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回来,这道给忘记了。”男子说着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把手指间的烟,往烟灰缸里使劲按了按。
这个不依不饶的男子正是季老爷子的大儿子季厉揽,公司一把手,是个不婚主义者。
“禾木的事城城已经给我说过了,过去了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季老爷子说着别过脸去。
“爸,您又偏心了。”季厉揽说着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对着季老爷子,“也对,这小子是季文中的儿子嘛,你本来就偏心季文中,季文中死了,偏心他儿子,无可厚非嘛。”
季厉揽冷笑着说,然后超门外走去,“作为您的亲儿子,今天来,就当提前给您祝寿了,明个儿我还要去快活,咱们就不见了啊!”
“混账!”季老爷子这两个字掷地有声,但也无济于事,他只好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以平心中怒气。
似乎自从季城欢有记忆以来,季老爷子与季厉揽就是这样过来的,只要在季老爷子所在之地,季厉揽一出现,必然会有一场怒火。
季厉揽从来就不顾及场合,只要让季老爷子生气,季厉揽仿佛就达到了目的一般。季厉揽各方面能力很强,做事喜欢我行我素,从不在乎他人眼光看法。
在天空之都,顾思淤坐在沙发上敲打着键盘,狗狗爬在他脚下,贺夏趴在茶几角上,掂着一瓶啤酒往嘴里灌着,脚边还有两个空的啤酒瓶子……
“顾思淤!为什么不来安慰安慰老娘?”贺夏含含糊糊说着打着嗝,然后又把啤酒往嘴里灌。
“你看开点儿吧!”顾思淤说着继续敲打键盘。
“这句…你…你刚才说过了。”
“你别难为我了,你的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思淤说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你这么难受,吃亏的是你自己……以后看人擦亮眼睛吧。”
“啊啊啊…我不听,老娘那么喜欢他,他居然让老娘当小三,为什么啊!为什么骗我,骗子!大骗子!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啊他……”贺夏怨怼着抱着酒瓶放肆的哭了起来。
见到贺夏这样子,顾思淤完全没有一点经验,得亏子里送来了晚饭,他俩一人一半吃了,不然晚上得饿肚子。
“你俩连一个星期都没到,你确定要这么难过吗?”顾思淤冒昧的问道。
“我喜欢有什么办法,呜呜……”贺夏伤心的根本停不下来,“呜呜……要是你喜欢的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不难受吗?呜呜……”
“我喜欢的人?”顾思淤重复着,脑子里浮现出了季城欢,他赶紧摇摇头,“你为那样的人难受不值得。”
的确不值得,据贺夏所言,她与那男子是在贺夏工作的医院里遇见的,那男子之后每天都来医院里等贺夏,她们一起吃饭逛街并且送贺夏送回家,一切进展顺利,那男子没两三天就向贺夏表白了,贺夏觉得那男子整体上还不错,就尝试着接受了,在一起不到两天,贺夏就彻底沦陷在了着爱情的蜜罐里,结果那男子的交往三年的正牌女友就来贺夏工作的地方闹了。
也就是在今天下午,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据说整体上影响恶劣。本来贺夏要被开除,但在同事们苦苦哀求之下以及综合各方面表现,贺夏被停了一个月的班。
就这样,贺夏不到一个星期的爱情不仅灰飞烟灭了,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工作。
“呜呜呜呜……你不懂,老娘今年都二十九了,同事们不是已婚就是有对象的,呜呜呜呜……”贺夏说着窝在地毯上抱紧酒瓶,显然是醉了。
“其实,你真的很了不起。”顾思淤轻声的说着,手指又动了起来。
是啊,贺夏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人世了,年幼的贺夏被邻居卖袜子的奶奶收养,抚育长大,那个奶奶在贺夏上大学的时候,与世长辞了,自此以后,贺夏便孤生一人走上了社会。现在的贺夏,除了没有对象,房子、车子、工作都有了,一个人走到今天,的确很了不起。