道:“都准备好了嘛?”
“前朝问题不大,我父亲会帮我。”
“兵力方面,我有三千死士,是我父亲为我训练的,能稳住皇宫。”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
还有?
李舸看了过去。
显而易见,姚韵儿这架势是早就打算叛乱了,目前的情况不大成熟,但她想尽快登基。
“其一,赵贲老狗必须尽快死,这一点我有所准备,第二……”
她柔和的看着李舸:“你!”
“我?”
“没错,你是最大、最不稳的因素。”
“……”
李舸无言。
他竟然成了最不稳的?怎么可能!
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些道理。
到时候真个打起来,他作为平澜宗的人,平澜宗又要稳住大局肯定会阻拦,确实有点麻烦。
“那……要不缓缓?”
“不,我不想等。”
姚韵儿道:“我说的不稳因素是指……你实力偏低,我怕你在混乱中受伤。”
“???”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爷们好歹是修士,还是体修,在这世俗的混乱中自保都做不到?
开什么玩笑?
只是看到姚韵儿很是认真的样子,他又有点泄气。
至今为止,他还未看清这妮子的真正实力,就很怪。
按理说他应该是这世间最了解姚韵儿的人,可就是看不清,很模糊,好像很强,又好像很弱。
“届时会有两头先天七层的妖兽杀到皇宫,你们三人可挡得住?”
“你……”
李舸顿了下,脑子急转,明白过来。
妖兽来,泰来和夏雨松肯定是要出手的,他作为平澜宗的弟子,也必须要出手。
姚韵儿的意思是害怕他在对战中受伤。
他心下一暖,跟着又有疑惑起。
“夫君怀疑我是邪修,要不然如何能驱赶妖兽?”
“我……没有。”李舸欲言又止。
这女人好似一团迷雾,根本看不清。
“奴不是邪修。”
姚韵儿柔声说,旋即一笑:“邪修那种玩意给奴当狗都不配呢。”
很强的样子?
李舸有心问“那你是什么”,但想到每个人都有秘密,一时又不好说出口。
“所以呢,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一个了,夫君,你何日晋升紫府?”
嗯?
李舸一惊。
她连这都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