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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爱

阴暗中的暖阳 奶茶子 5108 2024-07-06 16:21

  “你读高中的时候我在你家门口捡到了你的身份证。”乔艺晰解释。

  周言抒回想,她高二的时候学校要求带身份证,记得明明装在衣服包里到学校却没有了,打电话回家魏淑玫说有人在家门口捡到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有人。”

  乔艺晰笑,前面是绿灯,转身从后座上拿出一个礼盒,“这也是生日礼物。”

  周言抒皱眉:“不会又是项链吧?”

  乔艺晰疑惑的看着她,周言抒无奈的晃了晃手上的礼袋,“这是叶淮南中午送给我的,太贵重本来不打算收,他却先走了,只好找时间还给他。”

  乔艺晰听她说没打算收叶淮南的礼物心情大好,“打开看看绝对不是项链了。”

  周言抒接过礼袋,这时绿灯也过了,乔艺晰平稳的行驶着。

  打开里面是包装好的一个巴掌大的黏土娃娃,到像是周言抒上班时穿着工作装的缩小版,不同的是头发是自然披着的。

  周言抒很喜欢,转头看着乔艺晰:“你是怎么想到送我这个的,好可爱。”

  “上次你说你喜欢穿工作装的感觉。”

  “谢谢。”周言抒仔细打量着娃娃,下面的平板上刻着楷书周言抒三个字。

  周言抒手机响了下,是叶淮南发的消息:忘了说生日快乐了。周言抒,生日快乐!

  周言抒放下手中的东西,回:谢谢。

  “怎么了?”

  周言抒将手机息屏:“没什么,朋友发的祝贺。”

  “今年是26岁了吧。”

  周言抒低头闻花,听他说抬头望他,“对啊,怎么了?”

  乔艺晰摇头:“没什么,可以结婚了。”

  “什么?”周言抒茫然。

  乔艺晰笑而不语。

  乔艺晰依旧看着周言抒进家了才拿钥匙开门。

  “爸妈,我回来了。”

  “时间正好,我饭做好了。”魏淑玫擦了擦手,对周建江说:“还不快把蛋糕打开。”

  “好。”说着就把餐桌上包装精致的蛋糕打开,插上蜡烛,“言抒,许愿吧。”

  周言抒双手合十,希望家人身体健康,万事顺遂,嗯……也包括乔艺晰。

  “好了,吃蛋糕吧。”周言抒看着父母。

  “好,来,我切蛋糕。”周建江说着就开始分切蛋糕。

  “这都26的大姑娘了,争取明年这个时候有男朋友。”魏淑玫从厨房拿着筷子出来。

  周言抒没搭话,周建江瞪了魏淑玫一眼:“孩子的事她自己知道考虑,你就别瞎操心了。”

  “知道了。”魏淑玫愤愤坐下,看见周言抒放在茶几上的花欣喜问:“言抒那玫瑰花是谁送的?”

  周言抒转头看了眼:“对门艺晰哥送的。”

  “我还以为是爱慕者。”魏淑玫瞬间泄气。

  周言抒看她的表情皱了皱眉,咬着勺子问:“什么意思嘛,难道乔艺晰就不能是我的爱慕者?”

  周建江给周言抒夹了个鸡腿说:“你妈是觉得你配不上艺晰,我和你妈可把艺晰当儿子对待。”

  “再说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魏淑玫毫不留情的打击。

  周言抒翻了个白眼,他们要是知道乔艺晰跟她表白了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临睡之前周言抒收到乔艺晰的信息,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周言抒觉得这是她这二十几年过得最开心的生日,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乔艺晰。

  周言抒最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摸了摸额头有些烫头也有点昏,应该是感冒了,起身拿杯子接了开水吃感冒药。饮水机是感应式的,周言抒一时忘了将手拿开,开水就没有顾忌的淋在了手背上。

  周言抒痛得流泪。

  “怎么这么倒霉。”在卫生间一边用冷水冲手背一边嘀咕。

  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也快要下班了,算了今天就早退吧。

  回到家就看见满地的玻璃渣,周言抒一脸淡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周言抒本来就头痛,现在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魏淑玫听见声音以为是周建江,大骂到:“你还回来干嘛?”

  “妈,爸不在家吗?”周言抒走进厨房问。

  魏淑玫见是周言抒脸色也没有好转,嫌弃的说:“不知道。”

  周言抒没说话直接开门出去了,对于这种事情周言抒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争吵声。

  明明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给她过生日,今天就又闹翻了,估计明天早上醒来两人又和好了,真是搞笑。周言抒边走边想。

  现在快11月天早早的就黑了,小区偶尔有一两个认识周言抒给她打招呼,晚风吹打在身上不是一点的冷。

  乔艺晰开车看见裹紧外套耸着肩的周言抒,皱了皱眉找地方将车停好就追了过去。

  “周言抒。”

  周言抒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高大的乔艺晰突然鼻子一酸,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使一定不开心无限放大了,周言抒就想抱着他好好哭一场。

  乔艺晰低身借着路灯看她红了眼眶,心里有点痛。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周言抒越发忍不住了,伸手抱紧他:“乔艺晰我好难受。”

  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就觉得好累,想放肆的哭一场。

  对于魏淑玫和周建江隔三差五的吵架周言抒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肆的哭了,今天就借着生病的缘故好好哭一场吧。

  乔艺晰轻轻拍打她的背,听着她隐约的啜泣声皱紧眉头。

  她是从家里出来的,那因该是她父母吵架的原因了。

  “乖,没事。”乔艺晰揉揉她头顶,轻声哄着,她有165刚好到他的肩膀。

  周言抒哭了一会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着他小声问:“你为什么这么温暖。”

  “因为喜欢你啊。”

  乔艺晰看着她红彤彤的脸,给她整理脸颊上的头发,发现她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跟我回去。”说着要拉她走。

  “我不。”不知道周言抒是不是烧坏了,倔强的站在原地。

  “陪我在外面待会儿吧,就一会儿,好不好。”她带着哭腔乞求的说。

  乔艺晰看着她,最终还是败下阵,哄着,“好吧,就待十分钟,然后回去吃药睡觉,好不好。”

  周言抒乖巧的点点头。乔艺晰放开她的手要脱外套给她披上,周言抒看出他要做什么,他里面就穿件毛衣,脱了外套肯定也会感冒。

  “别脱,一会儿你也感冒了。”

  乔艺晰没有停下。

  “我叫你别脱,我不会穿的。”周言抒加重语气说。

  乔艺晰无奈只好穿好外套将外套拉开,“过来。”

  周言抒看着他犹豫。

  “不过来我就脱了,不穿我也脱。”

  周言抒只好走近,乔艺晰拿衣服将她裹进怀里,幸好他今天穿的外套足够宽松,刚好能包住她。

  “是叔叔阿姨吵架了吗?”

  乔艺晰明显感觉到怀中人颤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也知道他们经常吵架啊。”不是反问,是陈述。

  “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那你觉不觉得他们很搞笑,明明不合适却还要在一起互相折磨。如果一开始就分开,就不会有我,就不会让我这么难过。”

  乔艺晰看了眼她头顶,一时没说话。

  半晌乔艺晰才说:“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吗?那怕对方有无数的言语伤害却还是选择和他共度余生,可能是不舍,可能是爱。”

  周言抒听了他的话顿时感到生气,挣脱开他的拥抱,抬头和他对视:“爱?那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爱让我承受了什么?我从懂事起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想的是他们今天有没有吵架,有没有摔碗。我只敢和不了解我家庭的人接触,只要谈及我的家人我都会想方设法的转移话题。因为我怕他们知道我父母隔三差五吵架,怕他们议论我,怕他们知道我的父母就像一对疯子在互相撕咬。”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个男朋友也没有交吗?因为我怕每段感情都是争吵,都像他们一样。”

  周言抒一口气说完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只是借着有乔艺晰在把压抑太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她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到眼泪苦笑着说:“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你和我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像一句歌词:世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

  周言抒苦笑着转身离去,边走边笑,笑着笑着眼泪模糊了眼睛。今天的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乔艺晰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暗了暗,她和他始终有一层隔阂。

  周言抒拿钥匙打开门,径直朝房间走去。强撑着吃了药才倒在床上。微信收到一条消息,周言抒打开看是乔艺晰发的:记得吃药。

  周言抒将手机息屏,她刚才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啊?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呢?而且还吼了他。因为吃了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乔艺晰站在门外,看着手机许久都没有收到信息才拿钥匙开门回家。其实他怕她生病不舒服一直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哭声,他心如刀割却不敢上前抱她,她有她自己的自尊。

  乔艺晰和周言抒几天都没有联系,转眼到了周言抒休息日,睡到大中午醒来才看到唐汐发的消息说:姐妹我回来了,来医院找我吧,我给你补生日。

  周言抒没有犹豫就回了好。发过去却没有回,周言抒没在意她肯定是在手术室。

  这时的市二医院外科手术室里正在进行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镊子。”唐汐将手伸向助理,助理连忙将镊子放在她手中。

  “擦汗。”唐汐说到,助理拿起毛巾替她擦汗。

  一旁的乔艺晰看了眼患者的血压脉搏在本子上快速写下什么,他密切观察着患者的生命体征变化和手术过程,可能是这次手术的风险太大,他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周言抒到医院就径直往唐汐的办公室走去,唐汐的办公室没人,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手术记录和她的手机,周言抒更加肯定唐汐是在手术室,周言抒给自己倒了杯茶玩了会儿手机,再次看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坐着无聊周言抒打算去逛逛,走到一间手术室外就看见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的段宵和叶淮南。

  周言抒本来没打算打招呼的,但叶淮南先看见了周言抒。“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叶淮南走向她关切的问。

  “没有,我朋友是外科医生,我在等她,你们这是?”周言抒看了眼手术室门说。

  “我姑姑在手术室里。”

  “哦,别着急,会没事的。”周言抒安慰。

  周言抒见段宵穿着正装猜想他因该是从酒店过来的,周言抒转身一看就看见同样满脸紧张的总经理,总经理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因该是他的妻子。

  “总经理好。”

  “小周。”私下总经理倒也没有那么严厉。

  周言抒看了眼叶淮南再看了眼段宵和总经理,有点不明白总经理为什么在这里。

  叶淮南看出了周言抒的疑惑说:“那是我爸。”

  总经理是叶淮南父亲,那就是段宵的舅舅,怪不得酒店经常传段宵和总经理的关系不一般。

  “哦。”

  “要坐会儿吗?”叶淮南问。

  周言抒刚想说还有事要离开,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着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总经理见他赶紧起身喊:“姐夫,姐姐还在里面。”

  周言抒仔细打量着他总觉得好想见过,仔细想了下才想起是酒店老板,段裕。因为很少见只有某些特殊视察才会去酒店,也就没什么印象。

  段裕看了眼段宵,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爸回来了,会没事的。”

  段宵没有说话,紧握着的双手有丝松懈。

  周言抒有些难以置信,段宵竟然是老板的儿子,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段宵在酒店对总经理丝毫不怕了。

  那叶淮南和段宵不就属于妥妥的富二代吗?

  周言抒全程没有说话,想着一会找个理由走,一家子的有钱人她在这儿有些突兀。

  没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走出来的身影很熟悉是唐汐,她双眼布满红血丝很是疲惫,她看见周言抒震惊了一秒就恢复工作状态,摘下口罩看这众人说:“手术很成功。”

  段家人都欢呼雀跃,连声感谢唐汐,唐汐脸上也露出笑容,她示意安静后又说:“因为受伤的是头部会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家属先去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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